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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第1页)

若是有其他剑修在场,定然觉得这个想法荒谬至极。每个剑法的完整度取决于其法诀、剑招和灵力运转方式,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而那些没有完整传承的剑法,普遍被称之为残本,这也是为什么底蕴深厚的宗门格外重视传承完整度的原因。虞初羽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是异想天开,但事已至此,比起束手就擒,她宁愿奋力一试,而且,这些年的古籍看下来,她总觉得剑修不该像是如今这样受制于灵力的,否则和法修又有什么区别?说干就干。她一心二用,无名剑法独有的运气方式通过身体注入伏尘剑,手上却半点没有迟疑,从一开始的突兀随着气息的相互妥协变得融洽。领队和断眉看着她周上酝酿开来的磅礴剑气,不甘示弱地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下一秒,三人动了。金戈相触的声音自众人头顶炸开,随即而来的是一道无声的气浪。众人震惊地看着虞初羽,明明刚开始对上断眉一人便落了下风,如今竟然能和两人分庭抗礼,遇强则强。他们隐隐明白过来主家派他们这么多人势要将其诛杀的决心。有这样一个敌人,换谁都难以安眠,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对方正以怎样恐怖的速度成长。三人还在半空对峙,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明眼人都能看出虞初羽到底还是落了下风。领队显然还留了一份力,见状也不再藏拙,剩下的灵气尽数而出,这一边的力量的陡然加强,势不可挡地落在虞初羽身上。强劲的力道让虞初羽无可遏制地朝身后砸去。眼看就要落入悬崖,虞初羽一个激灵,死命稳住身形,然而再怎么努力也只有指尖触及悬崖边脚,下一秒,脚下一空。所幸千钧一发之际右手死死抓上了块封顶的岩石。追杀她的人显然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一人反应过来,分外清醒地说:“快攻击她要害,不然我们到时候还得下山确认她死亡!”一开口就是老打工人了。虞初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这话,暗自磨了磨牙,但眼睛已经识时务地寻找周边有没有什么落脚隐身的好地点。然而山下都是零零碎碎高凸不平的峰面,别说山洞了,简直一览无余。上头的人已经逼近,虞初羽额上沁出层层汗渍,顺着鬓间滴落。怎么办,不会真要跳吧?还没等她做好抉择,突然间,麻筋一抽,领队黑沉的脸色在眼前一晃而过,等虞初羽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了。不是,这麻筋抽得也太潦草了吧?事实证明,没有最潦草,只有更潦草。虞初羽抬头看着上方泛着圈圈热气的烈阳,又看看周遭同她一起飘落的雪点,脑袋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雪越下越大,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将所有的颜色压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寂寥的白。等虞初羽勉强挣出一分清明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地上。炎炎的烈日已经消失不见,九霄之上只有同样苍白的云。虞初羽眼皮不受遏制地上阖,意识明灭间,视线终点,一头戴蓑笠之人朝这边走来,身上的杀伐之气几乎凝成实质。虞初羽舌尖泛上一层苦意。自己怕不是就要这样交代在这儿了吧。下一瞬,眼前一黑,原来是那人将他的斗笠盖在了自己脸上。“惟愿世间再无兵戈,尔等来世顺遂。”一声喟叹自头顶传来。男人没再多留,靴子踩过厚厚的积雪,渐行渐远。“1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虞初羽愣是被着骚操作弄搞清醒了,脑袋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搞什么鬼?自己还没死呢,求什么来世顺遂!这一急,她突然发现,自己飘起来了。虞初羽:“?”难不成我已经死了?视线一转,只见一男人坐在了高头大马上,身披银甲,手执长枪,立于两军阵前。高处的旗手一臂挥下,双方士兵的嘶吼声震耳欲聋,分别握紧各自的武器朝对面攻去,作为战场上最最乏善可陈的小兵,多余的招式在这堪比屠杀的现场都显矫揉造作,只徒增己身的身死的风险,倒是随手一刺,还能因为现场密密麻麻的人数,不至于失手。虞初羽从上方俯瞰这堪称惨烈的一幕,恍然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先前给她蓑笠那人。看他的装束,显然也只是个小兵,只是和方才见到那个满身杀气不同,男人摆弄刀剑时还透着一股青涩,每每杀一人,神情便不自觉恍惚,要不是因为新兵受旁边的老人照顾,此时早已命丧黄泉。显然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此方空间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快了时间的进度,男人也在一次次对战中死里逃生,比起战场上无人收敛的尸骨,除了身上积累的伤疤越来越多,倒也算得上幸运,最后一次被上头的校尉看上,成了下士。战场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军衔也步步高升,但战争却仿佛没有结束的那一日。一晃眼,当初的高头大马上已经换了人,这一次男人手握缰绳,视线投到望不见底的敌军中,最终落到对面为首的将领身上。那是战场上的不败神话。是在己方将领轮换不下数十的情况下,依旧屹立云端的战神。号角声穿破漫天飞雪,响彻整片战场,男人对上对面暴戾嗜杀的眼神,动了。整个战场在躁动,双方士兵识趣地将主战场留给双方的主帅,自己麻木地一下下挥动手中的刀刃。这么些年下来,同男人的军衔一同上涨的,还有他那渐入臻境的剑法。早在之前的沙漠一战中,虞初羽便隐隐意识到此人兴许就是那本剑法的创始人,如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因此对二人的对战更加重视几分。自己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来到此处,兴许,其中便有那剑法第二式的关窍所在。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死了的人还没凉透尸身上便覆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直接省去了掩埋的功夫。男人和敌方将领的身上被开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整个人宛如血人。男人看着自己的亲兵同敌军仿佛被收割的麦子,一波波倒下,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终于多了几分异色,露出晕化不开的悲悯。刹那间,风雪凝滞。一道神光自天际落下,笼罩在男人身上,竟是当场顿悟了。等他再睁眼时,剑刃朝前,凝成片片霜华。漫天的飞雪为他作势,呼啸着便对面而去。——大雪满弓刀。一条圆润的弧线绕着敌军主帅的脖颈转了一圈,带着了对方的生机。一招毙命。虞初羽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这一幕。以剑入道,一朝成圣。她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剑神,孤北重。眼见对手身死,孤北重脸上没有半点快意,依旧是一视同仁的淡淡悲悯。他的眼神学过苍茫的白雪,像是落到人间尽头,眼中的郁色却更甚。他低下头,视线落于剑锋,几不可闻地轻声道:“如此,便叫杀妄剑法吧。”杀妄剑,不枉杀。将军大胜而归,满朝文武举国欢庆,然而战争却没有结束。帝王尝到了胜利的甜头,穷兵黩武,占着孤北重的实力开始朝周边各国开战。孤北重领军胜了一场又一场,但他眼中的郁色却愈积愈深,在某一个更深露重的夜晚,他在营帐内消失了。虞初羽本以为自己所见是站在孤北重的视角,但此后却看不清他究竟去了何处,只看见他所处的国家因为失了一位常胜将军,被早就看不惯的敌国联手打得节节败退,在一场冬日的大雪中,彻底消失。戏台上的所有人物因散场而退去,雪却依然在下,就像那天杀妄剑成那天一般大。该结束了。虞初羽意识到这一点。下一瞬,孤北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此乃雪岭一战的战场,敌我双方士兵共计六千七百四十余万人皆殒命于此,余妄图以杀止杀,到头来皆是虚妄。”“天下兵戈,始于人心,也只终于人心,望自感之。”“此地乃余顿悟之所,于剑法修习大有裨益,待汝习得第二式,即可破开此界。”-半月后,离火道一家酒楼内。二楼的一处屏风后坐了一桌年轻男女,各个气度不凡,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没想到此番连佛子都来了,我代离火道,谢诸位好意。”“阿弥陀佛,除魔卫道本是小道分内之事,凤少主见外了。”要知道,离火道的宗主便是凤姓,而能被称为少主的,便只有宗主凤钧唯一的儿子,凤栖梧。“今日吾辈之人难得一聚,只喝酒,不谈正事,免得扫了各位的兴。”凤栖梧端起酒杯率先饮下,随后朝他人示意。他看向其中一人:“说来还没祝贺简道友终于摆脱那所谓的天命之人呢。”简祯冷冷瞥了他一眼:“何意?”“这么多年也不见那位在大家面前露过脸,想必简道友定是十分不喜,不过也是,都不敢在人前露面,先来是自身有缺,定比不上如今这位师妹。”凤栖梧在离火道被捧惯了,言辞放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今天的人显然和以往捧他臭脚的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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