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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簪尾端,坠着半瓣并蒂莲,在月光下轻轻摇晃。
阿雅也看见了,她伸手去摸自己髻——那簪子原是甘白铜镜背后的碎玉,被她磨尖了别在间,如今却不见了。她指尖一颤,像被烫了似的,猛地抓住甘白的袖子,指甲再次掐进他皮肉里。
这一次,甘白没喊疼。他侧过脸,在极近的距离里,看见她睫毛上还沾着那两颗一直没掉的水珠。
水珠映着月光,像两粒小小的、将碎未碎的星子。
他忽然低头,用唇碰了碰那水珠,
不是吻,只是碰,
阿雅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自然的张了张嘴,没出声音,却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值得”。
彭大波在一旁看得直搓牙花子,却终究没出声,转身去解暗桩,粗粝的手指在绳结上抖啊抖,却怎么也解不开。
最后还是阿雅伸手,指尖轻轻一挑,绳结便开了,
小划子再次动起来,悄无声息地滑进更深的黑暗。甘白回头望了一眼——那具浮尸还在原地,银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忽然想起莲花师姐最后一次煮莲子羹时说的话:“白袍弟弟,乱世里,最不值钱的是命,最值钱的是有人肯为你把命当钱使。”
如今,他怀里就揣着这样一个人。那人指尖的血还在他衣角上,五个小小的月牙,把他牢牢钉在“活”这一边。
船头破开暗水,桨叶每划一次,都像在撕一层旧痂,翻出底下尚未愈合的血肉,甘白却不再觉得疼,他只觉那疼里,透出一股奇异的暖,
船到交州水关时,天已微亮。
雾从江面浮起,像一匹刚拆封的旧绸,裹着桅杆、雉堞、望楼,也裹着人声——那声音先是一线,继而轰然炸开:
“是璐璐姐的灯!”
“白袍回来了!”
“还有彭家那个黑炭头!”
甘白把桨一扔,船头蹭上青石码头。昨夜被水泡透的靴底踏上实地,竟觉得地皮软,像踩在一大块好的酵面上,阿雅也跟在后面,脚踝的疤被晨风一吹,火辣辣地疼,她却只顾仰头——
望楼最高处,一盏风灯摇而未坠,灯罩上并蒂莲缺了一瓣,果然是璐璐的手笔,
灯下的女子披一件半旧绛红比甲,鬓边别着朵将谢的木芙蓉,花瓣垂到她睫毛上,
璐璐低着头,眼神先落在白袍小将脸上,再滑到他身后那个女孩身上,轻轻一挑,便把阿雅从头丝到鞋尖都剖开了。
阿雅下意识往甘白身后躲,指尖攥紧他袖口——那袖口早被血和泥糊得看不出本色。
突然一声直率的声音!
“白袍弟弟——”
调皮的夏夏第一个冲下石阶,如今的夏夏在交州长了身量,杏眼仍圆,手劲却不小,一巴掌拍在白袍小将肩胛上,拍得他伤口麻,“哟,真改名啦?甘白?干巴巴的白,可不如白袍好听呢!”
话没说完,人已绕到阿雅跟前,弯腰,鼻尖几乎贴上阿雅鼻尖:“妹妹好香,是不是偷藏了士燮的酒?”
阿雅被她吓得一哆嗦,掌心的旧痂又裂,血珠滚下来,夏夏“噫”了一声,竟从袖里摸出块荔枝膏,不由分说塞进阿雅嘴里,“甜的,压压惊。”
码头上一时热闹得开锅:彭大波被几个雷部兄弟抬起来往空中抛;
琳琅小妹抱着一摞新晒的盐包,踮脚张望;
破天远远蹲在石狮子头顶,冲着白袍小将龇牙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唯独士燮没动,那个老头子站在人群最后,一袭洗得白的青衫,腰间悬着那只永远喝不空的葫芦。
晨光斜照,眉间那道纵纹像被刀刻深了三分,望着白袍小将,也望着甘白身后的阿雅,更望着阿雅腕上那根勒得死紧的红绳——绳结是甘白打的,歪歪斜斜,却一个线头都没露。
士燮抬手,葫芦对嘴灌了一口,喉结上下一滚,才慢悠悠开口,声音不高,却把满场笑语都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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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悠也,一个力气稍微有点大还有点恶趣味比较超脱常人的国中生。家住在并盛町,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幼驯染。每天过着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加入水产集团。在幼驯染的极力推阻下他加入了,成为水产集团的后勤部人员。每天就是算算钱画画饼灌灌鸡汤之类的,上前线打仗之类的事情完全轮不到他。只要有幼驯染在,就想也不要想了。至于为什么他一个比较超脱常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勤部人员,这就说来有些话长。他那个咻的一下成为水产集团老总,又噌的一下头上冒火,然后Duang的一声日复一日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幼驯染对他的滤镜有点深。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三好学生乖乖男,以各种理由不让他接触水产集团的核心(打架),生怕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学坏。可是有一拳能将墙打穿的三好学生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成为后勤人员的南川悠也还是每天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偶尔逗逗幼驯染家的小朋友们画画漫画闲下来的时候招猫斗狗。直到他看到幼驯染身上的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连狗都怕的幼驯染竟然背着他去打架了!这是零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的!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可以不带上他呢!?为了改变幼驯染这种错误的思想,南川悠也决定打破这家伙对他的滤镜!但是从小记性差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件事情记得那么久。一周时间还没到,南川悠也就水灵灵的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话。可有些行为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受本能所驱使的。指环争夺战时,并盛被打的稀巴烂,老师被强行拐走。小悠混蛋!赔钱!成功从敌人那里获得了天价赔偿金。被坑去未来时,被白毛男囚禁实验,亲朋好友被杀害。小悠渣宰!等着!离开之际直接将敌人的数亿资产转到未来的自己名下。被遗忘在脑后的某幼驯染成年体从背后揽住已经成为青年的小悠,轻咬青年的脖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悠?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目的吗?正数钱数的高兴的小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管他呢,不重要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话,含糊不清的话从中间溢出。可是对我很重要。小时候的纲吉有一个面冷心热的好朋友,长大后的纲吉有一个心意相合的男朋友。成年后的纲吉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想起当初整理小悠的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曾被小悠锁在保险柜里的画,而现在那些画被他妥帖的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被妥帖放着的画后,早就成为水产集团真正老总的纲吉看着画上的内容眼神一暗,拿起手里的画就去找了大漫画家,准备秋后算账。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时,说出了他深藏在心里五年的话。为什么你不和画上画的一样把我锁起来呢?或者我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沉浸在滚烫热浪之下的小悠意识模糊,并没有听清他的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好。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了起来,而某个餍足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盯着他看,甚至嬉皮笑脸和他说早上好。小悠看着四肢的链子,还有身上的‘伤痕’,以及某个昨晚跟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他一把将手上的铁链弄碎,揪住男人的脸颊你的爱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纲吉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他们整的年会节目说让我表演小悠一个翻身,表情得意你表演的不对,这样才对。说着就给纲吉表演了一番。阅读提示1不无敌不全能,只是力气大了点,脑子灵了点,反射弧长了点,运气好了点,会耍小聪明投机取巧。2不抢原角色高光,不黑任何人,客观看待每个人(尽量尽量「卑微JPG」)。有私设。3ooc在所难免,请大家海涵,实在接受无能,就极速退出,减少伤害!!!4喜欢合家欢大结局。幼驯染对我有十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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