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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岁忽然就燃起了八卦的心:“那她还没放弃吗?”
“没啊。说来她也是挺能坚持的,之前访谈顾繁周都当众拒绝她了,她也还能……”助理正要继续开口,耳朵却先一步捕捉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于是立马从地上狼狈地起身,“顾哥来了,哥你有事电话联系我啊。”
顾繁周回来的时候,谢庄秋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很自然地进入房间,顺手带上门,当闲岁不存在似的,自顾自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雨停了就离开这里。”
闲岁简答应了一声。他的视线下意识在房间里转过一圈,仅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酒店提供的,没什么很浓厚的生活气息。
顾繁周开始自顾自地翻看剧本,雨就是在他翻到一半的时候堪堪停了下来。长时间闭着窗子的房间,空气总让人有些窒息,顾繁周却好似没知觉似的,倒是闲岁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随身携带的香包放到床头,末了才起身告别。
……
顾繁周的手伤据说差不多痊愈,补拍完前面的镜头,顺延下来的一场戏则在街心附近取景。简疏玉闯入军官驻地,傅明楼及时将他拦下来,这才没酿成什么大祸。
简疏玉白天不用回夜之都,得了空便自己手制点心放进食盒,换上普通姑娘家的装扮,让黄包车夫拉自己到市中心的孤儿院。
他常来这头,不少孩子都认得他,一见简疏玉就围着他要点心吃。简疏玉很耐心地一个一个分,他今日特地带了风筝来,等孩子们吃饱喝足,他才放了风筝线。
简疏玉带不来太多风筝,几个孩子分一只。他亲自教孩子们怎么把风筝放上天空,看着孩子们在院落里奔跑,顿时心情舒畅许多。还没等他将食盒收拾好,简疏玉蓦然觉察到有孩子从草丛中钻出去,飞快地跑出院落。
他不断呼叫着小孩的名字,方才与那孩子一同放风筝的围到简疏玉身边,说是风筝线断了,小孩才到外面去追。
简疏玉安抚好剩下的孩子,让孤儿院的阿姨们照料,自己则离开孤儿院追了出去。他只见到小孩沿着街道离开,后来拐向什么方向,就无从得知了。
他问了边上不少过路人,没有人注意到有这么个孩子,直到他到官兵驻地的围栏边,才见到小孩刚刚从空隙钻进去,要捡那只风筝。简疏玉心下一慌,担心孩子出什么事,咬了咬牙翻过围栏,要把跑远的孩子带出来。
简疏玉刚把孩子抱进怀里,另一头蓦然有人朝他扑过来。他正要惊叫出声,对方先捂住了他的嘴。
“谁在那里?”
“报告长官,没见到人。”
“废物,去那边接着找!”
巡逻的士兵走远,简疏玉心脏剧烈跳动两下,原来他方才与灾祸擦肩而过。待他望清眼前人的面容,这才发现刚刚救了自己的人是傅明楼,左手手臂还往外冒着鲜血。“傅少爷,你受伤了。”
“你的孩子?”傅明楼没提自己的伤,“你为了找他才到这里?”
简疏玉来不及解释这么多,表示傅明楼的伤必须马上去医院。傅明楼见简疏玉一副慌张相,抱着先安抚对方的意思,领着人从官兵驻地门口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路上没碰见什么士兵。
傅明楼见简疏玉要凑上来看他的伤,连忙后退半步:“先送你孩子回去吧。”
“你既然能在此自由出入,为什么还有人会伤你?”简疏玉问出口,见傅明楼没什么作答的意愿,也就大概明白过来。士兵要伤的人是他,傅明楼方才是替他挡了这一枪。
“别问了,先回去。”傅明楼自顾自转身离开,简疏玉知道自己追上去也毫无用处,只得先送了孩子回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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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总放不下傅明楼,因而托了人去打听,才知道傅明楼在方便医院做了手术,目前还在休养。简疏玉白天得了空去见他,发现人已经痊愈得差不多,甚至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了。
简疏玉特地带了点心来道谢,傅明楼收了下来,除了让他看好孩子以外没再说什么。
“下次来夜之都,疏玉请少爷喝酒。”
傅明楼忍俊不禁:“我刚下病床,你就请我喝酒,还真是好关照。”
“还能说笑么,看来少爷精神不错。”简疏玉像被传染似的,没忍住轻笑出声。
“一时半会喝不了酒,”傅明楼披上外套,“过些时日吧,有好处不占总觉得吃亏。”
简疏玉轻笑出声:“一言为定,傅少爷。”
拍摄结束的时候,闲岁的目光还怔怔地停在顾繁周身上。顾繁周手臂上还包着因为剧情需要的纱布,闲岁视线停在上面,忽然问:“顾哥,你的手真的没事吗?”
“已经能拍完这一段了,你说有事吗?”顾繁周看上去没什么耐心,闲岁脑海里的傅明楼又与眼前人叠不上了。
大概这也算好事,闲岁想。
……
还有时间拍下一场戏,闲岁稍作休整,浏览过剧本,接着到更衣室重新换上旗袍。
他的妆一如既往很艳丽,像一朵落在雪地上的玫瑰。
闲岁从更衣室出来,这才发现片场里多了人,助理连忙凑过来提醒他,谢庄秋带着妹妹来探班了。
不少人主动向谢庄秋打招呼,谢庄秋让他们各忙各的,最后剩下喻之浮与他聊影片的事。
大抵是见在酒店时候闲岁对顾繁周被追求的事感到好奇,助理特地眼神暗示闲岁,往另一边角落看去:“那个是谢庄秋的妹妹,谢棠清,签了赏星,也算是当红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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