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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变成什么动物又不是我说了算,况且我每天都在梳毛泡澡洗爪子,身上又没有味道,我天天帮你保护家里的粮食打老鼠,我就钻个裙子你都要说我!你凭什么不说尤恩啊!他天天什么都不做,日日踩在你肩上,总有一天把你踩成高低肩!”
冷翠烛捏住鸡嘴:“……别说了。”
她喜静,最见不得人吵,鸡也不行,因此每次与菟丝子待在一块儿都烦闷得很,这只鸡话太多了。
“再吵拔光你的毛,用开水烫死你,再把你的鸡屁股割下来喂巷子里的旺财。”
公鸡瞪大眼。
“唉不是你……”
良久过后,锅里水开了,她松开鸡嘴去舀水。
公鸡缩在凳子上,盯住灶台边往木盆里倒水的女人,瑟瑟发抖。
“……坏女人。”
冷翠烛不让尹渊来找她,尹渊还真就不来。
再加上冷蓁因议亲一事与她矛盾难解,整日不是上山去采药,就是去尹渊给他安排的医馆做工,直到半夜才回家。
因此,平日里宅院便只有冷翠烛和一鸡一鸟。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再过几日就是小年。
她这些天忙着采买年货,背背篓背得肩膀疼,夜里歇下后就坐在窗边揉肩,望着漫天雪景。
她黏在颈侧的发丝,被拨到一边。
“你怎么进来了?”
她的目光移到身侧男人上:“是有什么事?”
尤恩银发半挽,身上披着她为他裁制的披风。
过年自然要制新衣,冷翠烛想着尤恩总是撷肉摊上的五花肉回家给她,就用剩余的布料给他做了件披风。
“这披风你披着合适,也好看。”她伸手摸摸墨绿的披风料子,“我不知道你的身形,就照着尹渊的尺寸给你做的,没想到歪打正着。”
尤恩除了比尹渊高些外,其余尺寸都相差无几,尹渊的衣袍、披风,他都能穿。
“原先是想送给他的吗?”
“当然不是,”她摆摆手,“他府上的夫人会请绣娘为他裁制新衣,我做的,他自是看不起的。”
“我的女工当然比不上绣娘……尺短寸长嘛。”
“谢谢夫人。”
“唉……”
她倏然滞住。
男人轻牵起她手,弯腰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抬起眼眸,直勾勾望她。
冷翠烛被盯得脸热,一时间竟忘了将手收回来,任他牵住。
他温热的唇贴在她手背,她才沐了浴,肌肤上的水渍还未干透。
她就这样看着腕上水珠从倾斜的手背滑到男人高挺的鼻梁,他的双唇也被手背水渍濡湿,湿润润的。
下半张脸全沾了水雾。
“……这也是礼节?”
“嗯,表示感谢。”
她收回手,移开眼。
这次肯定是在骗人。
“我要歇息了。”她抿唇,“这么晚了,你穿着披风,是要去哪里?”
“来见你。”
她小声嘀咕:“……见也见了,该回去了吧?”
“现在,恐怕不行。”
男人瞥向窗外,银眸映雪。
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冷翠烛慌了神。
翩飞雪花中,一个身影朦胧若现,穿过长轩逐渐靠近窗边。
那身形她再熟悉不过——是尹渊。
“快、你快变回去!”
“那要先脱光衣物,不然会被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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