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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潋被她问得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终于自暴自弃地呜咽一声:“我错了!伏棂……”
“嗯?”
“那我以后还能亲吗?”
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羞赧。问出口的瞬间,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伏棂伸手揉了揉白潋的脑袋,“罚你一会儿好好想想怎么给我点出金山银山来。…至于亲不亲的,看你晚上认错的态度。”
伏棂下了床,离开了房间。
留下白潋一个人坐在床沿,捂着被揉乱的头发和砰砰直跳的心口,脑子里反反复复回响着伏棂最后那句带着钩子的话——“看你晚上认错的态度”。
想着伏棂的话,白潋自然能明白她的苦心,特别是那句“不想你太累”更让她的小心脏飘飘然。
嗯...她要听话。
白潋换好衣服,稍微洗漱一番后,拿着馒头就跑到了自己的家。
□□算是很有操守的包工头了,又有三婆婆王婶她们时不时过来看一眼,所以不用担心有人偷奸耍滑。
所以白潋看了一会儿后,她又回到了伏家。
伏棂说得不错,这建起来最少最少也要花上两个大半月,与其每天都守在那儿,倒不如趁这个时间想想法子开源。
等房子建好了,高粱也收完了。
到时候那么多高粱,是要想想酿什么酒好,总不能一直堆在地窖谷仓里放到烂为止。
那样白潋自己都舍不得。
想到上一次的酒方,正好撞上了夏天,吸引了不少人。
白潋灵光一闪,既然如此,不如每个季节都出两款不同的酒,四时风物各不相同,酒的滋味当然也都不一样。
她把这个灵感记录下来,写在了纸上,又动用早就熟练的酿酒知识,把所有的步骤流程,先起草了一遍。
剩下的,要等试酿的时候再做调整。
她跟着伏棂学了许久,字已经认得差不多,尽管写的还是有点歪歪扭扭,但起码能让人认清了。
如此忙活一下午,就到了晚上。
......
白潋心里那点子关于“晚上认错”的事,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屋内,伏棂在翻小瑶差人从桑麻镇送来的账本,侧脸沉静,看不出情绪,像是专程在等。
白潋心尖一颤,鼓足勇气走过去,在伏棂旁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我想好了一些。”她小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想到几个酒方,都弄出来了。”
她把下午琢磨出酒方的事先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伏棂翻账页的手指没停,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抬。
白潋后脖子一凉。
这阵仗,分明就是等着她自己交代之前的“案底”呢!
白潋心一横,往前蹭了一小步,离伏棂只有半步远。“之前那茬儿。”她声音有点急,像怕被打断,“我认错,我骗人不对,装醉偷亲你是我不地道。那会儿我怂,不敢直说才…”她顿了顿,“但现在不一样了,伏棂,我马上有家了!正儿八经的家了,不是凑合。”
她放下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伏棂,像燃着两簇小火苗,“伏棂,我喜欢你。是想和你一起过一辈子那种喜欢!”
“伏棂,”她压低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劲儿和藏不住的颤音,“以后…不用再装醉了。我…我就想在这儿,亲你。行不行?”
话音落下,白潋屏住呼吸。
伏棂看着她,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晃动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白潋那双因为紧张和期待而格外明亮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确认那份新家带来的底气有多足。
静了一会儿,就在白潋觉得心跳快要把自己震晕过去的时候,伏棂她终于动了。
没说话,只是轻轻撞进了白潋张开的怀里。
她伸出手,揽住了白潋的腰。
白潋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伴随着伏棂贴近的温度席卷全身,四肢百骸都跟着发烫。
她听到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
伏棂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声音贴着耳廓响起,
“之前酒气太冲,白小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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