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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对方似乎要离开,连忙说:“麻烦借我套睡衣,我穿着过去对面我家换衣服。”裴梓逸沉默片刻,没说衣服他已经买好,只打开衣柜拿了一套睡衣递给他。贝恪倒是没觉得别人的衣服不能穿,毕竟他们抱也抱过亲也亲过,穿对方的睡衣没什么不行的。他匆匆穿着对方的睡衣离开,没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其实又放着一个购物袋,是一套新衣服。等贝恪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去上班,买几个小笼包一边吃一边走去时才终于有时间认真考虑表的事情。他很喜欢这块表,一眼看上去就觉得精致又典雅,让人爱不释手。如果真的像裴梓逸说的没多贵,他倒是可以收下,回赠给对方一块表。此时他完全没想到裴梓逸口中的没多少钱和他自己感觉的没多少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裴梓逸感觉的没多少钱是这块表只不过是个小众的收藏品牌,三四十万一块,贝恪感觉的没多少钱是这块表几千块能拿下。但这是一块小众的古董表,上面的牌子贝恪不认识,也没搜出来,就只能相信对方说的没多少钱。他现在就是顾虑炮友之间互送东西会不会不合适。贝恪走到工位时抽空问陆沉鹤:你跟炮友会不会互送东西?陆沉鹤这次跟他说:跟熟悉的炮友会,算是一种情趣但他们送的都是情趣玩具,这点他忘记跟贝恪说明。贝恪又去其他的地方搜了下,说炮友互送东西很正常,虽然没看谁互送过手表吧,但最起码互送送别的东西的有,这一般都是跟相处比较久的炮友。对于很多人来说炮友只有一次,贝恪觉得他们有过这么多次应该算是相处很久的炮友了。所以打算去选购一款类似的表送给裴梓逸。他上班摸鱼间隙拍照搜同款,看到一款三千多的,想了想咬牙买下来打算送给裴梓逸。周五下午,贝恪拿着总部老外签署好的合同送去托索法务部走流程签合同。欧洲老外的合同签署方式还很原始,依旧坚持纸质版的合同签字。在他们眼中签字比盖章有用,这个合同只要他们签字了就代表他们会负担法律责任,但国内普遍只认公章,他们把合同寄来的时候也会盖章。但其实在他们眼中印章可以随便盖,合同只有签字才会生效。贝恪把签好的合同送到托索,上次跟他一起谈合同的钟瑶出来迎接,让他在会议室等一下说流程已经走完,现在就可以签字盖章,他今天就能把合同带回去在系统里报备。半小时后,那天一起谈过合同,聊过几句的另外一位托索法务部的白文洋走进来把合同递给他,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张名片。他记得对方的职位比钟瑶高一些,是一个小组长,手下带领的团队侧重于并购案子的法律条款审核。贝恪惊讶地看着白文洋,对方笑问:“不知道sauel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部长那天跟你谈过,很认可你的能力。以你现在的水平来说托索这边能给你开出来的薪资应该会比维京高不少,很具有竞争力。”对方这是要挖他?他出外勤跟人谈合同的次数不算少,但这是第一次有人挖他,还是一家规模如此大公司的法务部。他谨慎地回答:“白组长,谢谢你的邀请,我需要多考虑。”“好的。”白文洋并不逼迫贝恪,只说:“希望sauel能单独留张名片给我。”贝恪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之后带着合同离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外企人员流动率不算低,多得是人为了更高的工资跳槽,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贝恪没有为公司奉献一生的精神,他也会考虑自己的职业规划。在外企的日子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头,领导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完美的计划前绝对不跳槽。他想晋升的话只能等卫钰跳槽。但卫钰前些日子刚休完二胎的产假回来,有一部分精力被分到家庭上,事业方面是但求无过的状态,可能会在法务部长的位置上一直做下去。这就堵死了他晋升的路。他确实没打算在维京一直做下去,维京这家外企的本地化程度远远不够,总部辖制太多,很多时候他们本地法务的意见一点用都没有,全都得听老外的,工作时很憋屈。不过他之前的计划是在维京做两三年,积累工作经验和人脉后再跳槽。白文洋的邀请很好,但来得太早些,他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能力在托索这种公司工作。至于项知墨也在托索工作这点对他来说压根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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