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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窗纱,里间就传来“哗啦”一声——刘休景把叠好的锦袍扒拉到了地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小手揪着领口不肯穿:“这衣服领口勒得慌!我不穿!”
罗浅浅刚推门进来,就见钱蓝生蹲在地上捡锦袍,额角的汗珠子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殿下,这是路淑媛让给您新做的软绸,不勒的,您抬手试试?”他伸手想帮刘休景穿,却被小皇子一把推开。
罗浅浅心里的烦躁又冒了上来。她看着刘休景光着的脚丫沾了地毯上的绒毛,看着他皱着眉耍脾气的模样,忍不住想起自己八九岁时——那会儿她刚进昭宪宫,天不亮就得起来叠被扫地。
“殿下,”罗浅浅压下心头的火气,走过去捡起锦袍,轻轻拍掉上面的灰,“这衣服是淑媛娘娘特意让人连夜给您做的,上面绣的小老虎,跟您上次说喜欢的那只一模一样。”她把锦袍递过去,语气放软了些。
刘休景瞥了眼锦袍上的老虎绣纹,脚尖蹭了蹭地毯,却还是不肯伸手:“穿衣服麻烦,我不要穿。”
钱蓝生急得直跺脚,凑到罗浅浅身边小声说:“这都快辰时了,再磨蹭下去,淑媛娘娘又该问了。”他眼珠一转,突然蹲下身,对刘休景笑道:“殿下,要不我当马,您骑在我背上,咱们边玩边穿?”
刘休景眼睛一亮,立刻拍手:“好!我要骑大马!”
钱蓝生赶紧弓起背,罗浅浅趁机拿起锦袍,顺着刘休景的胳膊往上套。小家伙骑在钱蓝生背上,晃着腿笑得开心,倒也没再挣扎,转眼就把衣服穿好了。只是钱蓝生直起身时,腰板僵了僵,悄悄揉了揉后背——这小殿下胖乎乎的,压在背上倒还真有点沉。
罗浅浅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递了双软底鞋给刘休景:“殿下,穿鞋吧,不然地上凉。”刘休景乖乖伸了脚,只是穿到一半,又故意把鞋踢飞,咯咯笑着让钱蓝生去捡。罗浅浅看着他调皮的模样,心里的烦躁稍稍散了点,可一想起他方才耍脾气的样子,那点松动又收了回去——明明都八九岁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孩童似的不懂事?
好不容易挨到午膳,小几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刘休景爱吃的。可他扒拉了两口米饭,就把勺子往桌上一摔,瓷勺撞在白瓷盘上,叮当作响。
“不好吃!”刘休景皱着眉,小嘴撅得能挂油瓶,“没有阿母做的好吃,你们根本不疼我!”说着,眼圈瞬间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要找阿母……阿母才不会让我吃这种没味道的饭……”
罗浅浅手里的帕子攥得紧了些,指节都泛了白。她看着桌上散落的米粒,看着刘休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角立着的鸡毛掸子——那掸子的木柄光滑,穗子蓬松,跟当年路淑媛打她的那把简直一模一样。
她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把这掸子拿过来,在他屁股上抽两下,他会不会就老实了?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刘休景身边,递过帕子:“殿下,先擦擦眼泪。”她顿了顿,声音尽量放平和,“我早上让小厨房蒸了桂花糕,本来想等您吃完午饭再给您当点心,既然您想吃,现在就给您拿过来,好不好?”
刘休景抽着鼻子,抬眼望她,眼泪还挂在腮边:“真的有桂花糕?”
“真的。”罗浅浅点点头,示意钱蓝生去取。等钱蓝生端着桂花糕回来,刘休景立刻不哭了,接过叉子就叉了一块塞进嘴里,嘴角沾了糕屑也不在意,只是吃了两口,又小声嘟囔:“没有阿母让人做的甜……”
罗浅浅没接话,只是看着他吃糕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刚进宫,能吃上一块糖都要偷偷藏着,哪敢像他这样,有了喜欢的吃食还挑三拣四?
午后的日头渐暖,刘休景吃了糕,又玩了会儿投壶,终于有了困意。罗浅浅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薄被,看着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她轻轻退出内室,靠在廊柱上,揉了揉酸的腰。钱蓝生走过来,递过一杯凉茶:“总算睡了,这一上午,我这心都提着。”
罗浅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凉茶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压下心里的疲惫。她望着院子里的石榴树,轻声说:“他要是能懂事点就好了。”话虽这么说,可想起刘休景哭着要找阿母的模样,想起他骑在钱蓝生背上笑得开心的样子,心里那份烦躁,终究还是软了些——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想找母亲的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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