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5(第1页)

他比她小两岁,在她跟前就像变了个人,全然不见平日里在外面的理智与骄恣,对着她彻底袒露出幼稚、不讲理的一面,想一出是一出:“我去向父皇求旨,请封你为太子妃,好不好。”他再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语气像问她晚膳吃了什么一样自然。燕姝也再一次略过,权当没听见:“我看看你伤在哪儿了。”“好不好。”他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二人在灯下无声对峙了一会子,燕姝叹了口气,他这样跟她犟,有什么意义呢。梁王与太子势同水火,她不能这个时候拉着整个燕家去站队。况且,她与他之间并不是寻常人家说亲,嘴皮子一碰的事。燕姝幼失怙恃,早慧过人,也比寻常人更早见识到天家无情,当年燕明远被贬时,燕姝已经开始明事理了。段修如今才二十,她信他此刻对她有情,可帝王家的真情又能保持多久。与薛家和离已是不易,若她真的成了太子妃,日后吃了亏都只能自己默默咽下去。燕姝轻轻贴上他,段修再次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香。他与她用着一样的香,他却总觉得这味道在她身上要更好闻。她用很温柔的力气揉着他手背上磕出来的淤青,也用很温柔地语气拒绝他:“别欺|负我了,我父母都不在,没人能给我撑腰了。”别院不比府上,就算铺了两层柔|软的绵褥子,床板也还是睡着不舒坦,卫臻半夜醒了好久都没睡着。觉得木板硌得慌,浑身刺挠,又觉得肚子瘪瘪的,怎么都不得劲儿。再次尝试着阖上眼酝酿了一刻钟,还是寻不到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卫臻忍不住开始往床榻外侧挪。她刚睁开眼,视线还不甚明晰,往外挪的时候用脑袋撞了燕策一下,好像撞到他鼻梁了。燕策醒得很快,下意识抬手把她往身上抱:“睡不着吗。”他声线里睡意很|浓,眼睛也还没睁开。卫臻用很轻的气音朝他喊,语调却急促:“我好饿!”燕策拖长调子应了声,过了几瞬才继续开口讲话:“晚上是不是又吃太少了。”他没来得及回来用晚膳,不知道卫臻吃了什么,眼下他隔着衣裳按了按她的肚子,确实有些过于平坦了。“别按了,都饿扁了!”依旧是凶巴巴的气音。燕策轻轻笑了声,揉了揉眉心醒过神来,拥着她从榻上坐起来,“穿|衣裳。”二人简单穿了外袍就往小厨房走,山里月亮大,但今晚有大片大片的云彩,吠星在前面探路,燕策怕她晚上磕着,步子放慢了些。卫臻踩着绣鞋,提着个小灯笼走在他旁边,吸了吸鼻子:“好像要落雨了,走快点呀。”今日才刚住进来,小厨房收拾得干净,但并没有人轮流值夜,若现下要吃东西只能找人来现做,折腾底下人,也不撵趟,卫臻已经饿得等不及了。燕策提着灯在架子上翻了翻,找到些时令青蔬和鸡蛋。他行军在外时会引火,但并不会炒菜,就问卫臻煮鸡蛋能不能吃,这个眼下最为便捷。卫臻在一边点着头“嗯嗯”两下,她饿得没力气,坐在小杌子上的样子堪称乖顺。燕策往锅里搁了几枚鸡蛋,生火的架势很利落,灶台里的火苗燃得旺,卫臻的影子被烘得很|大,纸老虎一样罩在燕策身上。豆萁燃烧出“噼啪”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明显,两人一狗齐齐盯着雀跃的火苗,颇有几分温情,风沿着大开的窗子钻|进|来,又悄悄退|出去。很快锅里的水就“咕嘟咕嘟”响起来,统共用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几枚鸡蛋就熟了。燕策把鸡蛋捞出来过凉水、剥壳的功夫,卫臻倒了小碟子米醋,撒了一撮咸盐进去,用鸡蛋蘸着吃,“这还是兰怀教我的法子呢,不费事又好吃。”平日里不觉得煮鸡蛋有多可口,这会子半夜,吃着不腻口,又热乎乎的,下肚后肠胃一片熨帖。一共五个鸡蛋,卫臻吃了两个,剩下三个她剥了壳,把蛋清给燕策吃了,蛋黄进了吠星肚子里。回到卧房,卫臻揉着肚子消食,就见吠星“吧嗒吧嗒”从门外跑进来,嘴里叼着一小团黑色的东西,一甩一甩的。“你又找到什么了呀。”卫臻举着蜡烛弯腰去瞧,原来是只老鼠。?!怎么是老鼠!卫臻惊呼着跳起来,像被鬼撵了,她往后倒退着撞到燕策,整个人直接跳到他身上挂着,说什么也不肯下来。吠星把老鼠扔到地上,它蹲坐在老鼠旁边,尾巴拍打着地面,豆子般的眼睛黑亮亮,满脸期待。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卫臻一手揽着燕策的肩又往上靠了靠,另一手捞着裙角,生怕掉到地上,“你快弄走!不准用手拿那个东西,也不要再让吠星碰到了。”燕策就这么抱着她去院里折了根很长的树枝,挑着老鼠远远扔到墙外后山上,“不可以再给她送死老鼠。”扔完老鼠,燕策低头对吠星道。“活的更不行!”卫臻坐在他手臂上凶巴巴补充。惊魂未定地回到屋里,卫臻又催燕策去洗漱,“明日得让人仔仔细细给吠星洗个澡。”燕策洗漱完出来时,卫臻正趴|在窗台前赏雨,“你看,我就说会下雨。”她神情有些得意,因为前些日子卫臻意识到好像只有她能闻到要下雨的味道,卫舒云和燕敏都闻不见。燕策朝她走近,带来一阵子沐浴后的清冽香,皂块的味道混着山间夜雨的气息,让人闻着心里舒坦。但他整个人依旧热烘烘的,燕策靠过来时卫臻往小榻里边躲了,又像是顺|势给他腾出一半位置。等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坦的位|处靠着,卫臻又忍不住揪着他头发瓮声抱怨,“吠星干嘛要吓唬我。”“不是吓你,大概是为了感谢你给它吃蛋黄。”他低下头来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啄|吻。“对狗好还不如对我好,我从没给你送过老鼠。”卫臻嘟哝了声“讨厌”,也不知道是在说狗还是说他,因为他和窗外的雨一样并不|消|停。唇|瓣被他亲得麻|酥|酥的,卫臻趴在他肩上哼|唧着,“做什么呀,把你叫醒不是让你欺|负人的。”夜雨很快把整座别院都濡|出潮|意,远远瞧着,对面屋子上排列整齐的青砖瓦片上映着不成型的月亮,卫臻轻|咬|唇瓣,撑在窗沿上望向外边的雨幕,听风带走枝叶的碎影,又把檐下水|柱吹得歪斜,打|在墙壁上,雨雾漫开,窗棂挨上去有些冰,裙摆堆叠也挡不住夜间的凉意,燕策给她递了个软枕。起初风并不大,窗扇大开着,也无需担心潲雨。卫臻以为是和前几日一样的,下一场毛毛雨,并不会带来太|大的烦难。不|急不|躁的雨丝迎面拂在脸上,凉津津的。直到夜风骤起,雨势前所未有的汹|涌,整串树枝被风刮着尽|数从雕花窗棂缝|隙入|了屋内,完完全全。花瓣扑簌着落入卫臻视线里,影影绰绰。梦|呓似的音被卫臻用指尖碾|碎,这不对。软枕的绒布面在她手底下被被攥褶,乌黑柔|顺的长发被风卷着往眼前飘,遮了视线,卫臻也顾不上梳理。今时不同往日,雨横风狂,桌案上青瓷窄瓶里的花枝横斜打|晃,屋内浮动着闷|钝的响和香。他没同她打商量,窗外的闪电和她的质问一同来到。却又算不得质问,因为卫臻被闷雷吓到了,整个人一|缩,回首时腕子上戴的羊脂玉叮当镯打在燕策喉结上。脖颈处霎时红了,燕策有些|疼,闷|哼一声,下颌抵|在她肩窝。卫臻瞳仁颤了颤,不知是谁碰倒了一旁桌案上的茶盏,清脆的瓷裂声在屋内响起,天青色杯盏四分五裂。闪电与惊雷在天幕褪去,滂沱的山间夜雨就这么停了,只落了半刻钟。他方才给她倒的酽茶从碎瓷片|缝|隙间流|淌|出,尽|数倾|泻|到地面上。卫臻不明所以,迷迷瞪瞪去看竹席上散落的碎瓷片,又看他泛红的下颌,心头怨怼尽消。怎怎么就,把他打疼了吗?夜雨骤停,天地间一片静,唯余窗外虫鸣窸窣。长长的裙摆拖拽至地面,杏色的软|滑料子,颜色纹样极漂亮,月光倾|泻|在上面,顺着布料纹理往|下,与地面的茶水汇到一处,茶水里也添了一汪碎月的影。卫臻以为山里的雨会落很久,就像她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但好像,她想岔了。在灯下拢了拢头发,用指尖重新理顺,原来几月前她无不|适,其中另有缘由。先前他讲未曾久处,大抵也是能力使然。燕策并不是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所有事情,当然会遇到令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严格意义上今日与先前都不一样,意外来临时他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他十五时就能拉开四钧的弓弩,且最善久|战,十七岁对阵敌营三拨精锐,刀刃卷|了也无疲|态,燕策不信自己会栽跟头。如此,两人各怀心思安静了几瞬,夜幕被撕开个口子,外边又一道闪,打破了寂静。燕策下意识抬手捂住卫臻的耳朵,把她往怀里抱。被削弱的闷雷声响起时,卫臻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眼尾泛着红,细密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出情绪。但平日里一直张扬的眉眼此刻正往下耷|拉着。接触到她的视线,燕策也未曾讲话,只有凸|起的喉结在夜里缓慢|滑|动|几下。莫名显出几分微妙的,脆弱感。卫臻想到他半夜被叫醒了也没生气,还带她去小厨房。凭心而论,如果她被半夜吵醒,是绝对会生气的。于是卫臻破天荒地主动亲了亲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柔声安慰:“我没有不高兴。”除了刚成婚时被他哄骗着亲,这是卫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先皇、太后与朕的古穿今日常

先皇、太后与朕的古穿今日常

上辈子,闵静从以色侍人的王妃,到楚国实权太后,一生堪称传奇。寿终正寝后,重生到了后世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父母双亡家财万贯。但眼瞎嫁了个狼心狗肺的渣男,即将被吃绝户。为夺她财产,毁她声誉,渣男情妇设计她,逼她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娃上综艺。幸好,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小小娃综而已,儿子你上!名传千古,功业盖世的西帝沈继沉着张脸,但缩水成五岁团子的小脸没有丝毫威严,只有软萌可爱。朕是西帝。大楚亡了。闵静半点不惯着他再丢了家业,你就只能去当丐帮的皇帝了。沈继闵静又看向二十年不见的死鬼冤家,沈延。愣着干嘛,还不去上班?那么大一烂摊子还指望我给你收拾吗?沈延沈继看不惯她脏活累活都我们干,你做什么去?闵静吹着闪闪发光的美甲,拨弄着新做的大波浪,神态慵懒后宫不得干政,我一介弱质女流,自然是在家等你们男人养活啊。...

妈妈和小姨睡觉的时间,不就是用来玩脚的吗?

妈妈和小姨睡觉的时间,不就是用来玩脚的吗?

我叫姜霖,从小时候起,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足控,但我觉得这和我妈妈有关。或许是妈妈常常会对足部进行保养的缘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对妈妈的脚印象极为深刻。我和妈妈脚的故事,在我记忆中最早可以追溯到我的幼儿园时期,现在回想起来,整个幼儿园时期,我印象最深的也只有妈妈的脚了。我妈妈叫江莉,是个兼顾着家庭和工作的强大女性,还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妈妈总会把我带在她的身边,尤其到了晚上,妈妈总是会想办法和我玩,等我玩累了,也就该睡觉了。妈妈拿出了很多手段,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我最感兴趣的一直都是她的...

和季教授结婚后

和季教授结婚后

野系教授装乖病弱书法家众人都以为海王沈焉收了心,却没成想,已有美人在怀的他再度流连于风月之地。饭局上有人调侃道温老师年少成名,才华横溢,怎么,天才书法家你也玩腻了?沈焉眼眸都不抬一下,道一块木头,呆板无趣,早就腻了。沈焉的有恃无恐,温砚都看在眼里。我想结婚了。别闹了,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第二天,温砚订婚的消息传遍全市。新郎不是沈焉。而是沈焉的死对头季知远。季知远,为人清高,臭屁,不近人情,即使多金帅气也没人敢随意接近。雨夜里,红着眼睛的温砚敲响了季知远的家门你想不想让沈焉丢面子?为人清高季知远当然。温砚那你娶我。不近人情季知远好。这…答应的也太快了,温砚眼泪还没挤出来呢。*沈焉后知后觉,温砚说想结婚了,却从没有说要他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输的这么难看。就像温砚从未想过他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从始至终,温砚想要的,只有季知远。婚后,他甚至想毕竟是自己生掰硬扭的瓜,不甜也认了。季知远老婆贴贴。温砚?逢人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对,我和温老师结婚了。温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套路的怨种后,温砚懒得再维持自己矜贵正经的人设,挂在男人的腰上撒娇。不装了?不装了,咱们以诚相待。那天夜里,沙发和温砚一起散了架。温砚软绵绵的开口道季教授,要不你还是装一下?季知远不装了。小剧场季知远立在满墙的作品前,眸色渐深你的字,的确好看。字好看,还是人好看?温砚凑上前。男人偏过眸来,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温老师,字如其人。说明沈焉是个渣男配角,很渣非常渣,非攻,海王后知后觉hzc。温砚没有喜欢过沈焉,接近他只是为了曲线救国拉进和季的距离,二人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受身体不好,有点病弱受属性。偏日常温馨风有点慢热...

挖坟挖出鬼

挖坟挖出鬼

这是一只鬼畜又温柔的鬼缠上一个人的故事在一次考古实习中林言同学不幸被索命鬼盯上,从此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为了回归正轨,林言带领发小码农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踏上替鬼达成心愿的路途,然而越接近终点,林言越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而他和厉鬼的关系也慢慢发生变化...

貌美花瓶复合攻略

貌美花瓶复合攻略

追妻火葬场疯批攻年下强制相爱相杀双X心机深沉病娇攻乐观坚韧作精受顾渲宋怜(聋瞎组合)豪门少爷宋怜是个貌美花瓶,主业混吃等死,副业撩拨小明星,把娱乐圈天菜顾渲泡到手的第二年,他悲惨地发现自己怀孕了,还即将按照契约嫁给神秘未婚夫大佬。领证那天,宋怜看着朝这边走来的,那边走边戴助听器帅炸天的未婚夫大佬,有点眼熟怎麽回事儿。助听器昨晚不是被那混蛋隔窗户扔出去了?小东西居然有两幅面孔!跟泡了两年的天菜结婚,宋怜嘴角快咧到後脑勺,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顾渲原本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生,可十年前的坠海事故夺走了他的父母,而宋怜的父亲就是事故的策划者,他蓄意接近享受狩猎的过程,逐渐把宋怜和整个宋家纳入股掌。他摘掉助听器,闭目塞听,疯狂地报复所有伤害他的人,他如愿让宋家天翻地覆,把宋怜折磨至死,跟当初跳进海里的救他的白月光在一起。可是某天白月光却对顾渲说,你好可笑,好可怜。等顾渲明白那场报复,从头到尾不过是他虚假而尖锐的执念再回过头,那个总给他戴助听器的人早就不在了。隔壁乖软替身他拒绝复婚姐妹篇依旧是狗血爽虐兼并攻有点听障,你懂的~...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