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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石室内盘踞了一条金色的龙。蓟南溪把自己的尾巴团团摆好,勉强与这间密室共存,只是除此之外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间,怎么看怎么憋屈。虞初羽站在她的圈圈中心,抬头看向这个庞然大物,眼神中除了震撼还有惊叹。脑海中有人比她还激动:【嗷!是活的龙诶!】虞初羽:“可是,龙不是在上古时期便灭绝了吗?”“肯定是你们人族忌惮我们才如此编排。”蓟南溪信誓旦旦地说。上古很多种族生来便自带传承,龙族本来也不例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灵力稀薄的缘故,亦或是当初脱壳时出了什么意外,蓟南溪获得的传承其实并不完整,尤其是对上古时期的很多事都不太清楚,不过就龙族覆灭一事从未当真。毕竟世上杜撰的事多了去了,何况自己活着,不就是最有力佐证嘛。至于其他龙,大概是和自己一样隐居去了吧。虞初羽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可能性确实不小。蓟南溪勉强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先说好,虽然我会尽量控制力度,但龙息的破坏性很强,届时你再痛都不能轻易动弹,否则可能对静脉造成永久性损伤。”虞初羽点了点头,眼神决绝:“我准备好了。”反倒是浮尘紧张得不行:【姐妹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风险和收益明显不成正比啊!】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赌一个可能性。虞初羽心意已决:【可能性便足够了。】比她人还大的龙首转到她正对面,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显得更为震撼,带着上古异兽独有的威严厚重,带着一丝丝不真切。硕大的黄金瞳睁开,直直望向她眼底。下一秒,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脑海中炸开,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纵横交错的经脉,陡然落到她丹田深处。视线撤去。虞初羽的后背已经浸湿了一大片,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起一般,脸上还带着窒息的涨红,一脱离那种不受控制的虚无感便大口大口呼吸。面前的龙首张了张嘴,比起小姑娘的形象,话语从这一庞然大物口中吐出,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味道:“继续吗?”虞初羽声音中带了几分喑哑:“继续。”话音刚落,一道细线般的龙息陡然在她经脉中亮起。火。漫天的火舌将她的视线烧得通红。虞初羽如坠岩浆,浑身上下被滚烫的熔岩熔去一层层骨肉,生不得,死不得。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龙息一点点在她经脉中游走,朝目的地丹田而去。虞初羽觉得自己的经脉仿佛被肆无忌惮的凿开,疼得面目全非。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疼痛达到一定程度时,身体会自发产生逃避的本能,虞初羽也不例外。因此,为了避免这一本能对结果产生不可挽回的危害,她必须清在承受这近乎非人的疼痛的同时,还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她发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企图以此减轻身上承受的痛楚,但不行,那种无缝不入的灼烧感几乎屏蔽她其他部位的直觉,以压倒性的姿态带给她最大的崩溃。眼前连红色都变得模糊,身体出现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战栗蓟南溪:“再撑一会儿!”虞初羽此刻脑子里全是嗡鸣,几乎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就在她近乎昏迷之际,一直以来毫无动静的雪丹突然发作,自发沿着着经脉直直朝龙息涌去。下一秒,伴随着“滋啦”一声,一股白色的雾气自虞初羽体内炸开,与龙息截然相反的酷寒之气于半道相遇,以绝对的优势将龙息吞噬殆尽。在这极端的温度交替下,虞初羽瞬间失去所有知觉。微风拂过湖面泛点涟漪,蝴蝶落于花蕊,压得花苞阵阵摇曳,根须深处,土壤被虫蚁拱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往日被忽视的声音一时间变得清晰可闻,触手可及。还没等虞初羽反应过来,手上传来的擦拭的触感将她的意识骤然从数十里外拉了回来。叽叽喳喳的鸟鹊声阵阵切切地盈于耳畔,没等虞初羽睁开眼,生理性痉挛的指尖,立即被人握住。“师姐?!”下一瞬,各种密密麻麻的声音涌入耳中,最终汇合成一道尖锐的哨声。“好吵……”虞初羽扶着胀痛的脑袋缓缓睁开眼,便陷入一双幽蓝色的眼眸。“师姐你终于醒了。”幽霁搭在她手腕间的力道重了几分,不真切地喃喃道。还没等虞初羽反应过来,眼前人已经被蓟南溪挤开:“起开起开,我还要给初初检查呢!”“嘶——”虞初羽突然身体朝后倾,伸手用力捂住耳朵,脸上露出难耐的神情。幽霁瞬间松手,紧张兮兮地望着她:“师姐怎么了?”虞初羽用力捂住耳朵,但脑海中的音量却半点没减:“小点声,耳朵要聋了。”幽霁顿时朝蓟南溪看去,眼里满是询问。蓟南溪凑上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后,眼神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其余人不解,一个劲儿地看着她。蓟南溪想了想,拉了个群传音道:“没想到不仅拓宽了经脉,还意外把神识打开了,算好事。不过你现在还不会控制神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虞初羽一脸错愕:“可是神识不是元婴后才有的吗?”“倒也不是。”饶因兰接话,“事实上,凡是迈入修仙之途的人身上均有神识,不过到了元婴才拿到开启神识的钥匙罢了。”虞初羽:“那雪丹……”“你不妨自己看看。”蓟南溪朝她眨眨眼虞初羽闻言迟疑了瞬,随即打开内视,只见原先的雪丹愣是小了一圈,而那缩小的雪丹周围隐隐有灵气流动,虽然那灵力对修士而言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见她一副愣怔的模样,蓟南溪接着说:“我的龙息只能帮到这种程度了,剩下的部分只能寻求其他可媲美龙息的力量将其消融。”刚刚的如释重负戛然而至。要知道龙可是上古生物,要能媲美龙息的力量,谈何容易。饶因兰左右看看,开口道:“那个,兴许可以去离火道求借他们的凤凰火一用。”蓟南溪一拊掌,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离火道创建之初,便是由于发现了一味上古流传下来的异火,耗费千载无法收服,这才在其上建立起离火道。传闻离火道建成之日,异火大盛,幻化成遮天蔽日的凤凰,绕着山门盘旋数圈消散,这才有了凤凰火之名。虞初羽垂眸沉思。以前她虽然经常在昆仑巅出任务,但活动区域基本只限于北境,对北境之外的了解全来自于玉简上的记录,和玉诀上的四境板块,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再过半个月不到,便是离火道的炼器大会了,为了彰显宗门实力,到时候离火道极有可能会请出凤凰火,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等虞初羽回过神来,就见蓟南溪将人全撵了出去,说是先让她学会控制神识。等人一走,蓟南溪站在床前,脸上难得带了点犹豫,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虞初羽见状也提了几分心:“怎么?是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那倒不是,不过关于雪丹,我有一个猜测。”蓟南溪顿了下,还是说,“或许不需要龙息,只要你遇到性命危险,它就会自动出现。”虞初羽意识到她话里的含义,却没有多大触动,只是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除非无路可走,她是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单薄的猜测上。蓟南溪尽完告知的义务,在虞初羽的询问下简单阐述了下龙族的神识修炼功法,便替她阖上门。龙族的功法到底同人族有些差异,加上修为的限制,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撑,想要操中神识本就不易,等虞初羽能勉强控制神识的缩放程度时已是一周后的事了。推开门,房内的隔音阵失效,外头久违的声音传入耳中,世界一下子鲜活起来。之间饶因兰的脑袋被扎成了个刺猬,坐在一个阵法上晒日光浴,目光却幽怨地落在另一头。那边,蓟南溪正在同幽霁喂招,两人实打实地用体术攻击,拳拳到肉。也不知道幽霁怎么说服的蓟南溪,竟然让小姑娘心甘情愿地给他做陪练。不过光看他脸上能看见的青一块紫一块,虞初羽合理怀疑蓟南溪是将人当沙包了。幽霁余光中看见她的身影,眼睛一亮,火急火燎地想要结束这场比试,被蓟南溪抓住空子在腹部狠狠击了一拳。两人这才堪堪停止。幽霁眼睛一亮,正要唤她,但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师姐,你的神识控制好了?”虞初羽点了点头,朝他笑笑:“嗯,师弟可以正常说话了。”待他走近,虞初羽发现对方身上是真没一块好肉,不由蹙眉,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上药。”“那麻烦师姐了!”幽霁顿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乖顺地不行。蓟南溪闻言翻了个白眼,走到她身边,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梳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初初,你别浪费药了,就他这伤都不用等明日,下午就没了。”幽霁眼神不善地落在她手上,注意到虞初羽投来视线,眼眸一垂,蔫巴巴地说:“嗯,我忍一忍就过去了。”蓟南溪听到这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半晌回过神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别动。”话一出口,幽霁仿佛被下了定身符,顿时一动不动。虞初羽扶住他的脸,一点一点将药膏涂上伤口,一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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