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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山风卷着碎雪从窗棂缝隙灌进来,昭宁攥着铜钥匙的指尖几乎冻僵。慧空圆寂已逾月,禅房里的蒲团仍保持着老人圆寂时的褶皱,唯有供桌上的长明灯换了新盏——她总觉得,老和尚临终前画在她掌心的那个“三”字,不止是指向三叔萧明庭,更藏着未竟的秘密。
铜钥匙是在慧空的袈裟暗袋里发现的,造型古朴,齿纹间嵌着半片dried的雪参碎屑——与她藏在佛像暗格里的药材同款。此刻钥匙刚触到香案下的机关,石质暗格便“咔嗒”弹出半寸,冷风掠过木牍表面的刹那,一股腐血味混着陈墨气扑面而来。
木牍共三页,前两页是星芒剑谱的残页,第三页却被血浸透,字迹在暗红里若隐若现。昭宁指尖发颤,借着火折子凑近,只见第一行写着“萧战山薨于腊月廿三”,第二句便是“夫人柳氏亲奉安神香,燃之有蛇莓气——”字迹在此处被划破,墨迹拖出长长的血痕,显然书写者遭利刃割喉,最后一笔在木牍边缘晕成血团,却在凝固前画了个歪斜的“三”。
炭盆里的火芯“噼啪”炸开,昭宁猛地想起三年前祖父暴毙那晚。她刚满七岁,被乳母抱在怀里看柳氏跪在灵前哭灵,檀香混着药味在灵堂萦绕,如今想来,那药味里隐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正是西域蛇毒“美人醉”的特征。当时萧战庭正在北疆督军,柳氏以“冲喜”为名,急召他次子萧振庭、三子萧明庭回府主持丧事,待父亲半月后归来,爵位已被三叔暂代。
“原来从那时起……”昭宁捏紧木牍,指腹擦过“柳氏”二字,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花园撞见柳氏与三叔私语,对方袖中滑落的正是刻着“萧明庭印”的令牌——和慧空胸口那半截假令牌如出一辙。老和尚为何会藏着血书?他临终前说的“先朝剑谱被偷”,是否与柳氏毒杀祖父、篡夺爵位有关?
木牍背面还有半行小字,用朱砂写着“星芒血可破蛇毒,故萧战庭之妻必除”。昭宁浑身发冷,终于明白自己出生后为何屡遭“意外”:襁褓里的朱砂符浸过毒,三岁时坠马的缰绳被割断,五年前母妃南宫柔“失足”落水——原来柳氏早知道,她体内的星芒血能解蛇毒,而萧战庭作为萧战山唯一掌握星芒剑谱的嫡子,其妻其子便是她掌权的最大阻碍。
更漏声突然变急,昭宁听见窗外传来踩雪声。她迅速将木牍塞进袖中,吹灭火折子的瞬间,禅房木门“吱呀”推开,月光里映出春桃慌乱的身影:“小姐,后山脚有火光,像是有人在挖药材!”
指尖下意识抚过藏在腕间的袖箭,昭宁却在起身时瞥见香案下的暗格——那里还躺着半片碎玉,刻着萧战山的表字“震川”。三年前祖父棺椁入土时,她曾看见柳氏往棺中放了个锦盒,如今想来,里面怕不是这记载着真相的血书?老和尚想必是从棺中盗出此物,才招致杀身之祸。
后山的松林里,三团火光在她藏药材的雪窟旁跳动。昭宁猫腰避开枯枝,星刃的低吼声忽然从左侧传来——那是她驯养的狼犬,此刻正咬着某人的裤脚不放。“松手!”男子的咒骂声带着京腔,昭宁瞳孔骤缩:是二叔萧振庭的贴身侍卫头领,袖口绣着的振翅鹰纹,正是振威堂的标记。
“药材在暗格第三层。”她听见另一个声音低语,“柳氏说只要拿到星芒血样本,便让咱们进萧府当管事。”话音未落,袖箭已划破夜色,箭头的麻痹散瞬间让最近的黑衣人僵在原地。昭宁踩着积雪上前,月光照亮对方耳后朱砂痣——正是三年前在她茶水里下毒的厨子。
“萧振庭要星芒血,还是要我的命?”她用剑尖挑起对方下巴,余光却注意到雪窟边缘的脚印——除了三双男鞋印,还有一双绣着缠枝纹的女鞋印,鞋跟沾着佛堂才有的金粉。柳氏果然来了,且算准了她会为药材现身。
黑衣人突然咬舌,昭宁后退半步,看着血沫在雪地上绽开。星刃凑过来嗅闻,忽然对着东南方狂吠——那里的雪地上,半片绣着柳氏专属缠枝纹的帕子正在飘落。她弯腰捡起帕子,指尖触到内层绣着的“明”字暗纹,忽然想起血书里未写完的话:柳氏与三叔合谋毒杀祖父,又借“星芒血克主”之名打压萧战庭一脉,如今二叔加入战局,不过是想分一杯羹。
回到禅房时,更漏已过子时。昭宁点亮烛台,将血书与慧空留下的星芒剑谱残页并置,发现剑谱末页的北斗星图,竟与血书背面的朱砂字重合——“星芒血可破蛇毒”的“破”字,恰好落在北斗天枢星位。老和尚临死前在她掌心画“三”,既指三叔萧明庭,也暗合剑谱第三页的血书?
窗外传来乌鸦夜啼,昭宁摸着木牍上的血痕,忽然想起父亲萧战庭每次回信,末尾总画着北斗星图。去年北疆来信,他特意提到“蛇毒在雪地里难存活”,如今看来,正是在暗示柳氏所用的“美人醉”蛇毒,怕早被父亲识破。可为何父亲从未提过祖父之死的真相?是顾忌柳氏背后的母族势力,还是想保护她这个唯一的星芒血脉?
案头的参茶早已凉透,昭宁盯着杯底沉淀的参片,忽然想起慧空圆寂前说的“先朝皇族剑谱被偷”。萧战山作为镇北将军,为何会有皇族剑谱?柳氏毒杀他,是否
;因为剑谱里藏着星芒血的秘密,或是能号令先朝旧部的兵符?血书里的“星芒血可破蛇毒”,怕不止是解毒,更能破解柳氏豢养的蛇毒暗卫——那些藏在萧府各房的眼线,说不定都是靠蛇毒控制的死士。
木牍边缘的“三”字血痕突然刺痛掌心,昭宁低头看见自己的星芒印记正在发烫。她猛地扯下颈间的玉坠——那是母亲南宫柔在她及笄时所赠,刻着萧战庭与她的生辰八字,此刻在烛光下,玉坠背面竟浮现出细小的星图,与血书里的北斗阵完全吻合。
“原来父亲早把线索藏在我身边。”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玉坠上的“宁”字,终于明白为何柳氏容她活到及笄——星芒血在未及笄时最弱,而一旦觉醒,便能破解所有蛇毒,包括控制暗卫的“美人醉”。柳氏此前的毒计,不过是想在她觉醒前,坐实“星芒血克亲”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除掉萧战庭一脉。
更声敲过三下,昭宁将血书折好藏入贴胸的荷包,那里还躺着萧战庭寄来的战甲图纸。图纸肩部的甲片可拆成飞刀,与血书里“星芒血破蛇毒”的暗语相呼应——父亲怕是早就知道,终有一日她会面对柳氏的蛇毒暗卫,是以将武器与解药合二为一。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着禅房外的梅树,枝桠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昭宁摸着袖中慧空留下的铜钥匙,忽然想起老和尚常说“星芒者,掌生死之枢”。从前她以为这是枷锁,此刻却明白,这血脉里流淌的,从来都是能劈开迷雾的刃。
当第一声晨钟响起时,她望着香案上慧空的佛珠,忽然发现第七颗珠子里嵌着半片纸角——正是血书缺失的后半句。她屏住呼吸抠出纸角,只见上面写着“萧明庭私刻将军府令牌,与柳氏合谋调换嫡子——”字迹到此为止,却让她浑身血液几乎结冰。
调换嫡子?昭宁猛地想起三年前在祠堂,曾听见柳氏与三叔争执:“萧战庭若继位,你我母子永无出头之日!”当时她不懂,如今结合血书,才惊觉父亲或许并非祖父的亲生嫡子?若真如此,柳氏毒杀祖父后,扶持假嫡子上位,既能掌控兵权,又能借“星芒天命”的幌子稳固地位,而她这个星芒血脉的存在,便是柳氏掌权的最大威胁。
晨雾漫进禅房,昭宁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出生时祖父暴毙,为何母亲南宫柔总被诬陷“克主”。柳氏要的,从来不是区区星芒血,而是借萧战庭一脉的“天命”,掌控镇北军与先朝剑谱,进而染指那把藏在星芒剑谱里的皇权之钥。
她握紧血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慧空用命护住的秘密,父亲隐忍多年的布局,都在这一刻汇聚成网。当第二声晨钟响起时,昭宁转身走向佛像暗格,取出早已备好的改良袖箭——箭头淬着能克制蛇毒的星芒血,箭尾刻着北斗七星,正是血书里“破局”的关键。
后山传来星刃的长嚎,那是发现暗哨的信号。昭宁摸着掌心的星芒印记,忽然轻笑——柳氏以为她还在药材与毒计间周旋,却不知血书现世的此刻,那盘蛰伏多年的棋,终于到了掀翻棋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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