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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这么一喊,敲锣打鼓声更卖力了。
但与之同时,一声彻响山间的凄厉唢吶声响起,灰暗暮空下,号丧的调子从山口迅速传来。
不等聚义堂的男人们明白怎么回事,那群野孩子已经蹦蹦跳跳从山口跑回来。
孩子们七嘴八舌又得意洋洋的站在一脸困惑的茅草屋男人面前。
“大当家死啦,被蛮牛山的人干掉了!”
“肚子都被破开啦,肠子掉了一地,牛寡妇家的黄狗连路抢着吃。”
……
一瞬间沉默。
有人反应快,“二当家如何?”
孩子雄赳赳道,“还是那么高那么威武!”
“二当家要成大当家啦。”
他娘的,早就忘记了,这群孩子都是二当家的小鬼头了。
男人们赶走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一群人就围着八方桌商量对策。
是反还是顺。
反的话,二当家身手了得。
顺的话,他们这些兄弟在大当家底下当牛做马十几年。要他们此时白白拱手让给年轻资历浅薄的二当家,这传出去,道上还怎么混,颜面无存。
有一人忽然道,“要不咱们这样……”
“好!咱们就听你的,明升暗降!”
这群人心思也不齐,有的想试试二当家和他们是不是一路人。
要是的话,强者为尊,那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一群人商量间隙,羊肠山道上浩浩荡荡一群男人如归巢的雄鹰,朝聚义堂走来了。
路上一排排虎背熊腰高大的男人,光那脚步声就把土路震得响动。
三月的山里,入夜渐生了寒凉。
为首的男人身高拔群,一身粗布衣衫草草束着腰,胸口随意的敞着露出健硕的小麦色,胸膛染着深褐色凝固的血渍。
气势凶悍带着煞气,腰间别了把寒刀,刀刃还滴着血。
血滴一路从院子滴进聚义堂的光亮石板上。
哐地一声,寒刀一闪,吓得众人后退。
寒刀就这么随手被男人丢在了桌子上。
聚义堂里的男人们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色臣服直接抱拳喊大当家。
霍刃摸不着头脑,起身避退一连三问:
“这是干什么?”
“兄弟们拜我做甚?”
“你们面色为何如此……复杂?”
你一来就滴血甩刀,你还好意思问这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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