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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墙壁拐角后,他伸手举枪出来,第一枪先开向了那盏大吊灯。
枪声、玻璃破碎声、吊灯坠落时砸出的人类惨叫声几乎是在同时爆,而他调转枪口,凭着记忆又开三枪,其中两枪打中了两个目标,那两个目标按照他的预想向前逃窜躲避,正好一步窜进了他的射击范围,而另一人出乎他的意料,一边后退一边朝着他这边开枪还击。他就地一滚向前滚出了几米远,同时抬手向前又开了几枪。
凭着他对惨叫声的判断,他这几枪至少是又打中了一个人。可他随即就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人扑了倒。那人抱着他顺势翻滚了一圈,正好滚到了敞开着的大门口,借着大门外的月光与灯光,那人低头看着他,两只眼睛忽然瞪圆了。而他随即感觉到有枪口抵上了自己的大腿,那人对他是要伤、不是要杀。
但是对他来讲,受伤被擒和死亡又能有多大的区别?
恍惚让他的大脑停止了一切复杂思考,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拼尽全力抬头一撞,他用额头撞出了对方头上一声闷响。那人被他撞得晃了一下,扣动扳机的手指便慢了一瞬。而他正是借了这一瞬的生机,抓了对方的手向上一抬。枪声中一道火光飞出大门,是那颗子弹飞入了夜色。
这一抬不算漂亮,因为他用的是右手,而他的右手现在已经不太听使唤。所以在那同时,他也竭力抽出压在了身下的左手。
握枪的左手本是要来对付身上这人的,可他临时一抬手,打中了旁边一个正要瞄准他头顶心的黑衣人。而身上那人翻身滚落,第一反应却是一脚将他踹了开。
紧接着那人爬起来含糊的吆喝了一声,第一个转身冲了出去。楼内几人愣了愣,随即也转身跑出大门。
严轻弯着腰站起来,很困惑的向外看看,然后抓着楼梯扶手,向二楼走去。
对方那毫无预兆的撤离,让他怀疑他们是在楼内安装了定时炸弹。如果是这样,他当然也得走,不过在临走前,他得先把林笙从床底下掏出来。
抓着楼梯扶手上了楼,他扶着墙壁继续走。方才挨的那一脚真是险些踹断了他的肠子,他直到现在也还是直不起腰,要说疼也不是很疼,只感觉气息断了,须得费力的往里吸,再费力的往外呼。
回到卧室,他在门口被那具尸绊了一跤,正好长条条的摔到了床前。向前爬着伏上另一具尸的后背,他撩开曳地的床单,唤她:“哎。”
床底漆黑寂静,没有她。
他再一次的困惑了,探身进床底,伸手四处摸了摸,又唤她:“哎。”
他对她向来是没个称呼,她和他没关系,她的名字想来也是假的,他对她也没有许多话要说,所以没称呼也不碍事。不过他记得她教过他怎么叫她,她教他的话,他倒是还都记得。
艰难的退出来,他起身挪去浴室,推门向内看了看,再回头走去窗前,往外望一望。
找过了整层二楼之后,他再次下楼,走到半路脚下一滑,他一屁股跌坐下去、直接滚到了楼梯尽头。坐起来将湿手往睡裤上擦了擦,他知道自己是被满地鲜血滑了一跤。
起身扶墙继续搜寻,他怎么“哎”也得不到回应,于是换了称呼。推开一扇门,他哑着嗓子开了口:“姐姐。”
后方伸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他下意识的转身一把卡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才在黑暗中依稀看清了她的轮廓。她喘得厉害,不像是从什么暗处跳出来的,更像是从千里之外跑回来的,头蓬乱着,脖子湿漉漉的全是热汗,血管隔着一层皮肤,贴着他的手掌激烈搏动。
终于找到她了。
他抬起双手,捧了她同样汗津津的热脸。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她,而他喜欢她,就像喜欢《蓝色多瑙河》一样的喜欢她。低头把鼻尖贴上她的面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吸入她的气味、雪花膏的气味、鲜血的气味。
再把嘴唇也贴上她的眼皮,他的脑海中全然没有亲吻的念头,眼中的黑暗则是越来越浓,浓到终于是全部看不见、知觉都失去。
好在林笙及时收紧手臂,抱住了昏迷过去的他。
*
*
严轻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纯白色天花板。
他再扭过头,正好和林笙对视。
他是躺在了一张单人病床上,林笙先前则是坐在椅子上,弯腰埋头伏在了床边打瞌睡。而他刚一醒,她便察觉到了。
伸手轻轻一捂他的嘴,她俯身凑到了他耳边:“你听我说。”
他果然一动不动,听她对自己的耳孔送出温暖气流:“事情被我安排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主要负责的是养伤,也可以装疯卖傻,就说夜里被吓坏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她又说:“现在程公馆里全是巡捕。”
*
*
巡捕是林笙夜里招来的。
公馆内爆出枪声时,左邻是一座空屋,右邻的主人们都出门了,只有仆人看家,仆人不明就里,而且也没听过枪声,不知道那脆响究竟是什么来历。邻居的邻居们也都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但是凑了巧,他们虽然是被那枪声震得一惊一惊,但是也都没想过要找巡捕。
这一带向来是治安良好,居民也都是人类社会中的娇花。他们和邻家那几个仆人一样,都无法把那声音和开枪联系到一起去,只听那声音怪,不知道是谁家怎么弄出来的,又太信任此地的巡捕,认为如果那声音吵个没完,巡逻的巡捕巡到这里时,自然会去干涉。
所以他们照常生活,该睡觉的睡觉,该熬夜的熬夜,直到最近一户人家的大门,被林笙硬敲了开。
严轻肯听林笙的,但林笙自有主张。在床底下躲了没有十秒钟,她便爬出来进了走廊。顺着排水管溜下二楼,她趁着那帮黑衣人正往楼里冲,找到空当翻墙逃了出去。出去之后直奔最近一户亮灯的人家,她敲开门后吓得大哭,只说自家来了强盗,强盗正在开枪杀人!快救命啊!快喊巡捕啊!”
那户宅子里住了一对晚睡的年轻夫妇,当即就抄起电话打去了巡捕房,又召集家中全体成员去厨房拿菜刀和擀面杖,要保卫家园以及这位太太。巡捕来得也够及时,这边电话刚放下,仆人拿着菜刀还没跑出来,远方已经遥遥的传来了警铃声响。而这警铃震醒了那位吓得颠三倒四的林小姐,林小姐忽然叫道:“我丈夫还在那里呢!”
这家人一个没留意,林小姐已经像风一样刮了出去,跑回家找她丈夫去了。结果是把那年轻小两口急了个够呛,要追她回来,又怕强盗有枪、不敢追出大门。好在警铃警笛越来越近,正是附近的巡捕得到消息,先骑着自行车赶过来了。而那林小姐倒也命大,跑回去时强盗已经撤退,她那丈夫被巡捕抬去医院,是生是死,这边的众邻居们暂时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那强盗的来历,未等天大亮,已经有了许多传言,有的说那强盗真是强盗,看那户人家总没人,就想进去财,没想到那家偏巧今日住了人,双方碰了上,强盗便要杀人灭口;又有的说那公馆是上海程静农的房产,这回的强盗不是强盗,是杀手,是见这房子来了程家的人,所以专门杀来寻仇的,哪知道住进来的人并不姓程,只不过是程家的亲戚而已。
外界如何议论,姑且不提,巡捕们封锁了现场,所知的情况自然是比邻居们更多。单看那些尸,他们找不到能够证明尸身份的东西,加之他们统一的全穿着黑衣,便可知他们必定是属于一个严密的组织。但既是一个组织,又有着先进的军火武器,必定实力不凡,又怎么会连那一对小夫妻都杀不成、还闹到了全军覆没的境地呢?
林小姐一看就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小姐,她那位遍体鳞伤、人事不省的丈夫,看着也不像是能够以一敌十的高手。林小姐自称是和丈夫一起做了“殊死抵抗”,不过她吓得语无伦次,巡捕根据经验,也不敢太相信她的讲述。不信人,信现场?现场一片混乱,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加之那是程静农的房子,程静农是什么人,天津租界里的巡捕们也清楚得很。程家这一路,和“良民”二字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们向来是不少杀人,也常被人杀。
而在吴公馆打了一夜牌的龚秘书一行人清晨回了来,也都惊了个面无人色。如今他们暂住进了一家外国饭店,龚秘书一边等待着巡捕们的调查结果,一边往上海去电报、报告消息。
负责看房子的仆人们则是被巡捕当成强盗的内应逮了去。仆人们冤得哭天抢地——他们实在是和强盗没有半点关系,之所以夜里不在家,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龚秘书和厉永孝都不回来,林笙和严轻又不是正经程家人、而且也已经上楼休息,所以他们趁机偷懒回了家。
他们常年在这里看房子,家眷也都在这边,想要回家,抬起脚走着就回去了。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回了一夜家的工夫,他们所照管的宅子就成了一座血流成河的凶宅?
第54章搅乱一池春水
林笙让严轻再睡一会儿,又告诉他:“右胳膊中了枪,已经做手术取了子弹,医生说是没有伤到骨头。做手术时给你打了一针麻药,现在你感觉怎么样?疼没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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