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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就地一滚,而在他滚入床底时,房门轰然倒下,外头的人已经冲了进来。而靠窗那边响起了林笙的一声呐喊——可她向来不失态、向来不呐喊。
一刹那间,他想她是死了,被人杀死了。
热血从他的胸膛爆,一路涌上他的头脑。外界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远,嘤嘤嗡嗡的听不分明,而他坠入了离奇境界——恍恍惚惚的,失去了恐惧与慌乱,又异常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接下来要杀了外面那些碍事的人,好去看看她到底死了没。
抬手瞄准了床外那几双慌乱移动的脚,他连续几个点射,耗尽了枪中的子弹。
他像是聋了,一点不受枪声与惨叫的干扰,爬出床底的第一件事就是夺枪。房内地上倒了四个腿部中枪的黑衣人,都还喘着气,都还能反击。他就近抓起一人挡在身前,让那人替他挡了两粒子弹。那人自然是立刻死透了,而他接收了那人手中的枪,向外又是连扣两下扳机。
最后一枪开出去,他猛的抖了一下,有火流星穿透了他的右臂。他低头看,看见鲜血已经打湿了自己那条花里胡哨的睡衣袖子。
但是没关系,现在他是连疼都不疼。
地上的人还没死绝,但他想要为接下来的战斗多留几粒子弹。从地毯上拿起了林笙方才扔下来的剃刀,他抬手将散乱额向后一捋,然后骑到了一名黑衣人的胸膛上。俯身一手压住那人的额头,他用剃刀一抹对方的咽喉。
然后他转身挪上了第二个人的身,那人本来也是濒死,他方才一枪打中了他的要害,他现在只剩了抽搐的力气。
第二刀抹过去了,他起身蹲到了第三人跟前,第三人已经死了,但他有他的谨慎,尽管他的右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但他还是给他补了刀。
可就在这时,第四人翻身爬起,拖着一条伤腿向外逃去。
走廊只亮着两盏昏黄壁灯,他没急着追,而是先摸索着缴了尸体的械。再摸,他那指尖有了光滑柔软的触感,是他摸到了林笙扔在床边的一条手帕。这手帕也有作用,他的牙齿和左手合作,用手帕勒住右上臂、打了个紧紧的结。
鲜血气息和手枪开火后留下的硝烟味道一起刺激着他,他一手拎着一支枪,走到窗边向下望。下面躺着一具尸体,不是她。她呢?她死到哪里去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见程公馆大门外又来了一群人,依然是黑衣的人。
他扭头就走。趁着这一波援兵未到近前,他得赶紧下楼。
走到楼梯口,他向前开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了那先逃一步的黑衣人,先逃一步他也没能逃出多远,逃到楼梯口就再也逃不动了。
他下了楼,耳朵依旧是半聋的,一只眼睛始终是朦朦胧胧,但他很快现那只眼睛是被鲜血糊了住,应该不是他自己的鲜血。
所以他就一边往下走,一边不住的抬起握枪的左手,要用手背蹭净双眼。
突然,他停下来,向上回了头。
楼梯口停了个喘吁吁的身影,正是林笙。
林笙一手拎着一把手枪,一手攥着拳头,告诉他:“那条路不通,外面又来了人了。”
他一开口,这才现自己也在激烈的喘,喘得言语都成了嘶哑气流:“我知道,我是去找你。”
“我刚从那边楼梯跑上来,现在你也上来,我们另想办法。”
他转身向上走,走着走着脚边响起嘡啷一声,是他的右手终于握不住了枪。她闻声望去,然而一言不,等他走到她跟前了,她找到他的右手攥了一下,然后又抬手用衣袖擦了擦他血淋淋的眉眼:“有我在,你没事。”
他依稀看见她的嘴唇动,隐约判断出了她的话,随即就忍不住一笑,笑世事竟会有这样的巧合,她对他说的话,他也正想对她说。
生死关头,他只对她笑了一下,她也只来得及看他一眼,然而那一眼对她来讲,却又值得记忆一万年——他的眼睛眯弯了,眼角弯下去,染了血的睫毛也沉下去,两边嘴角却翘上来,露出一排细白牙齿,是少年式的甜蜜傻笑,也是另一个好世界、另一个好人生里的严轻偶然探头过来、和她打了个一闪即逝的惊艳照面。
怀着这样的印象和记忆,她扯了他的衣袖转身跑往了卧室方向。楼下已经传来了新的动静,必定是黑衣人的援兵冲进来了,她急急的低声告诉他:“这座公馆都被那些人围了住,我们现在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见机行事。”
他还以为她有了逃生之策,没想到也是走投无路、只能到最危险的地方躲起来碰运气。但他一声不出,等她回到卧室搬动尸体,要躲到尸体后床底下时,他也还是一声不出。
他单手帮忙,先把她藏好了,然后单膝跪在床前,俯身问道:“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吗?”
她气咻咻的在黑暗中向他摇头:“不知道,但他们这一次对我们好像是不死不休。”
“那你不要死。”他对着她说:“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听着不对:“什么意思?你快给我进来!我要好好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
“我?”他始终是耳鸣,听她的话都只能听个断断续续,但连听带猜的,终究还是明白了。
他告诉她:“我没关系。”
然后他四脚着地的在床前爬、摸,用尸体挡了床底,翻出弹夹装填手枪。起身之后,他特地拖出一具尸体横在门口,让人看见卧室内是横尸的死地。而林笙瞪着眼睛趴在床底,握着手枪的右手用力太久、已是僵直。
他出去了。
出去了没有两秒钟,外面又传来了新的一声枪响。那枪像是对准她开的一样,打得她猛一哆嗦。
他说他死了没关系,其实这是抢了她的话。她既然立志要做这样的大事,便早做了为此掉脑袋的准备。为了这桩大事,她才是死了也没关系。
他算是哪根葱,不过是个从天而降的龙套。
哪里就轮到了他先死?他活都还没活明白,他死什么死?
不行,她想,不能这么干!
第53章姐姐
严轻没有沿着方才的路线下楼,而是从走廊尽头的一条小楼梯下了去。林笙方才就是从这里上来的,他还能看到楼梯上印着的脚印。矮跟皮鞋的鞋底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长圆的脚掌,另一部分是小小的鞋跟,让他联想起了她身上其余的那些小零碎,比如带着银链子的漆皮包,装雪花膏的小瓷罐,卷曲的波浪,还有偶尔生的、她与他的相视一笑。
他依然不认为自己对她有什么感情,他对她的爱,就像是他对《蓝色多瑙河》的爱。都是简单的,单方面的,不要回应的、她连知道都不必知道的、爱。
他还是恍惚,又清醒又恍惚。有人说过他这样的反应是好事,那恍惚会让他不至于在死亡来临之前、先被死亡吓死。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是不是他师父?不记得了。他师父又是谁来着?竟然也不记得了。抬手向后又捋了一下头,头垂下来乱糟糟的,捋整齐了会让他感觉清爽些。
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他来到了一楼的走廊尽头。夜里,楼内各处要么是黑着灯,要么是只亮着几盏壁灯照明,只有对着大门的吊灯是长亮。现在那灯光下有黑衣人走入,黑衣人们全蒙着面,步伐快的人已经冲向了楼梯要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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