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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北凉使者又出难题(第1页)

暮春的京城长安城裹着层薄纱似的雨雾,宫墙朱红在氤氲水汽里晕染成暧昧的胭脂色。苏砚握着青竹伞穿过永巷,积水倒映着廊下悬挂的宫灯,明明灭灭间恍若坠入一场未醒的梦。前日王爷萧景珩在御书房召见他时,案头摊着的密报还带着北疆的寒气&bp;——&bp;北凉使者携三桩谜题入南境,扬言若解不开,便要让南昭十万铁骑踏碎京城长安城。

“苏先生,王爷候您许久了。”&bp;守在勤政殿外的老太监尖着嗓子通报。苏砚收伞时瞥见檐角铜铃,雨珠顺着铃舌垂落,叮咚声惊起檐下白鸽,扑棱棱掠过雕花木窗。殿内檀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扑面而来,王爷萧景珩正对着沙盘皱眉,玄色蟒袍上金线绣的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北凉人这次来者不善。”&bp;王爷指了指案上卷轴,“你看这第一道题&bp;——‘青石镇北,铜雀衔月,九死一生寻龙穴’。北疆地势你最熟悉,可有头绪?”&bp;苏砚展开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北疆戈壁上密密麻麻的标注。青石镇是北凉边境重镇,可铜雀衔月究竟指什么?他突然想起幼年随父亲游历北疆时,曾听牧民说起过一座废弃的军寨,寨门两侧立着两尊青铜雀兽,每到月圆之夜,月光便会穿过雀喙间的圆环。

“王爷,臣请命前往青石镇。”&bp;苏砚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侍卫浑身湿透,跪禀道:“启禀王爷,北凉使团已至京城长安城外十里,为首的是北凉王胞弟拓跋烈!”&bp;萧景珩猛地攥紧腰间玉佩,青玉在掌心硌出青白痕迹。苏砚知道,三年前南昭与北凉的那场战役,正是拓跋烈率军奇袭,断了南昭后路。

暮色四合时,北凉使团的车队缓缓驶入朱雀大街。苏砚混在围观百姓中,看见马车上垂落的玄色帷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拓跋烈腰间缠着的鎏金软鞭。那鞭子他认得,三年前父亲临终前,胸口插着的正是同样纹路的箭矢。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孩童举着纸鸢从苏砚身边跑过,线轴脱手飞向使团车队。苏砚心下一紧,却见拓跋烈抬手接住纸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夜,苏砚带着两名暗卫潜出京城长安城。北疆的风裹挟着沙砾扑在脸上,比京城长安的雨锋利百倍。三日后,他们终于抵达青石镇。断壁残垣间,苏砚在坍塌的寨门处发现了半截青铜雀首,雀喙处还嵌着半枚锈蚀的铁环。“挖!”&bp;他指着铁环下方的土地。月光爬上中天时,暗卫的铁锹撞上硬物&bp;——&bp;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盖上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

打开铁盒的瞬间,苏砚倒吸一口冷气。里面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卷残破的羊皮地图,图上用朱砂标着三个红点,分别写着&bp;“龙脊”“虎口”“凤巢”。正当他仔细辨认地图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拓跋烈的声音混着夜风飘来:“苏先生好本事,不过这才第一关。”&bp;火光中,北凉骑兵呈半月形将他们包围。苏砚握紧地图,瞥见拓跋烈手中把玩着白天那只纸鸢,鸢尾的金线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拓跋将军大费周章,就为了看我寻宝?”&bp;苏砚将地图收入怀中。拓跋烈翻身下马,鎏金软鞭扫过地面,扬起一片沙尘:“南昭自诩天朝上国,却连祖宗留下的东西都认不得。这地图,可是当年你们南昭开国皇帝藏兵符的线索。”&bp;苏砚心头剧震,南昭兵符失踪百年,没想到竟与北凉有关。

混战在子夜爆发。北凉骑兵的弯刀映着月光,苏砚挥剑格挡时,瞥见拓跋烈的软鞭缠住一名暗卫脖颈。千钧一发之际,他掷出腰间火折子,点燃事先泼在地上的灯油。火墙腾起的瞬间,苏砚拉着另一名暗卫跃上马背,在火光照亮的戈壁上疾驰。身后传来拓跋烈的大笑:“苏先生,第二道题&bp;——‘十二时辰,阴阳倒转,生死簿上寻答案’,我在京城长安城等你!”

回到京城长安已是三日后。苏砚将地图呈给王爷时,萧景珩的脸色比北疆的冰雪还冷:“兵符若落入北凉手中,南昭危矣。这阴阳倒转......&bp;莫不是与钦天监有关?”&bp;次日清晨,苏砚来到钦天监。白发苍苍的监正翻着泛黄的典籍,突然指着一页记载:“先帝曾命人铸造十二面时辰铜镜,按十二地支排列,据说集齐可窥天机。”

苏砚在钦天监的库房里找到了半面刻着&bp;“子”&bp;字的铜镜。镜面蒙着厚厚的铜绿,他用衣袖擦拭时,突然发现镜背暗纹组成北斗形状,与青石镇铁盒上的图案如出一辙。正当他研究铜镜时,窗外传来异响。一名黑衣刺客破窗而入,剑锋直取咽喉。苏砚侧身躲过,手中铜镜顺势砸向刺客面门。铜镜碎裂的瞬间,他看见刺客后颈的狼头刺青&bp;——&bp;那是北凉死士的标记。

消息传到王爷耳中,萧景珩立刻下令封锁京城长安城。苏砚带着残镜碎片来到城西古董铺,掌柜的是王爷心腹。老人眯着眼端详碎片,突然变了脸色:“这纹路......&bp;与城西城隍庙的地砖一模一样!”&bp;深夜,苏砚潜入城隍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他按十二地支方位排列,发现当月光

;同时照在&bp;“子”“午”&bp;两块地砖时,地面竟缓缓升起一座石匣。

石匣里放着的不是时辰铜镜,而是一本泛黄的账本。苏砚翻开一看,冷汗瞬间湿透后背。账本上记录着南昭多位大臣与北凉的往来账目,其中赫然有当今丞相的名字。就在他震惊之时,庙外传来脚步声。苏砚迅速将账本藏入怀中,却见拓跋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十几个北凉武士。

“苏先生果然聪慧过人。”&bp;拓跋烈抚掌大笑,“不过这生死簿,可不是这么用的。”&bp;他抬手示意武士点亮火把,城隍庙四壁突然显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十二时辰对应十二符咒,阴阳倒转即昼夜颠倒。”&bp;拓跋烈抽出软鞭指向墙壁,“子时属阴,可若将子时的符咒倒过来,便成了午时的阳符。”&bp;苏砚望着墙上扭曲的符咒,突然明白了什么。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苏砚在城隍庙的藻井夹层里找到了刻着&bp;“午”&bp;字的时辰铜镜。镜面倒映着他疲惫的脸,却突然闪过一抹寒光。他猛地后仰,一支箭矢擦着鼻尖钉入木梁。拓跋烈的声音从庙外传来:“苏先生,最后一题&bp;——‘人心似海,真假难辨,破局者生’。三日后,我在朱雀大街摆下擂台,若无人能破,南昭便准备迎敌吧!”

擂台搭建在朱雀大街最繁华处。三丈高的木台上,拓跋烈身后立着十二面一人高的青铜镜。苏砚混在人群中,看见王爷萧景珩坐在观礼席上,身旁坐着丞相。丞相面带微笑,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拓跋烈走上擂台,声音传遍整条街道:“这十二面镜子,其中十面照出真相,两面照出虚妄。谁能找出虚妄之镜,便是破局者。”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跃上台去,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却始终无法分辨。苏砚盯着镜面反射的人影,突然想起在城隍庙发现的账本。丞相与北凉勾结,这会不会是破局关键?他注意到拓跋烈的目光不时扫向观礼席,心中一动,悄悄绕到擂台后方。

在堆满杂物的角落,苏砚发现了几个装着水银的陶瓮。他舀起一勺水银仔细观察,发现其中有几瓮颜色略显浑浊。“镜以水银磨制,若掺入杂质,必现异象。”&bp;他喃喃自语。正当他准备进一步验证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丞相的贴身侍卫。

“苏先生,丞相有请。”&bp;侍卫拔刀相向。苏砚后退几步,撞上身后的木架。陶瓮倾倒,水银洒在地上,形成一面不规则的镜子。就在这时,他瞥见自己在水银镜中的倒影&bp;——&bp;腰间玉佩的纹路与拓跋烈软鞭上的图案竟完全吻合!记忆突然翻涌,父亲临终前说过,南昭皇室与北凉王室本是同源,当年为争夺天下才分道扬镳。

“原来如此。”&bp;苏砚轻笑一声,拾起一块碎陶片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水银镜上。奇迹发生了,水银竟开始流动,在地面勾勒出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他顺着图案指引,在擂台底部找到了机关。当他按下机关的瞬间,十二面青铜镜同时翻转,其中两面镜背上赫然刻着丞相府的徽记。

“虚妄之镜,不在镜中,而在人心。”&bp;苏砚走上擂台,指着那两面镜子。拓跋烈脸色微变,随即大笑:“好!苏先生果然聪慧。不过这最后一关,还有个附加题&bp;——&bp;若能说出北凉王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便退兵。”&bp;台下一片哗然,萧景珩握紧了拳头。

苏砚望向拓跋烈,目光坚定:“北凉王想要的,不是南昭的土地,而是血脉的传承。当年南昭与北凉的先祖本是同胞兄弟,为了权力反目成仇。北凉王想借此机会,让两族重归一统。”&bp;拓跋烈沉默良久,终于摘下腰间玉佩,与苏砚的玉佩合二为一。玉佩内侧,刻着&bp;“天下大同”&bp;四个字。

三日后,北凉使团启程回国。苏砚站在城墙上,看着车队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萧景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bp;苏砚望着远方,轻声道:“臣想回北疆,去寻找两族和平共处的答案。”&bp;风掠过他的衣袂,带着些许寒意,却也藏着春的希望。

金銮殿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紧张。北凉使者耶律洪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地图,猛地摊开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地图边缘磨损严重,显然是历经了长途跋涉,上面用朱砂和墨线勾勒出的山川河流,蜿蜒曲折,如巨龙盘踞。

“南朝君臣请看,”&bp;耶律洪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在大殿中回荡,“此乃我北凉与南朝边境的山川河流图。我使者团带来一难题,需南朝在三日之内,算出图中山川总长度,误差不得超过三尺。否则,我北凉将收回此前承诺的三处通商口岸。”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群臣们纷纷凑上前,盯着那幅复杂的地图,眉头紧锁。吏部尚书李大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使者大人,这山川河流纵横交错,蜿蜒曲折,如何能精确计算?莫说三日,便是三月也难啊!”

耶律洪基斜睨了李大人一

;眼,淡淡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南朝人才济济,想必不乏精通算学之人。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那只能说明南朝实力不过如此,我北凉收回通商口岸,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三处通商口岸对南朝的重要性,不仅能带来巨额的税收,更能促进两国的经济交流。若是失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目光扫过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谁能为朕解此难题?”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从群臣中走出,正是翰林院编修苏文瑾。他拱手道:“陛下,臣愿一试。”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苏文瑾,有惊讶,有怀疑。苏文瑾年纪轻轻,虽在翰林院有些才名,但算学一道,向来是老学究的专长,他能行吗?

耶律洪基也打量着苏文瑾,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这位小大人,可不要逞一时之勇。这可不是吟诗作对,若是算错了,可是要担大责任的。”

苏文瑾不卑不亢地回道:“使者大人放心,臣自有分寸。只需给臣三日时间,再配备几名精通测量和算学的官吏,臣定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皇帝见苏文瑾信心满满,点了点头:“好,朕便给你三日时间,所需之物,尽可向工部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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