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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在她身后轻笑,走过地面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看来你们的同伴很卖力呢。
三楼苏雨的房间门虚掩着,沈昭推门而入时,陆凛正坐在窗边擦拭匕首,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萧野倚在床头,红发凌乱地支棱着,见到她们时猛地直起身,琥珀色的瞳孔在艾德琳身上警惕地扫视。
床上的伤员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稳,但绷带下的断肢伤口仍渗着淡淡的血色。
问出什么了吗?沈昭轻声问。
萧野摇头,犬齿焦躁地咬住下唇: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在沈昭与艾德琳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后者身上,你们找到什么了?
艾德琳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向衣柜,她拉开柜门,突然轻笑一声嘲弄道:你们不仅多此一举,把他带了出来,还拿走了我的衣服吗?
陆凛无声地从身后拿出一件华丽的19世纪礼服,胸口的金属铭牌在月光下静静泛着冷光。
依照沈昭的吩咐,他用码头的绳子通过阳台爬到了三楼的苏雨房间,找到了艾德琳的礼服,同时提前发现了面具怪物的消失。
沈昭拎起礼服,布料触感冰凉丝滑,与手术室里那件韩字外套截然不同,唯有铭牌的制式如出一辙。
沈昭的视线在铭牌与伤员之间来回扫视,带着悔意开口:你邀请我们来公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只是把我们做成人偶,为什么我们又要每晚出演戏剧?
她隐隐预感自己触碰到了副本的核心,却又隔着一层纱始终无法看清。
艾德琳微微笑着:不是我邀请的,只是以我的名义罢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黑蔷薇在她腰间轻轻摇曳,“聪明的女士,交换黑蔷薇的信息我已经给你们了。如果还想知道更多,用灵魂来交换,或者自己去发现。”
萧野不耐烦地揉头发,红发下的眼睛闪着焦躁的光,先不管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我只想问,这家伙怎么办?他指向床上的伤员。
艾德琳整理着袖口:我会照顾这个麻烦。她的目光扫向窗外,但你们得把礼服还我…明天,会有人来带走他。
明明是个交易,却被她说的像是卖了个人情。沈昭已经猜到了那件衣服的作用,因此直接同意了。
三人返回四楼时,唐染正盘腿坐在沈昭房间的地毯上,指尖沾着颜料在地面勾画诡异的符号。林弦灰白的瞳孔转向他们:齐岳死了。
发生什么了?萧野皱眉,一晚上玩家死两个掉包一个,再这样下去要没人了。
唐染的红唇勾起病态的弧度,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怪物把他吞掉然后消失啦~
“弦姐。”沈昭无奈出声,止住唐染的艺术畅想。
林弦灰白的瞳孔没有焦距,手指抚过铁箱表面,用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线,将秦策操纵齐岳送命的细节一一复述。
纯种畜牲。萧野眼中的杀意有如实质,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炸开。
他犬齿咬得咯咯作响,颈侧的疤痕因愤怒而泛红,他在自己房间是吧?
等着,老子现在就去把他你现在去把他大卸八块?
沈昭的声音不大,却让萧野的动作瞬间凝固。
她转头的眼光划出一道冷芒,你打得过他的心理暗示?即便打得过,宵禁时间内讧死两个玩家,叶澜他们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
他们带着一个夺舍苏雨的艾德琳就已经百口莫辩,再死两个玩家,叶澜怕不是要当场切割。
陆凛始终沉默地站在窗边,银发下的蓝眼睛结着冰霜。他擦拭匕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唐染突然轻笑出声,红唇沾着颜料,怪异又妩媚:啊啦~不如集体决策?
她歪着头,终于不再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指尖的画笔在秦策的名字上画了个鲜红的叉,明天把所有人叫上,人多才热闹呢~
明天。沈昭拉住萧野,放软的声线像是安抚,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和叶澜他们一起商量怎么处置秦策。
然而次日中午,叫醒众人的是仆从整齐划一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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