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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阮姨,长话短说,这大饼,一顿两张,早晚各一份,鸡蛋早晚各两颗,都是两天的量,还有,这些药,你们看着用,藏好了,都是活血化瘀还有治疗外伤的。我就住在南边崖壁上的林子里,我带够了物资。”虽然里面漆黑,看不见二老的模样,但余诺依仍是悄悄红了眼眶。
“你这臭丫头,胆子是真大!!”老姜红着眼啐道。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我都跟您学了一个多月了,最起码也有几十世的父女缘分了,阮姨,您说是不?”余诺依抓住阮婉的手,低声道。
“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你怎么进来的,暂且不问,你快走,他们半夜还查房。”阮婉摸了摸余诺依满头大汗的额头,眼底闪过心疼。
从崖壁上过来,这得吃多大的苦,小小的丫头,满满都是能量。
“是啊,快走吧,我们都会好好地,放心吧。”听到余诺依的几十世的父女缘分谬论,老姜笑出了满脸褶子,虽然心里不舍,但他懂得当下的境况,可不适合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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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走,你们藏好,别忘了吃,身子不能垮掉。”余诺依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老姜催促道。
余诺依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阮婉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这才放下帘子,松了口气。
幸好各个窝棚之间都隔了一段距离,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现。
夫妻俩一人两张饼,喝了水顺下去,“鸡蛋吃不了了,撑得慌。”阮婉遗憾的道。
“鸡蛋经得起放,明天再吃吧。咱把身体养好了,回头我让依依送点纸进来,我给她写个课本看看,她没法跟在我身边,看我的课本也是可以的,不懂的再问。”老姜心心念念着余诺依学医的事儿,夫妻俩絮絮叨叨就睡过去了。
余诺依原路返回,钻进了帐篷里。
一觉睡到大天亮,余诺依洗漱完就继续看老爷子的笔记,看不懂的就写在自己的本子上,下回去问。
唔,老爷子爱写点东西,回头给他送个本子和笔过去,就是可惜了,没有钢笔,也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用得惯签字笔。
下午三点多,镇上,黑市。
两毛钱的入场费,余诺依用一颗鸡蛋混进去了。
她的背包里,都是大米和肉,准备换点饰之类的,捡漏,没有比这个年代更合适的了。
这次,她照例将自己化成了黑眼圈,整张脸就露出眼睛,其他的部位都被黑布裹了起来。
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鲜艳的红布摊开,放上纸壳:换饰。
里面进出的人都是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有买家过来,也是蹲在摊子边上低声交谈,嘘嘘索索,稍微远点,就什么都听不清。
余诺依摆出布和纸壳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直到四大块肉摆在摊子上。
瞬间,摊子就被包围了。
“这肉怎么换?”一位大娘猛咽口水,激动地舌头都在打绊子。
黑市已经很久没来肉了,肉联那边也没多少肉。
“我看看货,再出价。”余诺依指了指纸壳,“我要饰换,我这里还有精米。”说着,掏出三斤装的大米放摊子上。
“嘶……好东西啊……”
“我这里有个玉镯,你看看。”有个瘦高个小老头凑上来。
“不能用钱吗?我没带饰。”大娘着急的道。
“我不缺钱。”余诺依挥挥手,接过老人的玉镯,掏出一只手电,透光看了看,手感肉乎,是个好东西。
“你是要肉还是精米?肉可以拿两块,大米,这一包可以全部拿走。”
大米差不多三斤,肉是三斤一块,肥肉少,瘦肉多。
老头闻言,眼睛一亮,这老板大气啊,这么多肉,还给米,虽然肉不肥,但都是肉啊。
“我这里有两块玉佩,你看看。”又有一位老人凑了过来,递过来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小包裹。
余诺依接过来,给玉镯的老爷子已经挑完两块肉,带着大米笑呵呵的走了。
眼看着肉少了,那个着急的大娘更急了,“妹子,那个,你能不能等等我,我现在回去取,我家也有玉镯,不比刚才那个差,我现在回去取回来,你给我留两块肉和一袋米,成不?”
“押金二十。”
大娘:……
她想争辩几句,但,看这妹子头也不抬看玉佩,她也就没想开口了,生怕人不卖了,一咬牙,递过来二十块。
余诺依收过来,“最多一个时辰,过时不候。”
大娘嗯了一声,撒丫子就跑了。
玉佩一般,就换了六斤米,老爷子也同意了,把米揣怀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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