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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老婆婆端着两碗水出来。时不虞起身接过来一饮而尽,半点忌讳也无。言十安见状也将水喝尽,心里莫名就觉得痛快无比。母亲不允许的事,他恨不得今天都要做全了。时不虞笑:“这井水甜得很。”“咱家这口井是村里最好的,谁家做席面都来我家打水。”几桩事都是老人的痒痒肉,一说一个准,时不虞顺着这话题就把人捧得飘不着北,逮着机会就把想问的事问出了口:“这踏路税不和粮税一起缴吧?”“不一起,踏路税就在三天后,得把家里都掏空了。粮税会晚一点,这粮食还在地里,收上来,晾晒干,最快也得十天半个月。”老伯说起这事就气哼哼的:“孙女许了人家,本来还想着扯块布做身好衣裳,这下是做不成了。”“我听说还强行勾兵丁,您家还好吧?”“我就得一个儿子,这事倒还好,儿子多的人家这次都逃不脱。”老伯脸上一时愤怒,一时叹气。以他的年纪,从一个相对稳定的时代到如今的逐渐不稳定,他亲身经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庆幸婆娘身体不好,只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下边又只得一儿一女,从这事里逃了开去。可村子里这段时间哭声不少,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眼角余光看了言十安一眼,时不虞没有追问更多。慢慢来,不着急。时不虞转开话题,重又说到老伯欢喜的事情上,把人哄得知道他名叫江连,带着他们去地里看了看,村子里走了走,和村正都认识了,连他儿子在哪里做工的事都摸得清清楚楚。离开时,时不虞还留下了一个长长久久:“我们常要去京中亲戚家,到时再来您家讨水喝,您别嫌我烦。”“你只管来,不缺你一口水喝。”江连越看这姑娘越亲近,就跟自家生养的似的,还真盼着能再次见到,倒是她兄长看着没那么好说话。离开时,时不虞从‘哥’的荷包里抓了一大把铜钱,趁阿伯不注意放到桌上。两人沿原路返回,站在一片金黄中,时不虞道:“若是没有踏路税,他们的日子会好过些。”“饮水税也不应该,水自天上来,自地下来,便是要收税,也该由天收,由地收,与他何干?”时不虞笑着看向他:“替百姓不值?”“本就不该。”“可是上次,你还只想百姓生怨于你有利。”言十安福至心灵,突然就明白了那次时姑娘的沉默,是因为他只看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事,却没想到对真正承受这些税的百姓有何影响。时姑娘,不是以他是谁的儿子在要求他,是希望他有君王的思维。因为他可能会坐上那个位置。只因为他是计安。可哪怕她是这么想的,却从不曾把这些强行加诸在他身上,以他这个身份无法且不能拒绝的理由要求他如何如何做,而是把他带到这片稻田里,带到百姓面前,让他看到,让他听到。她只把他当成了计安。真开心啊!言十安想,不论她心中有何算计,不论她有何盘算,在这世间终于有个人,只把他当成了计安,无关他人。在这一刻,他活着不是为了任何人,只为了他自己。“不虞。”时不虞一愣,转头看他,言十安平常不这么唤她。“我想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权力。”言十安看向她:“当你觉得我有不对的时候,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把我拽回来。”“你是不是昏头了?”时不虞给他一个白眼:“等你坐到那个位置上我早跑了,才不会管你,我们的交易可顾不了这么远。”是这样吗?言十安笑了笑,可他并不这么认为了,怎么办呢?母子交锋看着这一片金黄,言十安有些舍不得离开了,心性难得放松下来,索性往地上一坐耍起了赖,托起一株稻穗道:“你教教我怎么看这稻穗的好坏。”“这还不简单。”时不虞坐到他身边,把他手里的稻穗拿起来放在自己手心:“你看,这么一整株几乎算得上是粒粒饱满,没几颗空的,捏一捏,里边都是实心的。收成不好的时候则是反过来,空的比满的多,份量也要轻很多。”时不虞又把稻穗放回他手里:“是不是沉甸甸的?”言十安掂了掂,没有过对比,他感觉不出有多沉,但是看着这一株粒粒饱满的稻穗,他明白了这份沉甸甸,点点头应是。“农人靠天吃饭,老天爷今年确实是开了恩了。”时不虞站起身来看着这片金黄,神情是她不自知的满足:“可惜白胡子看不到。”“这样的时候很少吗?”“稻穗能结得这么满的时候不多。”时不虞踢他一脚:“回家了,我要回去画画。”言十安站起身来:“画给白胡子看?”“这么美的景色看不到多遗憾,亲眼看不到,在画上看看也好。”时不虞不再理会他,嘴里喊着阿姑,在田埂上跑得飞快。言十安没有急着离开,背着手独自看着这片金黄。时不虞也不催他,甚至巴不得他能看得更久一些。白胡子说过,历史上施仁政的皇帝都是因为知晓农人的不易,政令上善待了百姓,而得到善待的百姓,能回他一个盛世。她觉得,言十安也该知晓。只是,她有些饿了。时不虞趴在马背上听着肚子唱空城计,中午吃的素,为了配合言十安量还不大,她就没吃得这么少过。一块饴糖出现在眼前。时不虞眼睛一亮,顺着拿饴糖的手看向阿姑,眼睛亮晶晶的。将饴糖送到姑娘嘴里,万霞把手里那一小包都递过去,打趣道:“姑娘这空城计唱得,隔着这片稻田我都听到了。”“饿嘛!”时不虞含含糊糊的说话,甜味顺着喉咙往下,肚子终于不响了。言则在一边欲言又止。时不虞瞥他一眼,重又趴了下去:“挂在嘴上的话少说,轻飘飘的,没用,不如每天多送两个菜,明天我要吃肘子。”“是。”言则心里暗暗感激,他看出来了,时姑娘看起来无法无天,实则是最体贴的人。没让他们等太久,言十安回来了。时不虞坏心眼又来了,特意拍马走到言管事面前,当着他的面拿了颗饴糖递给言十安:“吃。”言十安接过去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往年跪多久都不觉得饿,好像这一日就该是无知无觉的,他可以连水都不喝。可今天明明吃了东西,这会却觉得饿了。言则眼神逐渐复杂,本来决定明天送个大肘子过去,现在他改主意了,送个小点的。时不虞身心舒畅,拍马回城。到家后各回各屋,全程她一句话都没有劝,半句多余的都没有讲,便是她觉得那位夫人做得过分了些也不置喙,他们母子之间要如何相处,外人管不着。她现在心里就记挂着一件事:要把那个场景画下来给白胡子看!言十安的轻松,却只维持到回屋之前。罗伯等在门口递过去一封信:“夫人请您去一趟这上边的地址,槐花姑姑已经被带走了。”言十安接过来看了看,毫不意外是个没去过的新宅子,除了建国寺,他娘从不在同一个地方见他两次。“公子……”言则一脸担心,虽然知道公子已经长大,可是公子在夫人面前从没占据过上风。“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罗青和言则齐声道:“我陪您去。”“你们去了,便是她拿捏我的伐子。”言十安慢悠悠的把信折起来放回信封:“怕什么,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就指着我给那人报仇,不会要了我的命。”门都没进,言十安转身往外走去。去的地方离他并不远,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他上前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常随在母亲身边的兰花姑姑。往里走了几步,兰花轻声提醒:“夫人很生气,您顺着些。”言十安笑了笑:“我何时不顺着过。”一句实话让兰花姑姑没了话,把人带到后挥退其他人,她留下守在院门内。言十安看到的仍然是那样一个背影,穿一身黑衣跪于蒲团之上,瘦弱,笔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强硬。跪在旁边的人,正是跟着他许久的槐花姑姑,眼下看来应该还未受罚。“母亲。”沙哑的声音响起:“跪下。”没有蒲团,言十安直接跪于地面:“您保重身体。”“今日你只跪了两个时辰,剩下的六个时辰就在这里补上吧。”“母亲恕罪,家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沉默在屋里蔓延,一会后,妇人起身转过身来。她应该是很久没笑过了,整张脸都是绷紧的,眉心紧皱着,仿佛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满意,但是五官生得极好,可以想见年轻时是个眉目如画的美人。“是时间过去的久了,那些教训都忘了?”言十安抬头看向熟悉又陌生的人:“母亲,您多久未见过我这张脸了?”妇人不知他此话何意,眼神越加严厉。“当年您吓住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怕身边的人都死了,怕您生气,只能任您拿捏。”言十安站了起来,低下头看着母亲:“您再看看,我如今已经比您高一个头,现在您就是当着我的面把所有人都屠了,又如何?屠光了,您不得再送一批人给我用吗?您若对我还不满意,继续屠就是,若您用不着我了,决定自己去争那个位置,那连我一并屠了,您看我会不会多眨一下眼。”“计安!”“儿子在,您请说。”妇人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整个人都带着风雨欲来之势:“是她挑唆你的?我就不该留下她!”言十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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