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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些低级的欲望,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撩拨的话。
在变幻的灯光里,她勉强打起精神和他们说了几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突然很想见肖既晚。
这种想念的感受比酒精还要猛烈,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浮的,只有他是真实存在。
情绪一步步蔓延,从想他的声音味道到身体,她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离开簇拥的人群。
穿着长靴和黑色法式连衣裙,脸上的妆还是那样精致艳丽,她面色有些迷茫地走在路上,偶尔引得路过的人侧目。
之前她不懂这种间隙性的迷茫到底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孤独,即使身旁不断有人也无法填补的孤独。
已经是深秋了,路上堆积着树木掉落的叶子,大多是棕色,还有些许红色,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很鲜明。
风吹过的时候她感到很冷,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手臂,但手也是冰冷的,效果微乎其微。
不知道多久才转到公寓楼下,她看见昏黄路灯下的一个人影,恍惚间觉得像回到了他们在一起之前的某个夜晚。
那时他还是站在这里等她,只是上次她可以毫无波澜地面对他,说出他无关紧要的话。但是现在她好像再没法回到当初的那种平静,比如在看见肖既晚转身的那一刹,她的心跳一滞。
本来平静无风的海面因为他的到来掀起海浪,苏汀南开始害怕这种感受。
对视上之后她罕见得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给他说的是部门有工作,但谁穿成这样还一身酒气地去做部门的工作。
肖既晚走过来,看她穿得单薄,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和苏汀南想的不一样,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家。
十指紧扣,苏汀南感觉到他手里的温度。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谁也没开口说话。
到家后苏汀南径直走进去坐在沙发上,肖既晚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头,轻声问:“喝得多吗?难不难受。”
苏汀南摇头:“没喝多少,怎么会这样问。”
倒了一杯热水,肖既晚去厨房兑上蜂蜜之后把杯子递给她:“你看着不太高兴。”
没回答,她接过水杯捧在手里暖手,反问:“那你呢?有没有不高兴。”
“你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自己开心就好。”
他的语气没什么情绪,但苏汀南能感受到他的口是心非。
两个人的感情里一定是有排他性和占有欲的,肖既晚不是不在乎,只是知道和苏汀南在一起就注定会这样,他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短时间改变一个人。
但他总有办法让她多关注自己一点,一步步引导她,迟早有一天会让她学会怎么来爱一个人。
说完他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就开门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苏汀南和她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水。
她往后倒靠在沙发上,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肖既晚的外套,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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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锁链
也许是发觉到自己内心悄无声息的变化,苏汀南开始刻意远离肖既晚。
她想,也许是错把自己的孤独当成了对他的需要,所以要一段时间来清空情绪。
不想改变现状,更不想是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现状,她默不作声地和自己对峙着。
不过肖既晚找她的次数也没之前那样勤,也许是因为已经过了最热络的时期,她习以为常,甚至感到如释重负。
这个秋天对她来说很漫长,莫名有种在电影院看完了一整部电影之后独自走到街道上的怅然若失。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各自相安无事,和以前的每一任一样慢慢淡出的时候,她收到肖既晚久违的电话。很突然的,他说第二天市郊的一座山上可以看见几万年才出现一次的彗星,问苏汀南要不要一起去看。
他不是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听到这个邀请的时候苏汀南感到有些反常,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拒绝了。
肖既晚的语气倒没有很失望,只是说最近有些忙,等空下来就来找她。
她答应后没有追问直接挂断电话。
第二天温度骤降,整个城市被冷空气席卷,街道上有些人甚至已经穿上冬天的厚衣服。
睡前窗户忘记关掉,苏汀南在清晨被冷醒。她起身走到窗前,正准备关掉窗户,但在看见外面的景象之后顿在原地。
天空像是浸在蓝色染缸里的绸缎,整个城市上空都是这种颜色,天际处于明亮和灰暗的交界处,很快,天空从深蓝过渡到淡蓝,色调明亮了不少。
冷白调的光打在苏汀南的脸上,发丝凌乱地散落,不施粉黛的五官有一种浑然天成又恰到好处的美感。
也许是窗口正对着街道的缘故,被冷空气统治的外界把室内衬托得像温室一般充满安全感。
没出门,苏汀南在家里窝了一天。
坐在书桌前看书,每次抬头看窗外天色都有变化,最后伴随着街道上的人影越来越多,天际也趋向黑暗。
越临近夜晚苏汀南越心不在焉,她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肖既晚有没有自己去山上看彗星。
烦躁的感觉很快升上心里,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她收到一条消息,是俞璟发的。
——怎么样,今天你们去哪里庆祝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苏汀南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庆祝?
俞璟立马回她:
——今天是肖既晚生日呀,苏大小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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