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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休澜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泥土,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迷药毒药之类,就是普普通通地因为失血太多死去了。”
应听声伸手扶了一把清休澜,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随口道:“那我们只好先去问问还能开口的人了——要先吃个饭吗,平常这个时候我们都在散步消食了。”
“……”清休澜简直无奈,道:“哪有空吃,很多关键的线索和人会随着时间流逝消失的——你不是也想找出凶手吗。”
应听声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朝着王宫内游去,不经意道:“先去问问女皇吧,也许女皇知道些什么。”
清休澜下意识皱了皱眉,道:“想什么呢,女皇……”
说到一半,清休澜突然反应了过来,笑骂道:“差点把我绕进去了,小崽子——投机取巧可不行,说好你做主,就别问我意见。”
应听声被戳穿心思也不恼,若无其事地笑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不知从何时起,应听声已经从原来拉着清休澜的手跟在他后面,到落后半步紧随其后,到如今——已与他并肩。
不过短短十一年。
——
进了王宫后,二人先去找了凉琂。
凉琂居住的宫殿中有一主殿,一偏殿。主殿是她住着,偏殿没人。
而在大门正对面,距离十来步的地方,就是秋华临暂时居住的宫殿。
二人进入主殿时,应听声发现原本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殿已经换了副模样。灯笼、彩带等等都被凉琂取了下来,那些象征好寓意,用来祈福的物什也撤了下去。
凉琂本人更是直接脱下了繁复的嫁衣,又换回了简单轻便的常服,妆容和头饰都解得一干二净。她半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进门的动静,凉琂回过头,神色空白,未卜先知一样开口道:“如果你们是来问我昨晚有没有出过门,或者有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在房间一类的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们。”
“——没有。没有。”
我没有出过门,但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没有出过门。
应听声搬了个椅子过来,等清休澜坐下,再次撑着头神游起来后,才转头问凉琂:“你也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我睡得很早。”凉琂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是两人的怀疑对象,道:“因为第二天要很早起来梳妆。”
合情合理,但有理无据。
应听声抬头跟着凉琂的视线看向窗外,发现从这里往外看,能够将秋华临宫殿的大门看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凉琂没有回头,但察觉到了应听声的视线,开口道:“但我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像我说的,我很早就睡了。”
眼看从凉琂这问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应听声也就不再多费口舌,准备离开。
清休澜也跟着应听声起身,离开前,他有意无意地关心了一嘴凉琂:“殿下昨晚似乎没睡好?”
凉琂面色不变,笑了笑,回应道:“多谢关心,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成婚,有些紧张在所难免。”
“紧张。”清休澜点了点头,没有深究下去,转身离开了。
“师……”应听声刚想习惯性地问清休澜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又突然反应过来,就算问了清休澜也不会回答,蓦地住了嘴。
清休澜笑了笑,伸手将应听声的碎发理至耳后,道:“别着急,线索和真相离我们并不远。”
说完,他抬手抚摸过挂在宫殿墙上的壁画,随意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去秋华临宫殿里看看。”
大概是凉倾打过招呼,站在秋华临门口的侍卫并没有阻拦他们的来访,在提醒他们带上手套,小心动作后,轻而易举地将二人放了进去。
大殿中,一切都还维持着主人离开前的样子。
秋华临那张书桌上放着一杯安神茶,已经冷透了。应听声将其小心端起,凑在鼻下闻了闻,没有异常。
随后,他又转眸看向桌上的其他东西——多是书本和纸张,以及记录摘抄整理的草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清休澜站在那个巨大的书柜前,随手拿下了一本书,快速翻了翻,书中夹杂着不少植物标本。
应听声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清休澜手中的书上,随后他在清休澜看过来时收回了目光,坐在了秋华临书桌后的椅子上。
椅子对应听声而言并不太合适,他思索着秋华临的身量,随后将视线缓缓移至清休澜身上。
好像和师尊差不多高。
清休澜:“?”
他合上手中的书,将其重新放回了书柜中,开口问道:“怎么了?”
“师尊,可以过来一下吗。”应听声从椅子上起身,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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