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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衣最后也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一次是他站着,沈适忻坐着。
他并没有近视,离得这么近,他轻而易举地就能看清沈适忻的脸。
哪怕脸上的任何一处肌肉,一根睫毛,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张脸笑起来多么张扬俊逸,认真时又是多么令人痴迷,皱眉时多让人心惊……这一切样子他都见过。
却唯独没有见过对方像现在这样,抬着头看他,面上的随意和期待一点点冷却,像是一盏价值连城的清茶无人品味,只能一点点浓酽,变得不伦不类。
谢璇衣却一直是那副表情,站着,双手很规矩地自然垂放在身前,垂感很好的布料从关节处打了个柔韧的褶,阴影一点点逸散开,最终没入袖口那一圈内敛的灰色绒毛中。
他不愿意。
甚至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进他耳朵里的时候,他甚至喉头有几欲作呕的冲动。
但那一丝几乎令人惊讶的厌恶被他藏了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天赋,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专业。
这一天是谢璇衣第一次对面前矜贵无双的男人撒谎。
他从茶几上微漾的茶水里,看到自己随着水波一轮轮扭曲的、平静的脸,又听到自己喉嗓震动,说出了和那天一样的话。
“沈公子,”他语气平静而温柔,“您只是恨我,别做对不起吴小姐的事情。”
沈适忻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那层戏谑而隐秘的期许像是投入水中的糯米纸,悄然化开。
他皱眉,“你不愿意?”
谢璇衣只是微笑,不拒绝,也没有答应。
他愿意的,他当然愿意,如果不是遇到沈适忻,他大概一辈子也不知道那种青涩的暗恋有多艰辛,又是多么容易满足。
他曾经都无耻地幻想过对方会对自己有所改变,又怎么会不愿意。
只是……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强迫?误会?掐死小鸟?还是那盘期许付诸东流的桂花糕?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他曾经的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最后一寸心一寸灰。
谢璇衣敛眸看着沈适忻衣襟上光泽温润的珍珠,听到对方明显不悦的口气。
“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放在以前,听到这种口吻,他大概率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谢璇衣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抬起头,语气没什么不一样:“沈公子,如果吴大人知道您在娶他女儿之前,抬进来一房男妾,恐怕沈家遭人诟病。”
“草民……还不想成为沈公子一家的污点。”
“天寒,夜路难走,沈公子早些回去吧,莫要为难那些下人。”
谢璇衣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许是失去了回头看的勇气,竟径直走到门口,敲了敲合拢的门,对着门外轻声吩咐:“去叫沈公子的下人来吧,夜深了。”
沈适忻脸上最后一丝游刃有余早已一干二净。
他猛然起身,脸色彻底冷下来,连同眼角那颗小痣似乎都因愠怒而有些触目惊心。
门口的侍女都是通权达变的性子,自然八面玲珑,知晓轻重,很快把候着的下人带来。
沈适忻抬手制止要上来扶的下人,第一次全神贯注盯着谢璇衣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的每一个毛孔都看透,从每一丝肌肉的纹理里看出谢璇衣一丁点悲伤和虚情假意。
他彻底失望了。谢璇衣从头到尾一直是他印象里那副模样,看上去温驯、怯懦,不会和人争执,心碎了就一个人默默地淌眼泪。
像是一只会自愈的贴心的宠物。
他直到从谢家离开前,眼神一直死死盯在谢璇衣面上。
对方走后,知柳才连忙为谢璇衣披上厚重的外衣。方才他送沈适忻离开,一直穿着单薄的衣衫,前厅里有炭火烘着也就罢了,外面可天寒地冻着。
谢璇衣却像是被厚衣服压着一般,猛然卸下了力气,语气疲倦:“有劳了,倒也不必如此。”
他极少穿这种富贵又奢侈的氅衣,实在难以习惯,就像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踽踽独行惯了,突然有人要端上一桶清澈的热水护理他满手冻疮,反而会被灼伤。
恐怕那善人还觉得奇怪呢。
谁知一向听他话的知柳压下他的话头,声音低了下去:“主子,您穿着吧,过会还有得穿呢……”
还没等警铃大作的谢璇衣一五一十问清楚,阿春慌里慌张跑过来,一下子跪倒在石砖上,声响听着就让人心惊。
她还一个字没说出口,谢璇衣就已经猜透了。
天上的乌云终于禁受不住,星星点点落了些冰碴子,到低空便化成了水,小小的雨滴不轻不重落在他脸上,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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