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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新婚妻夫都进入洞房了,有些离得远的自然由柳家安排住下,大家意犹未尽,被这对新人弄得火气四溢。
沈周宁拉着齐慕清往外走,看着男子路过新房也面色如常,不由得有些惊奇,她以为这样脸红心跳的场面会吓到他,如今看来,倒像是她没见过世面了。
月下男子身影如松,长身玉立,眼中波光潋滟,看着人的视线似带了无限情意,她轻笑了一声,这小郎装的倒是稳重,却也逃不出年纪尚幼,眼里尚有未来得及压下的火热。
看她停下,齐慕清别开脸,问道:“我应了娘子要求,娘子何时给我赏赐?”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那些俗物,沈周宁上前一步,并没理会他的话,“方才跟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后头是明亮的烛光红光,此处却背着人,无人经过。
想到方才室内耳语,齐慕清脸色有些不自然,身前女子态度强势,似是不从他口中听到那句话不肯罢休的,但他张了张口,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
这声称呼太过于羞人,比之以往任何称呼都不同,既有认主归属之意,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在里头,让他只听着就觉得张不开嘴。
沈周宁看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唇瓣红润,看上软糯香甜,她又靠近一步,齐慕清靠在拱门处,几乎无路可退,他下意识开口,“娘子——”
“喊声妻主咱就回府。”沈周宁循循善诱,视线落在那唇瓣上逐渐加深。
女子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齐慕清只觉得像是被什么野物给盯上,鼻腔涌入醉人的香味,他下意识抬起头想缓解一二,却被人咬上了脖颈。
最为致命的地方被人辖制啃咬,齐慕清脑子里炸开,握紧了拳头,低沉的声音却不自觉从喉间溢出。
沈周宁握住了他攒紧的拳头,低低的笑了,却并未就此退去,反而舌尖轻轻扫过凸起的喉结,就听到男子似被逼到了极处,溢出央求般退让的声音,“妻主”
动情“我心中只有玉华郎君。”……
沈周宁看着那喉结在她眼前滚动,脖子上青筋隐在皮肉之下,晃得她心痒痒,几乎没怎么想就咬了上去。
伴随着男子示弱的称呼,她轻轻吸允了一下。
这声妻主不仅没能让沈周宁放过他,反而平添了几分人的恶念,想要继续这般恶意的欺负他,让他彻底放开身心,任由她随意作为。
“妻主”
齐慕清喘了口气又叫了一声,想要通过这般顺从让女子停下。
沈周宁压下他的脖颈,长指穿过男子脑后发丝,噙住了那晃眼的唇瓣。
月光如皎,风影飘摇,被喜气笼罩的小院发出微弱的光亮,拱门后头藏着的人轻喘着气息。
从最初的挣扎到忘却身在何处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紧贴的心跳动飞快。
沈周宁睁开眼,看到男子双眸紧闭,放在腰间的手摩挲感受到内侧的肌肉,她收紧了些,第一次感受到情之一字的美好。
等在外头的合庆看着人一个个的离开,她家主子却还不见身影,不停的在马车旁打转。
被她惦记着的两人此事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沈周宁的吻技很好,不容拒绝的抢夺他的呼吸,让他几欲脱力。
如今他已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只凭借本能追寻着快慰之感。
然而就在沈周宁探向他腰带时,他反应了过来。
“娘子。”
他眼珠盈润,带着颤音,按下了她的手,“娘子不可。”
沈周宁看着他被亲的发红的唇瓣,伸手擦去他唇边的水珠,眸子里却现出一抹探究。
“这里毕竟是柳家,这样不好。”
她并不急切,不同于男子身体天生的贪欲,女子在自控方面更容易些,因此不过片刻她已面色如常。
但她却辖制着男子的活动范围,长指摩挲男子发红的耳垂,“是不好,还是不愿?”
齐慕清一惊,与她探究的视线对上,下意识否定,“非是不愿……”
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当作囊中之物了,不管是与府里交代也好,或是对自己的纵容,或许从看到他这张脸开始,她就没想过放过他。
他顿住了,视线落在女子眉眼,一直以来她并未把他拆吞入腹,不过是因为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但是如今,被喜事勾动欲念,深更半夜在他人院落,也不曾收敛。
若是拒绝她,她定会起疑心。
“我也是好人家的清白男子,自是幻想过以后的妻主是什么样的人,娘子对我很好,但我不是任人亵玩不知羞耻的放荡之人……”
沈周宁看得他脸色由红变白,到最后带着些委屈,她心里一软,也觉得这样不好。
她摸了摸男子脸颊,声音温柔含笑,“委屈什么,本姑娘还能勉强你不成?”
她虽然不被家里看中,但也不会跌分到勉强一个男人,她替男子整理了下衣裳,再从拱门后出来时仍是那副翩然的模样。
反观齐慕清,耳后的红晕始终未消,直到离开柳家坐在马车上,他都有些心有余悸。
方才,是他放纵了。
沈周宁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貌女子,他任由对方挑逗,想不动情都难。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再去看沈周宁的眼睛。
当真是鬼迷心窍了,沈周宁这些时候待他客气,从未越矩,他也从没在这方便设防,如今被人趁虚而入,当真是防不胜防。
“你是在想着回去怎么躲我吗?”
沈周宁忽然出声,他抬起头,就看到女子靠在马车上睁着一只眼睛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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