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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的注。”荷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小帅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间将筹码全押在了“大”上,而骰
;盅里却是三个“幺”。“手气不佳。”他轻笑一声,余光瞥见那三个可疑男子起身,朝着二楼的鎏金雕花门走去。
“苏姑娘,跟上。”张小帅低声吩咐,将玉佩往荷官手中一塞,“带路去贵宾房,本公子想玩点刺激的。”荷官掂了掂玉佩,眉开眼笑地领着二人穿过回廊。刚转过弯,便见那三人进了最里侧的房间,门口站着的守卫腰间挂着与赌场伙计截然不同的腰牌——漆黑底色,刻着完整的飞鱼纹。
“就是这里了,公子。”荷官推开隔壁房门,躬身退下。张小帅贴着墙壁细听,隔壁传来木箱开合的声响,以及金属碰撞的脆响。苏半夏取出薄如蝉翼的竹片,轻轻插入门缝,片刻后神色凝重:“至少有八人,屋内有兵器和大量官服残片。”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小帅当机立断,拉着苏半夏闪进阴影。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弯刀冲过,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正是淬了丹砂毒的兵器。为首之人面罩滑落一角,露出的半张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与三年前赵承煜的贴身侍卫陈三的特征完全吻合。
“陈三还活着!”苏半夏压低声音。三年前“赐棺案”中,陈三本该葬身火海,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显然赵承煜的余党早已死灰复燃。
待黑衣人远去,张小帅猛地踹开隔壁房门。屋内七八个打手猝不及防,待看清来人时,绣春刀已架在他们脖颈上。墙角的檀木柜敞开着,里面堆满熔毁的飞鱼服残片,每一片上都烙着与死者相同的三钩残纹。
“说,这些东西运往何处?”张小帅刀刃微转,血珠顺着刀身滴落。为首的打手突然狞笑:“张小帅,你以为能活着离开?”话音未落,屋顶瓦片轰然碎裂,数十枚淬毒暗器破空而来。
苏半夏反应极快,甩出袖中软鞭卷住张小帅,两人就地翻滚避开攻击。待烟尘散去,屋内打手已尽数咬碎毒囊自尽,唯有角落里的账簿还在燃烧。张小帅冒着火势抢出半截,上面模糊的字迹写着“云锦阁转运”“丙字炉备妥”。
“走!”他拉起苏半夏冲出房间,却见整座赌坊已陷入混乱。无数黑衣人封锁了各个出口,刀光剑影中,张小帅瞥见二楼雅间的窗棂后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着金丝绣边的玄色长袍,袖口绣着完整的飞鱼纹,而他手中把玩的,正是张小帅半年前遗失的飞鱼服袖口!
“是他!”张小帅怒吼着挥刀砍开重围,却在此时,一支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在廊柱上。箭尾绑着的字条写着:“明日酉时,云锦阁,带全尸来换袖口。”字迹阴鸷扭曲,与密信上的“玄钩”如出一辙。
苏半夏扶住受伤的张小帅,望着字条神色凝重:“他们早就布好了局,摆明了要引我们入瓮。”
“正合我意。”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目光冰冷如霜,“我倒要看看,这‘玄钩’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用飞鱼纹草菅人命!”他想起验尸房里那二十七具无名尸体,想起他们指节上的烙痕、后颈的压痕,还有那诡异的丹砂红。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早已不是简单的查案,而是关乎整个京城安危的生死之战。
回到顺天府,李大人看着带回的残片和账簿,脸色阴沉:“赵承煜余党竟与西苑有勾结!这些磁石粉和丹砂红,分明是炼丹房的特供材料。”他展开密报,“据线报,近日西苑戒备森严,王公公频繁出入,炼丹房日夜火光冲天,还传出诡异的ting声。”
张小帅将烧焦的账簿残页铺在案上,与《方士秘录》对照:“古籍记载,飞鱼纹入丹可镇人魂,但缺末道的三钩残纹......”他的手指停在“聚怨成煞,以活人为引”的朱砂批注上,“他们是要用活人炼制邪丹!”
苏半夏取出从赌场带回的铜牌,背面刻着的“丙”字在烛光下泛着暗红:“云锦阁、丙字炉、玄钩......明日酉时,必定是场恶战。”
窗外,乌云压城,雷声滚滚。张小帅望着手中残缺的字条,飞鱼服袖口金线刺绣的鱼尾仿佛在黑暗中摆动。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前方等待着的,是比想象中更可怕的阴谋。而他,作为飞鱼纹的守护者,无论面对怎样的黑暗,都绝不会退缩半步。
钩纹赌渊
夜幕下的雀金阁灯火辉煌,鎏金灯笼将廊柱照得通红,丝竹声、骰子声与赌徒的吆喝声交织成一片奢靡的漩涡。张小帅身着藏青绸缎长衫,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苏半夏扮作娇俏丫鬟垂眸跟在身后,袖中弩箭早已上弦。
“张公子,好久不见。”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左侧传来。赌场老板王胖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来,紫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扭曲变形,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听说您在查什么无名尸案?不过这京城每天死那么多人,您何必跟死人较劲呢?不如在这里玩两把,说不定能转运。”
张小帅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目光扫过王胖子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那是半枚飞鱼残纹,三钩缺末道的形状与死者指节烙痕如出一辙。“王某人消息倒是灵通。”他轻笑一声,将一锭银子拍在荷官托盘中,“
;骰宝,押大。”余光却死死盯着王胖子腰间新换的蹀躞带,铜扣上刻着的“丙”字与从死者指甲缝提取的磁石粉包装袋印记完全相同。
王胖子肥厚的手掌搭在张小帅肩上,一股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张公子有所不知,这雀金阁的骰子可认人。”他话音未落,骰盅揭开,三个“幺”在盏中滴溜溜打转。荷官谄媚地将银子推回来:“公子好运气,通杀!”
张小帅挑眉,指尖划过桌面暗格凸起的鱼形纹路——这是赵承煜当年惯用的机关设计。“王某人既然说骰子认人,”他突然反手扣住王胖子手腕,绣春刀已出鞘三寸,“那这飞鱼纹的账,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赌场内瞬间死寂。王胖子脸上肥肉抖动,身后十几个打手抽出弯刀,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苏半夏迅速甩出袖中软鞭缠住最近的杀手,弩箭破空声接连响起。张小帅刀锋逼向王胖子咽喉,却见对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张小帅,你以为只有尸体上有飞鱼纹?”
话音未落,二楼雅间的雕花窗突然炸开。数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下,每人后颈都烙着完整的飞鱼纹,鱼眼处还嵌着暗红丹砂。张小帅瞳孔骤缩——这丹砂红与西苑炼丹房流出的药粉颜色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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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证物!”张小帅大喝一声,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暗器。混战中,他瞥见王胖子趁机退入密室,门扉闭合前,墙上悬挂的《百鱼图》突然翻转,露出暗格里堆积如山的飞鱼服残片,每一片都烙着三钩缺末道的残纹。
苏半夏掷出烟雾弹,拉着张小帅退到赌桌后。“张大哥,那些死士的出招路数,和三年前赵承煜的贴身侍卫一模一样!”她的弩箭精准射断一名杀手的弓弦,“还有丹砂红,西苑炼丹房向来戒备森严......”
“王胖子的蹀躞带扣刻着‘丙’字,”张小帅扯开杀手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刺青——半枚飞鱼纹旁赫然绣着“丙戌”二字,与赵承煜生辰相同,“这不是巧合。他们在收集飞鱼纹残片,用活人炼丹!”
爆炸声突然响起,整座赌坊开始晃动。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终于赶到,却见王胖子在密室内点燃了火药。张小帅不顾浓烟冲进密室,只抢到半本烧焦的账簿,残页上“云锦阁转运”“丙字炉火候已足”的字迹依稀可辨。
“追!”张小帅冲出火场,却见王胖子正被一辆黑篷马车接走。马车帘幕掀开的瞬间,他瞥见车内人袖口的飞鱼纹——那是完整的金线刺绣,鱼嘴大张,仿佛要吞噬月光。
回到验尸房,张小帅将账簿残页与《方士秘录》对照。泛黄的古籍上,朱砂批注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飞鱼缺尾,聚怨成煞;活人入鼎,丹成通神。”苏半夏举起从杀手身上搜出的铜牌,背面刻着的“玄钩”二字与三年前赵承煜密室暗格的笔迹如出一辙。
“他们要在月圆之夜开炉。”张小帅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云锦阁只是中转站,真正的炼丹房......”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西苑的位置,那里用红笔圈出的“丙字丹房”,与账簿残页上的记载完全吻合。
深夜,张小帅独自来到锦衣卫狱牢。铁栅栏后,赵承煜当年的师爷正在啃食窝头。“你说雀金阁的飞鱼纹?”师爷突然阴笑,牙齿缝里渗出黑血,“当年大人不过是枚棋子,真正的棋手......”他剧烈咳嗽着,从齿间吐出半枚带血的铜环,上面刻着的飞鱼纹缺了末道钩。
张小帅冲出牢房时,暴雨倾盆而下。他望着督主府方向的飞鱼旗在夜空中猎猎作响,想起王胖子袖中的暗纹、死士颈间的丹砂、账簿上的“丙字炉”。这场始于飞鱼纹的阴谋,早已渗透进京城的血脉,而他手中残缺的线索,即将拼凑出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惊天秘密。
钩纹迷窟
夜幕笼罩下的雀金阁宛如一只蛰伏的巨兽,琉璃灯将朱漆廊柱染成血色,丝竹声、骰子声与赌徒的吆喝声交织成靡靡之音。张小帅身着墨色绸缎长衫,腰间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晃,看似悠然自得,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赌场内的每一个角落。苏半夏扮作娇俏丫鬟,垂眸敛目地跟在身后,袖中暗藏的弩箭早已蓄势待发。
“张公子,好久不见。”一个油腻的声音从左侧传来。赌场老板王胖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来,紫色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他的动作扭曲变形,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听说您在查什么无名尸案?不过这京城每天死那么多人,您何必跟死人较劲呢?不如在这里玩两把,说不定能转运。”
张小帅不动声色地笑道:"王某人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您也知道,我们当仵作的,就是要替死人说话。对了,我半年前在这里遗失了一件飞鱼服,不知王老板可有印象?"他说话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却如利刃般紧紧盯着王胖子的眼睛。
王胖子肥厚的脸上笑容一滞,随即又堆满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飞鱼服?这可不是寻常之物,张某人莫不是记错了?我们赌场向来规矩,客人遗失的东西都会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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