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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床上一摸,手上便沾满了又冷又粘的东西。
她问:“丫,丫,你怎么啦?”羊丫呻吟道:“娘你快看看,贼种出来没出来?”老太太便一下子明白了。
她低头去看养女的腿间,那儿果然有着几块烂肉。
她朝养女身上一趴便大哭起来。
第二天羊丫没到队里干活,绣绣去对儿子说羊丫拉肚子。
大脚老汉起初不明真相,后见老婆悄悄洗血布片子,便向她追问究竟。
绣绣见不好瞒他,遂如实以告。
老汉气得把大脚一跺:“我早说过,什么娘什么女!你看这不真的弄出事啦?快给她找婆家!快找!”绣绣老太也觉得应该这样,等羊丫身体复原,便扭着小脚去了一趟王家台,让老媒婆花春子再给忙计忙计。
不料花春子好容易物色了一户人家,到大脚家里回话,却立马遭到羊丫的痛骂。
花春子狼狈不堪地走后,老公母俩向羊丫道:“你看看你,还能不找婆家啦?”羊丫咬牙闭眼一字一句道:“我跟你们说,以后你们再操这闲心我就去死!”老公母俩听了这话大眼瞪小眼,再也不知说什么好。
从此以后,羊丫脾气变得特别古怪,或是躺在家里不上工,或是上工回来不吃饭,再不然就是晚上呆呆地坐在院中直到半夜。
老公母俩不知所措,只是背着她摇头叹气。
过了清明节,一天比一天暖和,羊丫渐渐对院角的粪堆表现出愤怒。
只要她在家就一迭声地说:“臭死啦臭死啦!”的确,那堆粪在西南风的鼓动下越来越猛烈地将自身的气味在院子里挥洒,老公母俩当然也是闻得真真切切。
但是大脚老汉对羊丫别的言论能够迁就,对这却不能。
他立愣着眼睛说:“就臭了你!就没想想自已香不香!”羊丫听了这话涌出两包眼泪,一下子钻到东屋里不再出来。
再过一些日子天气更热,那浓烈的臭味熏得羊丫没法再在院里呆坐,她皱着眉头说:“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大脚老汉针锋相对地道:“不愿呆就不呆呀!走呀!”羊丫瞪羊眼说:“我当然要走!你等着瞧吧!”
春去夏来,夏尽秋至,大脚老汉丝毫不理会羊丫的抗议,仍然是一天到晚往家里划拉那些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随着又一个春天的来临,一些新的传闻像风一样刮遍了天牛庙村。
先是说南县统统搞了分组,一个队分成三四个,有的村还一竿子插到底,把地分到了户。
接着又有人说本县也有这么搞的了。
没过两天更确切的消息传来:本公社就有三四个村拆了队,另外旱岭村搞了包产到户。
这些消息很快把社员们搞得坐立不安,一时间白天黑夜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而贫协主任老腻味对那些传闻的反馈则是骂街。
他袖着两手一边走一边大声骂:“日他奶奶,要复辟了呀!毛主席的家业要完了呀!贫下中农快准备好打狗棍子要饭瓢,再去受二茬罪呀……”贫协主任的这种表现恰好证实了传闻的不妄,人们都说:啊呀,这世道真要变呀!
这时,社员们上工越倦怠了,好不容易把劳力拉出去,到了干活地点也只是闲坐。
队长稍稍催促两句,便有人顶撞道:“快散伙了,还干啥呀!”队长们也是心怀狐疑,也就不那么硬管了。
就在这段时间里,人们明白了大脚老汉从去年就开始拾粪的目的所在。
他们心里说:这个老家伙,眼光就是怪远哩!想想全村的粪已经让他独自拾了整整一年,有人便产生了吃了大亏的感觉。
于是,早晨起来在村里村外拾粪的就不是大脚老汉一个人了。
有时候老汉出门后,就连他所在的一条街上也早被别人捡拾得空空如也。
可是对这种竞争老汉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是还有些欣喜。
他一边撅着空筐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就对啦,这就对啦……”当看到白天社员下地时也有一些背粪筐的,他常常像文化人观赏名画一样驻足赞叹:“好呀,好呀……”
然而生产队长们却遇到了难题:春播急需准备的肥料,这时突然变得难收了。
到一些户里看看,猪圈人厕都突然变得十分干净卫生。
再仔细瞅瞅,原来那些猪粪人粪都已被转移到了僻净的角落里去了。
队里要抬,主人则不许,他们明确地告诉队长:这粪就是等着分了地以后自已用的。
出现了这种情况,一些早被收了粪的户便愤愤不平,说有交的有不交的,这账怎么算?他们不交俺也不交,俺把俺交的弄回来!有人公开到队里的粪场上往家中推粪。
虽经队长阻止,但到了晚上各个队的粪堆都有被偷的。
三队的情况最严重,仅有的两大堆粪竟在一个夜间被社员全部抢光。
这些情况当然反映到了大队干部那里。
大队干部主要是郭自卫、封合作二位书记,他们又将此反映到退休老书记封铁头那里。
他俩几乎每天都到老书记跟前,说一说这些事情,然后向老书记求教:“怎么办呢?你说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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