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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起尽力调整着自己粗重的气息。
可元少容那句:闺阁失合、琴瑟不调,却激得他心口发酸,落在她唇上的目光也不由得暗了几分。
四院里,几个丫鬟还守着一桌精致的素宴眼巴巴盼着主子与客人现身呢。
只听啪地一声。
众人遥遥一望,只见雕花回廊下头,四爷一脚踢开了小门。
面色铁青地拽着四夫人的手,二人步调不大一致,四爷阔步在前,四夫人踉踉跄跄跟在后头。
灵儿傻眼了,刚想起身迎过去,却被刘妈妈按下:“别出声,走,都走。”
刘妈妈到底年岁长些,见多识广,一眼就发觉了端倪,她急急遣退了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
空荡荡的寝室中,只听撕拉一声。
“陆云起!”元知夏气恼地看着某人,他倒是力大如牛,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襕衫。
“你,你,别这样。”
男人赤膊着上半身,很快就向她靠过来。
床榻上的元知夏顿时慌了,手脚并用往后退,却被他拽着脚腕拖了回来。
陆云起再次俯身吻了下来,这一次,似乎比前一次更用力。
元知夏只觉唇肉生疼,紧接着胸腔一滞、呼吸不畅,呜呜咽咽地捶打起他赤果的胸膛。
陆云起浑不在意,舌头吮的更加用力,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堪堪拉倒自己的后腰处,一双修长的腿已然压在她乱踢乱踹的双腿上。
“混蛋!陆云,起。你混蛋!”
她动弹不得,只能趁着他换气的瞬间,混混沌沌地骂出口。
“对,我就是混蛋,你不是说我磋磨你吗?那我就磋磨给你看!”说话间,他的大掌探进女子的衣襟里,男人覆满剥茧的手,顿觉一片酥麻。
他早都忘了八个月前那一晚究竟是什么情形,当时只记得头晕目眩,兵荒马乱。
可这一次,他要将一切都补回来。
素衣的细带轻轻松松被扯开,入目是淡粉色绣花肚兜的边缘,细细密密的荷花纹路,叫他眼眶一热。
忍不住继续俯身亲吻,连啃带咬,蛮横却又不得章法。
元知夏只觉得他坚硬的胡茬刮过自己的肌肤,她忍不住轻颤起来:“陆云起,求求你,别这样!”
她带着哭泣的祈求终于换来某人的注意。
陆云起从一片雪腻中抬首,黝黑的眸子欲色横流:“那一晚,你不是很希望与我圆房吗?”
他痴痴地看着她眼角坠下来的泪珠儿,眼睁睁看着它们在她素白的脸上勾出蜿蜒的泪痕。
“呜呜呜。”
她不回答,只小声啜泣,哭着哭着,似乎越来越委屈,断断续续的啜泣演变成低声的呜咽,继而越来越大声,源源不断的泪珠冲刷而下。
陆云起察觉到她有大哭一场的架势,急忙抬起手,仓惶地为她擦拭眼泪:“你,你哭什么?”
他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她别别扭扭不肯,一来二去又纠缠成了一团:“我,我要同你合离,陆云起,我要同你和离!”
她哭得好像一个孩子,孤单,委屈,又气势汹汹。
陆云起自觉理亏,扯过被子将她裹起来,只留下一颗不停耸动的脑袋:
“元知夏,你别哭了!”
“知夏,别哭了,我求你别哭了好吗?”
她放肆的哭声很快就传到了院子里,陆云起顿觉脚趾扣地,他实在是被元少容气昏了头,眼下她这样放肆的哭,外头的人还以为自己·······
唉,顾不上想这些,他只一把抱住元知夏的脑袋:“你别哭了,我错了,向你道歉成不成?”
“对不起,知夏。”
许是他抱的太用力,元知夏很快就发不出声音来。
吓得他又急忙松了手。
元知夏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眼前的陆云起好似换了一个人,明明之前是他拒绝圆房,为什么现在又这样对自己?
她泪眼潺潺瞪着他,好像要在他身上掘出两个窟窿一样。
陆云起依旧拢着被子,二人面对面坐在凌乱的榻上,这场景与八个月前的那一夜略有雷同
只是,眼下没有暖情酒。
“我没有新人。”陆云起忽而开口,对上她倔犟的目光,他只觉得心尖酸涩,于是轻声解释:“我陆云起自始自终,只有元知夏这位正妻,从未想过要纳妾,更没有想过合离。”
元知夏忽而落下泪来,汹涌的,滚烫的泪。
陆云起看着她落泪,眼眶一热,几乎跟着落下泪来:“我,我不太懂男女之情,可知夏,我既与你拜了天地,你就是我心里的人,我,我真的不想合离。”
“陆云起,你····”她说到一半就哽咽起来,抽抽搭搭的望着他,可视野里一片朦胧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感受到他身上那蓬勃的温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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