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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叶辞川的原名,叫谢宁峥,“宁”是先帝对自己孩子的美好期愿。
阿酒这么说,大家应该能清楚一些了?
感谢观阅!
黄雀
郎靳惑然,问:“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隐轻松地笑了笑,续说:“今夜诸位只要将石料放在岸上,马上就被杨文晖带人包围。郎老板是聪明人,能想到一旦被查出,卖给官府用于运河修筑工事的石料中掺着次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杨文晖和蒋济钢想要全身而退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找替罪羊。
柯维是一个,得背六年前迁户安置款不翼而飞的黑锅。而眼前的几位商会老板得替他们扛下运河毁堤一事的罪责。
杨文晖知道岑辗想查往事,其他的不能暴露,他一定会送上一个圆得过去的理由。
那就是眼前几位老板妄图牟利,私自在石料中掺杂了次料,这才导致河堤毁塌,百姓民不聊生。
郎靳微怔,心思陡然间也多了些,难怪那日杨文晖要将地契给他们,原来他是想要销赃啊!
其他老板仍旧不信,质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有凭证?”
叶隐坦然地摇了摇头,听见众人轻蔑嗤声,他从容不迫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各位既然不信,大可差人回府上和商会,看看门外是不是已经被官兵包围了。他们就等着各位就范,好名正言顺地进门抄家。”
岑辗查过衙门的账,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想来那些都不是真账簿。
杨党先前之所以不敢动郎靳几人,想来是商人狡兔三窟,捏着这些人的把柄。
今夜以查出商会滥竽充数的名头,先一步进入郎靳他们的商会和家中,找出真账簿并销毁,再将罪责全部推到这些人头上,杨党就仅剩失查之责了。
郎靳眼皮子一跳,他自是不信杨文晖的人品,现下有陆寒知提醒,他更是起疑,第一时间命小厮偷偷回去打探。
其他几名商会老板面面相觑,还是决定先派人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叶隐沉稳如胜券在握,展手示意桌边几人动筷,“诸位前辈还未吃饭吧,反正要等,不如先吃饱。”
商人重利,说那么多弯弯绕没有用,直接将利益摆在台面上,他们更好接受。
——
越州河道衙门内。
杨文晖见蒋济钢疾步进门,上前问道:“如何了?”
蒋济钢进屋后找了一圈没找到茶水,喃喃道:“这么大个衙门,一杯茶都没有。”
衙吏听闻,连忙送上茶水给蒋总兵解渴。
看见杨文晖要催促,蒋济钢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放心吧,都安排妥帖了。河防营的人已经把郎靳、钱莱他们的院子围住了,到时候你就说河道衙门人手不足,才找河防营调兵支援。”
说着,蒋济钢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万一,我是说万一,郎老板他们的石料没有问题,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杨文晖意味深长地低笑,“放心吧,一定会出问题的。咱们现在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
人心都是贪婪的,他暗中多给了在商会手底下办事的工人一些辛苦费,那些人就老老实实地听他的了。
就算郎靳真的良心发现,买的全是上等石料,那些工人只要偷偷动些手脚,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现在为了活命,只能将私账上的大部分财产销毁,等回庆都寻敬王殿下的庇佑。
他已经提前上下打点过了,私宅中的下人和建越两州的牙人只会说那些宅子是郎靳他们买的。
而他,这些年的公账清清白白,谁也别想查出他的猫腻来。
今夜一过,他便带着剩下的财产离开此地,虽断了钱财的来路,但往后敬王殿下一旦得势,他与师父便是朝中肱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此刻,醉仙楼厢房内,除了叶隐,其他人这一顿吃得是心惊胆战,眼神时不时向房门望去。
他们派出的小厮接二连三地回来报信,听得在场所有商会老板面色难看,更是有人站起身破口大骂。
叶隐却是一副意料之中地模样,不紧不慢地用帕子擦了擦嘴,接过易小闻递来的热茶,静默地旁观着厢房内发生的一些。
郎靳面露愠色,但更多的是对眼前之人的好奇,疑问道:“陆先生知道这么多,今夜也有意提点我们,想来是已经得出对策。”
看此人举手投足绝非出身于普通人家,思想见地又超乎在场所有人,看来他的背景不简单。
想着,郎靳起身一拜,诚心说道:“陆先生,您开个价吧,我想买自己一条命。”
叶隐抬手,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郎靳坐下聊,他徐声说道:“递上拜帖时晚辈便说了,想要一块敲门砖,不过晚辈要的这块砖并非钱财可比。”
他说着,向易小闻点了点头。
易小闻意会,随即拿出几张纸放在桌上。
叶隐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纸张,“这些是晚辈所写,上有私印,可调动停靠在越州五里外的漕帮船只。各位前辈若是同意合作,一张纸,一艘船。”
郎靳细品这句话,对方似乎准备将一整船的上好石料无偿交给他们,如此一来,对方的意图就耐人寻味了。
于是他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叶隐端正坐于主位,不怒自威,他攥了攥手中珠串,将计划和盘托出,又从易小闻手中接过笔墨,放在了桌上,“此计风险,但能换来一条命,就看诸位敢不敢试了。”
郎靳和其他几人盯着面前的纸张未动,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鸿门宴,只是若不答应,只怕今日这顿饭就是他们的断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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