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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从早到晚人来人往,门诊大厅里被挤得水泄不通,连日来徐砾一天几乎要跑三趟医院,只有晚上夜幕低垂,大厅门口上了锁,才显得一锅沸腾的水稍微安静下来,低头往住院大楼行进的人们仿佛都带着白日奔波后的疲惫。
背着书包的徐砾没有注意身边和他一起走着的是哪些人,看见急诊科外亮着的红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
从出了学校大门,一条街一条街游荡般走过来,他心中一直默念着目的地的名字,却总是恍惚觉得弄错了,周围那些花草树木和房子看着都很陌生。他也只是不停地走,最后竟然还是按时赶来了医院。
徐砾拎着在医院外小店打包好的清粥小菜经过通道,上楼之前连着手上的丝巾一起拿了出来,这块浅蓝色薄薄的丝巾又染上了斑斑血迹,血块早已干涸成深色,皱巴巴卷成一团。
他皱着眉撕开些许粘连的部分,慢慢把丝巾塞回了兜里,举起手按下电梯按钮时,他食指和中指上的两道刀痕裸露了出来,殷红的伤口分外触目。
徐砾母亲现在住在七楼的普通病房里,一间房住着两个病人,徐砾母亲躺在靠门口的这张病床上。
她依然没醒,旁边拉着白色的帘幔,让风扇吹得悠悠晃动,遮住了心电监护一半的屏幕。
将粥放到桌上后,徐砾听着滴滴滴的响声,看着母亲脸色苍白,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在睡梦中紧蹙着,眼睛也紧紧闭着,呼吸声十分微弱。
护士来巡房,他屏住呼吸关上房门才出来,拿着单子重新去了一楼到对面排队拿药缴费,再回来交给那位护士姐姐。
徐砾这次只站在病房外往里看了看,最终朝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去,停下来站定了。
他忙完了这一切,头发几乎汗湿,身上的校服也贴在身上,整个世界都彻底沉寂下来,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消失了。徐砾仿佛也能感觉到每吸一口气都很困难很凝滞,胸腔隐隐作痛,脑袋却麻木不仁。
徐砾掏出手机,不经思考就翻出了通讯录里施泽的电话号码,仿佛根本不在乎施泽对他说过什么,不记得施泽让他滚,他拨通了电话。
耳边响起嘟嘟嘟的通话声,一直响一直响,和没日没夜在响的心电监护一样。
徐砾等机械冷漠的女提示声钻入耳朵,死心挂断了电话,手指止不住轻颤着转身回了病房。
晚上陪床只能睡在一张椅子上,徐砾蜷缩着身体,睁眼看着那一抹屏幕光,听着时而嘟嘟嘟时而滴滴滴的声音逐渐闭上了眼睛。他偶尔呓语几句,却因为担惊受怕反复惊醒,又在睡梦中一边希望电话被人接起,一边害怕监护仪突然停下。
仿佛已经听见了可怕的报警声,徐砾最后一次惊醒时浑身猛烈地发着冷汗,前所未有地害怕起来。他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不想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好想妈妈跟他回家,好想施泽再抱一抱他。
第二天清早,徐砾母亲眼睛睁得比徐砾还早,终于意识清醒了,要徐砾喂她喝了水才重新躺下,声音微弱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上学了吗?”
“我想陪着你。”徐砾一开口有些哑。
“没关系的,去学校吧,妈妈这里有这么多人呢。”
徐砾低了低头,说:“今天学校放假了。”
徐砾母亲看着他,一只手搭在床边,胸口起伏着,嘴唇也跟着颤了颤。她叹了口气,想抬起手却使不上力:“怎么看起来脏兮兮的,先回家洗洗澡,好不好砾砾。”
“是不是很难看,”徐砾自顾自笑了一声,答应了,“好吧,那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吃早饭。”
“好。”
医生早上带着护士来做检查时,万阿姨代表社区也来了。检查完,那医生站在病房门口面色凝重地写着什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医嘱。万阿姨让徐砾待在里面陪妈妈,跟着医生一起走了出去。
徐砾按着手轮给他妈调好了床头高矮,敛声屏气来到了门口,小心按下了门把手,听见医生跟万阿姨说的那句:“可能还是要跟她小孩家属沟通一下……情况不是很乐观,病人十几年精神病史,加上心衰……建议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万阿姨再回来时徐砾已经起身,她朝徐砾安慰般先笑了笑,停顿两秒,让徐砾先回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这里有她先照看着。
徐砾缓慢点点头,转脸看看妈妈,逗她开心似的朝她嘻嘻一笑,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间。
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徐砾同样飞快地离开了那个好像瞬间空掉了的家。
他在小区外菜市场的水果摊上称了一斤鲜荔枝,十块钱,塑料袋小小一兜子。晃荡着重返医院,徐砾还没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护士急匆匆端着铁盘出来,白色的护士服上沾着喷射着的鲜红的血液。
看着凶险吓人,还好发现及时,徐砾母亲呼吸道受阻吐了点血,暂时已经稳下了。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
“你妈妈醒着,进去看看她吧,她应该是想见你。”护士在旁边轻轻叫了两声,坐在过道椅子上的徐砾才抬起头,站起来时手里的塑料袋哗啦响着,圆乎乎的荔枝来回滚动。
虽然才几天不到,但他们都知道12床病人的唯一家属是个还在念书的小孩,却异常能干又懂事,仿佛从不会累。他的脸上有着极其少见的冷静,这样的冷静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像是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不懂得生老病死的无奈和恐惧,不曾直面过死亡。但也仅仅是像。徐砾和他妈妈一样有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干净的脸上看不到什么血色,朝护士点头跟进去时甚至整理好了表情,令人从平静里看见了弥天的悲伤,并不忍心再看下去。
徐砾推门进去,轻手轻脚绕到床边把荔枝放下了。
徐砾母亲睁开了眼,喘息声有些力不从心,她食指动了动,徐砾蹲下身去,凑近到床边,小声说着话:“我来啦,现在是不是香喷喷的,有一点点像你的吧。”
“我的儿子当然像我,漂亮的。”徐砾母亲说道。
“我买了荔枝,妈妈,可是医生说现在吃不了了,我们明天再吃吧。”
“放在外面怕坏了,我等会出去买饭放到那老板冰箱里,这几天她都认识我了,已经很好说话了呢……”
“砾砾,”徐砾母亲额上冒着汗珠,吃力地靠在床头,沙哑地说,“听妈妈说。”
徐砾闭上了嘴,握着她冰凉却很舒服的手,笑着“嗯”了一声。
“现在这样住院已经花了很多钱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找别人借也得要还的,高利贷不要再借了,家里的房子是你外婆当初说留给你的,可是只有这个了,所以不要再浪费下去,知道吗?”她说几句便停一会儿,喉咙里发出些许呻吟,似乎痛苦难当,“妈妈的人生本来应该是痛苦和后悔的,但是这十几年,其实很快乐,逃避好像就可以快乐,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有砾砾在而已,一晃过去,已经自己长这么大了。可是做我的儿子一定很痛苦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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