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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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养他谁来替我养儿（第1页）

太虚幻境的第四幕画面缓缓浮现。

太虚幻境第四幕秦淮茹我有后了！

画面呈现的是何雨柱第一次带着何晓去见他自己心疼了一辈子的秦姐。

老年何雨柱仿佛还能听见中年时的自己在画面中喃喃自语：“这下好了，秦姐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有自己孩子。”

这句话，是这一系列太虚幻境中，老年何雨柱第一次用耳朵真切听到的声音，也是唯一一句传入耳中的台词。

在贾家屋子门口，何雨柱领着何晓，颇为夸张地向秦淮茹介绍着。可为何秦姐第一次见到何晓时，反应如此奇怪？她的眼中为何满是惊惧、提防，甚至也还带有一丝鄙视？

他的亲儿子，秦姐在惊惧什么？在提防什么？又在鄙视什么？

你和东旭哥有了儿子，这么多年也没为我们老何家开枝散叶，我在和你之前就有了儿子，看看这何晓的岁数，完全就是在自己和秦姐结婚之前就有的孩子，可秦姐为什么看到我们一家三口是这个眼神？

秦淮茹那奇怪眼神的画面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展开，就突然凝固住了。秦淮茹的形象由远及近，她紧蹙的双眼和双眉逐渐放大，直至铺满整个天地识海，大得仿佛要将天地都掩盖，偌大的太虚幻境都被她填满。

太虚幻境第五幕是你吗？聋老太太？

画面黑白闪烁几下，之前场景中出现过的许大茂、一大爷、秦淮茹交替闪现，很快又全部变淡消失，似乎是在为那个神秘“半截”的登场让路。

画面渐渐从黑暗变得多彩，天地星空也逐渐恢复清明。

中年何雨柱牵着一团黑影站在舞台中央。何雨柱下意识地握紧右手，他断定右手边那团还未完成渲染的黑影，肯定就是何晓。

也许是量子力学的缘故，人类观测到的都是混合态。在四合院的世界里，此刻没人关注何晓，何晓就坍缩成了一团黑影。但何雨柱能清晰地感受到右手掌心传来的触感，那是他刚刚握住的亲儿子的手。

何晓被混沌包围，他是否消失，变成什么样子，何雨柱并不担心。或许不是不爱，只是此刻，他的状态如何，似乎都无关紧要，即将登场的那个“半截黑影”，才是关键所在。

昏昏沉沉间，一阵凉风裹挟着敌意，铺天盖地地咆哮而来。这股敌意直冲着父子相认的场景，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那敌意与仇恨凝聚成浓稠的烟雾，画面中的多数场景都被凝练成实质，何雨柱父子也被这股力量凝固住了。

太阳底下的老年何雨柱，双脚似乎也被这股无形的力量胶封。

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一直处于上帝视角的老年何雨柱，突然感觉自己像被老鹰抓住的兔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抓起。在一阵如过山车俯冲般的眩晕中，老年何雨柱的神魂与中年何雨柱的神魂融合在了一起。

此刻，中年和老年的意识共存于同一具躯体之中，他们站在舞台中央，所看、所思、所想完全一致。

融合在这具中年躯体里的何雨柱，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夺舍”快感。这具还算壮年的尾巴、精气依旧旺盛的躯体，让他感到无比轻松惬意。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久违年轻身体带来的松快，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复杂诡异的情况。

老年何雨柱毕竟心境沉稳，不同于年轻人，他赶紧收稳心神，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谜题。

在记忆长河中，“夺舍”后的老年何雨柱，视角也被锁定。他再也不能随意切换，去靠近剧情里的人和事。神魂被困在中年何雨柱的躯壳中，只能与中年何雨柱共享视角。透过层层浓雾，他隐隐约约看见：

一个身着深色老式短衫的妇女，衣服显得过于宽大，或许是她个子略矮小的缘故。她隐蔽在父子相认的不远处，在薄雾的遮挡下，只能露出近半身形。

这，应该就是让他担心许久的那个“半截黑影”。

这“半截黑影”，一半显露在外，一半藏在浓重如胶的灰暗之中。她周身不断散发着令人极度不适的恶意。铺天盖地的“恶影”。

凭直觉，何雨柱一眼就认定这“半截恶影”应该是个半老的女人，除此之外，再无所有。

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黑是白、是喜是嗔，都隐匿在如胶水般的雾中。

何雨柱极力远眺，仍是看不真切。身形都难以辨认，更别提面容了。眼前只是一个人物的半截黑影，没有任何清晰的特征。

何雨柱心急如焚，为了揪出这个让他内心深处都感到恐惧的人，他拼命在脑海中搜索，将所有认识的人都拿来匆忙比对。

刚和一大爷见过面，潜意识里，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一大妈。或许只是因为刚见过一大爷，所以一大妈很自然地被第一个想起。

虽然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大妈对谁都和和气气，这么强烈的恶意，肯定与她无关。但何雨柱的脑海此时一片混乱，这个神奇的空间、新奇的体验、超感的感受、六识的变化，还有这诡异的恶意，一股脑地袭来，让他有些

;不知所措。

只是刚刚有了“半截恶影像一大妈”的念头，这念头就像野草一样，在他脑海中疯长，难以压抑。

那“半截恶影”就在不远处，何雨柱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此刻，他越看越觉得这恶影与一大妈的身形有几分相似。

何雨柱又着急又惶恐，脑海里的混乱愈发严重。奇怪的是，这混乱的思绪，竟也能被这“半截恶影”的滔天恶意震惊得掀起惊涛骇浪。

然而，太虚幻境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在脑海里给一大妈定罪，一大妈的形象就从他的识海深处浮现出来，化作一道黑白剪影。这道剪影从如浆糊般的脑海中飞出，刚一出现，就像是接到了某种指令，飞向远处的“半截恶影”，在虚空中与它重合。

就这样，一大妈的人物黑白形象剪影和“半截恶影”在同一个平行画面中叠加，通过彼此的遮挡，开始了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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