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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德也一笑:“何至于此。”又问:“张经理和那位吴先生很熟?”
“在天津的时候,常去他家打牌。”张白黎答道:“他一家子都是爱玩的人,又和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我们这一帮人,和他相处得都不错。但论阶级的话,我自然是低于他,说来说去我也只是个职员,这不,上头一句话,我就来了上海组建办事处,家里太太一身的病,我都顾不得她了。”
程英德本是在听张白黎说话,忽然一抬眼,他现林笙正看着自己,看得直勾勾的,神情仿佛是很紧张。
于是他问她:“怎么了?有话说?”
她回了神,立刻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
否认完毕后,她又红着脸解释了一句:“我是在猜大哥的心思。”
“猜到了吗?”
她摇摇头,只是窘迫的笑。程英德心中明了,知道她想趁着这桩生意赚入一笔,自己的一点头或者一摇头,关系着她接下来的家庭生计。
张白黎这时忽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我这里还有一份价格单。”对着林笙一点头:“原本是要带给林小姐的,林小姐这些天也总向我打听吴连那边的事。今天程先生也在,那更好了。林小姐拿了那份单子,最后也是要给程先生看,是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他半新不旧的公文包,从中抽出了一沓文件。他将这一沓文件放到了程英德面前:“上回林小姐问我吴连那些药的事,我就给吴连了封电报,结果他马上就用航空邮件给我寄来了这个。他的药全在上面,批价格和零售价格也都有。程先生可以看一看。对了,那个批价格是原来的,现在还可以再往下压。”
程英德拿起文件,翻开一页扫了一眼:“就算我能把药运出天津,销路也是个问题。我对药品生意没有经验。”
张白黎笑了:“那容易,只要你能把药弄出来,别看吴连人在天津,他都能给你介绍好几条销路。你可以提前和他说好,就说如果这个药卖不出去,那就向他退货,还得让他承担运费。”
“他会同意吗?”
“我们把药比喻成一块刚出锅的山芋吧,你拿着它是既能吃也能卖,可吴连拿着它就只是烫手。现在他急需送出山芋换些钞票,所以他不能不同意。即便你拿着山芋无处卖,他也要使尽办法、替你找个买主。”
程英德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扔:“听你说到这里,我对吴连的行为倒是有些好奇,他将来打算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么忍着烫去煮山芋卖山芋吗?”
张白黎这回想了想,答道:“老吴的心思,我真摸不准。我总感觉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改行,是他没想好往哪一行改。可能将来他会找个没有日本人的地方,重打旗鼓另开张?”
说到此处,张白黎摇了摇头:“不好讲啊。程先生和林小姐,你们都年轻,都有心劲儿。可像我这个年纪的人,活得顺遂倒也罢了,如果事事都不如意、总是功败垂成,心劲儿就散了。”
林笙笑道:“张经理肯定是有心劲儿的。”
“我还行。”张白黎也是笑:“我没过大财,可也没有受过大穷,这日子让我缝缝补补的,总还能维持下去。要说遗憾,就是没个儿女,不过也罢,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早想开了。家里能有个太太给我做老伴儿,也就行啦。”
*
*
张白黎谈了片刻,留下一份文件,然后告辞离去。
程英德没有长时间做客的闲工夫,也要走,林笙冷眼旁观,就见他走时带上了那一沓子文件。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来看着张白黎放下的那只木箱:“这是什么?”
林笙答道:“留声机。”
紧接着她掀开箱盖看了看,抬头对着程英德一笑:“机器是二手的,但是看着很新。不错。”
程英德忽然感觉林笙已经穷得不可思议:“怎么买旧货?”
“犯不上买新的,我也没有多爱听它。无聊的时候有这么个东西能唱一唱,就足够了。”
程英德不置可否,继续出门坐上汽车。等汽车驶出雅克放路了,他心中还未放下那台二手留声机。他早知道林笙缺钱,但他身边成天哭穷的人也很多,连程心妙都时不时的哀叹钱不够用。
说这类话的人很多,但是真把旧留声机买回家的人,林笙还是第一个。
强行将那台二手留声机驱逐出脑海,他低头翻了翻手中这份文件,看了看夹在其中的价目单。那单子长篇大论,他刚看几行就看串了数字。将文件合上放到一旁,他知道这生意是有赚头的,而且赚头绝不会小。
唯一的问题是他没经验。因为他爸爸没卖过药,所以他也没卖过药。而他向来是踏着父亲的足迹走。
用自己的双脚走别人的步伐,当然走得不自在,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而别人瞧见了,还要说他是虎父犬子、走得不好,没他父亲那份大步流星、挥洒自如。
真是不讲道理。
第4o章东边日出西边雨
送走了张白黎和程英德后,林笙站在客厅里,将方才三人的谈话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回忆到最后,她感觉张白黎把话说得很好,语气态度拿捏得都正合适,更让人喜悦的是程英德最后是带着那份文件走的。如果他对那份文件不屑一顾,那么她和张白黎表演得再卖力也是白忙活——人家就是不爱这份财,难道她和张白黎还能逼他?
对于这项任务,他们一开始决定的就是要以利动人,那时他们还以为他们的对象是程静农。及至知道程静农已经把乘风轮船公司放权给程英德了,他们的计划也没有变。
相识之后,程英德和林笙颇谈得来,而且二人年龄相近,一个丧偶,一个有偶但还不如丧偶,但他们的计划还是没有变。
林笙并不打算向程英德飞个眼风或者留个暗示。她相信对于程英德来讲,一段上不得台面的桃色故事,一定抵不过结结实实、明明白白的现实利益。
“利”的魅力,亘古不变、世界通行。
把自己这点心事盘算清楚了,她走出客厅一转身,就见严轻不知何时站到了楼梯拐角处,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她没说话,只欢喜的对他连连招手,让他下来看好玩意儿。招了几下她忽然意识到周围有眼,连忙放下手左右看了看,万幸,老妈子们此刻都不在跟前,看不见她方才那撒欢似的连环招。
严轻走了下来,看着她。
她指了指客厅门内:“你把那只箱子搬到楼上去。”
严轻没说什么,走过去把那箱子抱起来,一路送上了楼。林笙跟在身后:“别去卧室,卧室里可没地方放它了。”
他依着她的指挥,将这箱子抱进了卧室隔壁的空屋。这屋子太空了,是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他将箱子靠墙放到了地板上:“什么东西?”
林笙俯身打开箱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搬出一台留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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