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行走江湖,天山脚下,雪莲花的爱。
——题记
越野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时,我正攥着相机在副驾颠簸。车窗外的云低得像要掉进雪堆里,司机老马忽然猛打方向盘,指着记远处雪峰下的一抹红:“看,那就是雪莲花她们的连队。”
七月的天山腹地仍飘着碎雪,我裹紧冲锋衣跳下车,寒风裹着雪粒扑在脸上,倒让连日赶路的困顿消了大半。不远处的戈壁滩上,几排红顶土坯房像撒落在雪地里的玛瑙,晾晒场上的军绿色棉被正被风掀起边角,露出被阳光晒得暖黄的棉絮。
“楚记者来啦?”扎着红头巾的姑娘抱着一摞干苜蓿从库房里出来,她的睫毛上结着细碎的霜花,笑起来时眼角弯成月牙,“我是雪莲花,马叔说您要拍咱们连队的秋收。”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雪莲花。她的名字和这片土地上最坚韧的植物重名,人也像极了在岩缝里扎根的雪莲——脸庞被晒得泛着健康的红,手掌布满老茧,可那双眼睛亮得像融化的雪水,映着远处连绵的雪山。
接下来的三天,我跟着雪莲花的足迹走遍了连队的角角落落。她是连队的农技员,也是三十户人家的“主心骨”。天刚蒙蒙亮,她就背着药箱往麦田走,蹲在雪水浇灌的田埂边查看冬麦的长势,指尖捻起冻土块仔细分辨湿度;正午太阳最烈时,她在晾晒场帮哈萨克族大妈翻晒苜蓿,红头巾被风吹得贴在背上,露出被汗水浸透的蓝布工装;傍晚收工时,她总要绕道去看连队的老军垦李爷爷,把热好的奶茶和馕递过去,听老人讲六十年前扛着锄头开垦戈壁的故事。
“您看这雪莲花,”第三天清晨,我们站在海拔三千米的达坂上,雪莲花指着岩缝里绽放的淡紫色花朵给我看,“它的根要在冻土下扎三年才开花,可开了花就能治高原反应,连队的人上山都要采几朵带着。”她伸手摘下一朵,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相机包的侧袋,“您第一次来高原,带着它能舒服些。”
我注意到她的右手小指有些弯曲,像是受过伤。后来才从马叔那里得知,去年春天雪崩,雪莲花为了抢救库房里的麦种,被滚落的石块砸中了手。“那丫头当时流了好多血,愣是咬着牙把最后一袋麦种拖到安全地方才晕过去。”马叔抽着旱烟叹气道,“她爹妈是最早来兵团的知青,牺牲在年的洪水里,她是全连人一口奶一口饭喂大的,对这片土地比谁都亲。”
采访的最后一天,连队举办了麦西来甫。夜幕降临时,打谷场燃起篝火,哈萨克族的冬不拉弹起来,维吾尔族的手鼓声敲起来,雪莲花穿着绣着雪莲图案的连衣裙,和大家一起转圈跳舞。她的红头巾在火光中飞扬,受伤的小指在旋转时微微翘起,却丝毫不影响舞姿的灵动。
“楚记者,能给我拍张照吗?”跳到兴头上,雪莲花忽然跑到我面前,脸颊红扑扑的,“想寄给在内地读大学的弟弟,让他看看家里的收成。”
我举起相机,镜头里的雪莲花站在篝火旁,身后是连绵的雪山和亮着灯的连队,她张开双臂比了个拥抱的姿势,红头巾被风吹得飘向天空,像一面小小的旗帜。快门按下的瞬间,我忽然明白,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为什么把最珍贵的名字给了她——她就像那朵在绝境中绽放的雪莲,把根深深扎进冻土,却把所有的温暖和芬芳都给了这片养育她的土地。
离开连队那天,雪莲花来送我。她把一包晒干的雪莲花塞进我包里,又往我手里塞了个布包:“这是我攒的钱,您去乌鲁木齐时帮我给弟弟寄过去,他说要买专业书。”布包里的钱被整整齐齐地叠成小方块,大多是十元二十元的零钱,边角都磨得亮。
越野车驶离连队很远了,我回头望去,雪莲花还站在红顶房前向我挥手,红头巾在雪地里像一点跳动的火苗。相机包侧袋里的干雪莲散着淡淡的清香,我忽然想起她跳舞时的样子——在风雪肆虐的高原上,总有人像雪莲花一样,把苦难酿成甘甜,把孤独舞成欢歌。
后来我把那张篝火旁的照片寄给了她,背面写着:“你比雪山上所有的花,都更动人。”再后来,我收到她的回信,信封里夹着一片压干的雪莲花瓣,信纸上的字迹娟秀有力:“楚记者,麦收很顺利,弟弟说专业书收到了。等明年雪化了,来看看我们的新大棚吧。”
如今我的相机包装袋里,总躺着一片干雪莲。每当在城市的深夜敲下稿件,闻到那缕淡淡的清香,就会想起天山脚下的红头巾,想起那个把爱种进冻土的姑娘——她和她守护的土地,都像极了雪莲花,在最严酷的环境里,绽放出最动人的生命力。
喜欢冰阳之歌请大家收藏:dududu冰阳之歌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中年失业大龄剩女+不务正业十八线男演员女主在一场手术後患上了焦虑症从大城市里的独立女性,到中年失业,白帆陷入了对健康丶事业丶婚姻的一系列焦虑之中好在她拥有最好的家人,她还有故乡可回。虽然她认为这次回故乡只是不得已,只是三两个月,最多半年,调整好身心,她当然还要回大城市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的计划。陈柏青,一个拈花惹草的十八线离异男演员,租了白家隔壁的院子,每天种花养鱼不务正业,从大门上的猫眼摄像头到他那风风火火的前妻,个个搅得白帆清净不得!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田园轻松治愈...
(综漫同人)主咒回星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文案张安泰决定辞职,黑田管理官撕掉了他的辞职信,将一张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粉发青年,年龄看上去二十上下。张安泰这是谁?黑田兵卫虎杖悠仁,你新的恋人。阅前注意1原创男主,左右位边写边看2目前涉及咒回,名柯,文...
我妹叫陈敏蕙,妹妹她小我两岁,目前读国一,他可能没遗傅到爸爸聪明的头脑,所以成绩不怎麽好,常常要我教她功课,可是却遗传到妈妈傲人的身材,目前至少也有个32c而且还在继续变大中,我看妹妹以后会青出于蓝。...
高冷腹黑冥王vs软萌笨蛋可爱鬼第一次见面,南噜噜正在满地找头,还把鼻涕悄咪咪蹭到了江宴身上。第二次见面,江宴在正在拍戏,南噜噜跳到江宴身上,一个劲儿叨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第三次见面,南噜噜给江宴来了个鬼压床。江宴忍住了,左右鬼门来了小鬼就会走。然而没想到南噜噜睡过头了,错过了鬼门开的时间。从此,江宴家多了一个牛皮糖似的赖着不走的小鬼,江宴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把小鬼送走。他把小鬼收进盒子放在草丛里,第二天小鬼依旧乐呵呵地叼着棒棒糖跟在他屁股后头。他拍完戏故意把小鬼丢在外面,第二天小鬼还会坐在他旁边咔嚓咔嚓吃小饼干。最后他决定把小鬼送到冥兵手里,让他们把小鬼带回地府,结果没多久小鬼伤痕累累哭着找到他,怀里护着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小鬼哭的可怜宴宴,你差点把我弄丢了江宴颤抖着手,心一瞬间疼的无以复加。他把南噜噜抱进怀里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弄丢你了人们知道影帝江宴家养了个漂亮的男生,江宴简直把人宠上了天,男生在家摔了一跤,江宴都会紧张地放下工作跑回去看。再后来,江宴把男生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但是南噜噜要走了,鬼门开的时间再次到了。南噜噜知道自己是鬼,迟早要回地府的,他偷偷离开了江宴,回到地府。可是刚回去不久,冥兵突然把他绑了起来,说他惹怒了冥王。南噜噜惊恐的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可当他看到面前的王座上那个熟悉的俊美男人时,脑袋轰的一声江宴居然是自己的大boss!你想跑哪儿去?男人钳住南噜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南噜噜揪紧了衣服,颤抖着声音狗腿似的笑跑跑到你心里去你信不信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几天后南噜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犯蠢讲那种话,导致自己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咒术高专就读的神代千绪,和六眼神子眯眯眼蛊王两位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好。她本人并没有察觉出来两人对她的微妙不同。直到有一天身为她好姐妹的硝子,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提醒她。杰跟悟对我有好感?神代千绪看向不远处,正在因为从她兜里掏出的一块糖果,你挣我夺的两个人。察觉到神代千绪的视线,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少年们帅气俊美的面上露出的表情很是憨憨不太可能。神代千绪摇头,凑近好姐妹跟她小声哔哔,我觉得他俩是想要造反,以下克上。硝子?硝子的眼神从看笨蛋变成了看傻瓜你怎么看出来的?神代千绪有根有据可能是一直被我压着太久了,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种想要反攻的意思,像恶狼。硝子哪里看出是狼了啊?明明是哈士奇不行!越想越觉得压他们一头的地位随时会被倾覆,神代千绪面色阴沉的撸袖子握拳我得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硝子木着脸的表情下,举着能打碎石头的拳头,走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傻乐的两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