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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山西之地,徐达与常遇春所率北伐大军,起初气势如虹,屡挫扩廓帖木儿。
然征程之中,实则诸多不顺。
扩廓帖木儿施骑兵游击之术,令徐达、常遇春所率北伐大军数遇挫折,苦不堪言。
于扩廓帖木儿之营帐内。
(扩廓帖木儿又叫做王保保,后面就用王保保来称呼。)
王保保正审视大明北伐大军之行军路线,他眉头深锁,面露烦忧之色。
恰在此时,王保保之妹观音奴,手提奶茶,入得营帐。
观音奴置奶茶于案几之上,王保保抬头,睨其妹一眼,问道:“汝缘何尚未安寝?”
观音奴虽为巾帼,然骑射娴熟,于疆场亦为能手。
其目向兄长,言曰:“兄,元顺帝于吾等甚是轻慢,兄缘何仍为此殚精竭虑耶?”
其父即为元顺帝所害,今王保保竟犹为彼昏君与大明之军鏖战,此实令观音奴百思不得其解。
王保保曰:“彼为君,吾为臣,臣忠君之事,毋庸多言。
但得北元未亡,吾恒为北元之臣,自当为国而战,为君而战。”
观音奴哂笑道:“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兄长,何苦如此耶?”
王保保不欲闻之,遂遣观音奴去。
王保保凝视案上舆图,颇感心力交瘁。徐达与常遇春,果不愧大明猛将之名。
若仅为猛士,犹自可也。
然此二人,一为帅才,一为勇将。
为帅者,运筹帷幄;为将者,冲锋陷阵。
二人相协,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勇锐难当。
纵王保保,亦未敢与之正面抗衡。
无奈之际,唯行北元军队所擅之骑兵游击战术耳。
于北伐大军之中军大帐内,徐达与常遇春亦为王保保之事大感头疼。
常遇春怒拍案几,呼道:“此王保保真乃怯懦之徒!从不与吾等正面交锋,每每以骑兵周旋,令吾等追之不可,弃之不能,实乃恼人至极!”
徐达微微一笑,道:“罢了,四弟。这王保保绝非徒有其表之辈。彼深谙敌我优劣,扬长避短,此乃大智也。”
彼时,于上都之北元皇帝元顺帝,闻王保保初期兵败之讯,惊恐交加。
今大明北伐之师为王保保牵制于山西之地,倘若王保保兵败,恐自身又将携家带口,仓皇奔逃。
此于帝王自尊而言,实乃奇耻大辱。
然世事即如此,纵为奇耻大辱,亦唯有隐忍而已。
元顺帝屡遣使者诣纳哈出与刘益处,令其调兵以卫上都。
然纳哈出与刘益皆置若罔闻,俱回言需御辽东之军。
元顺帝闻此回报,唯徒然暴怒。
今之彼,仅余虚名,实难号令此等割据之军阀矣。
于是乎,本就怠政之元顺帝,复又听之任之,作破罐破摔之态,诸事皆付诸不问。
其整日于上都耽于逸乐。
奇皇后与太子,颇具野心,犹念争权逐利之事。
于此,元顺帝佯作不见,实已倦怠,不欲过问。
于辽东军营内,常孤雏于中军大帐,召辽东卫诸将,宣告一事:其欲着重攻伐刘益,志在迫刘益归降,否则便将其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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