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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太对。”林闻璟盯着他的侧脸说,“应该是因为左筝然长得好看。”
&esp;&esp;肤浅比缺爱听上去更容易让林闻璟接受一点。
&esp;&esp;徐岳笑了笑,没有拆穿他,“好吧,那我大概也是因为陈知禹长得好看所以才爱他。”
&esp;&esp;闲话聊完,徐岳和他说起了今天过来要带给他的最重要的一个消息。
&esp;&esp;“左展杭差点要了曾见山的命,叶荇保了他,这会儿还躺在医院里没醒过来。我派人在盯着,等他出院离开叶荇的视线范围,一切就可以有个了断。”
&esp;&esp;“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唐泓和左展杭之间的事你我都不知情,似乎有人在浑水摸鱼,目的不明,但确实帮了我们。”
&esp;&esp;听他聊起这个,林闻璟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前年八月,我在左展杭的包厢门口听到里面有争吵的声音,后来叶樵宇拉着唐泓走出来,我还以为是左展杭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esp;&esp;现在看来,曾见山之所以在那间废弃的仓库里反复逼问自己有没有听到什么,是在担心左展杭和唐泓的事情被外人知道。
&esp;&esp;林闻璟看了眼斜上方的天窗,天幕中缀着散碎的星星,今天是个晴天,没有下雨。
&esp;&esp;骨缝中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应该只是想象,他在这种不知是真是假的钝痛中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孤注一掷地走进梅山酒店2号别墅。
&esp;&esp;在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铺满一整片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时,在血泊中看见曾见山来回晃动的,模糊不清的倒影时,在耳边传来曾见山和他的手下语气轻松的调笑声时,在被冰冷的枪口指着太阳穴时,林闻璟清晰地意识到了什么是阶级。
&esp;&esp;阶级意味着曾见山只是明翠山庄的一条狗,但一条高贵的狗都能随意决定一个普通人的生死。
&esp;&esp;林闻璟在丛西的地下赌场里,学会了打架,学会了用枪,高二那年就可以单挑赌场里的任何一个alpha,他以为他攒足了可以和邪恶对抗的能力,但在暗中窥伺曾见山的那两年里,他发现自己甚至都进不去曾见山常去的那间会所的大门。
&esp;&esp;他处心积虑接近周倾,获得了一个在月影剧院工作的机会。
&esp;&esp;他和曾见山站在同一条走廊的两端,可直到在那间废弃的仓库里,他才用血的代价,第一次触碰到曾见山的衣角。
&esp;&esp;林闻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大块大块的霉斑,在疼痛和挫败的双重折磨下,意识到仅靠他自己,他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
&esp;&esp;这或许可称之为命运,命运让他走向左筝然。
&esp;&esp;徐岳笑了笑,“蓝港这座城市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esp;&esp;林闻璟回过神,那些攀附着血管一寸一寸从心脏生长出来的浓烈的恨暂时蛰伏,他吃下一颗甜到几乎黏住喉咙的草莓,对徐岳说:“希望曾见山可以好好养伤,早点出院……”
&esp;&esp;感受到左筝然的视线,林闻璟转过头抿起嘴唇冲他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锋,“我要亲手剐了他。”
&esp;&esp;徐岳还没来得及说话,本来站在球桌边的左筝然就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
&esp;&esp;他瞥了徐岳一眼,又抹去林闻璟嘴角的一滴草莓汁水,“笑得好难看,是谁惹你不开心?”
&esp;&esp;林闻璟愣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徐岳说他小时候养过一条小狗,但是被他哥哥摔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很害怕狗了。”
&esp;&esp;徐岳对林闻璟随口瞎编的能力和信手拈来的高超演技叹为观止,他有点想笑,努力忍住后,垂着眼睛说:“其实也不是害怕吧,看到别的狗总是会想起那条小狗死在我面前的样子,觉得难过才会这样。”
&esp;&esp;陈知禹凑了个脑袋过来,“岳宝,你怎么了?什么难过?”
&esp;&esp;徐岳只能向陈知禹复述了一遍林闻璟说的话,陈知禹听完,眉毛立刻拧起,“徐泰还干过这么畜生的事呢?”
&esp;&esp;徐岳很乐意能给徐泰找点不痛快,他勉强笑了一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没事的。”
&esp;&esp;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知禹更炸毛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左筝然和林闻璟,拉着徐岳的手往桌球室门外走,边走边说:“他还给你什么委屈受了,你跟我说说……”
&esp;&esp;林闻璟目送两人离开,抬起头对左筝然说:“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一点生气。”
&esp;&esp;左筝然“嗯”了一声,仍然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只用了点力捏了捏他的脸就回到了球桌前。
&esp;&esp;林闻璟看了一会儿左筝然打球,端起杯子往吧台走去。
&esp;&esp;“我来。”
&esp;&esp;周倾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倒了半杯果茶后递到他的手里,“有点烫,等会儿再喝。”
&esp;&esp;林闻璟笑了笑,“谢谢学姐。”
&esp;&esp;周倾点了点头,“没想到劝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是一头扎进了左家这个大泥坑里。”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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