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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冷?手好冷,身上好冷?谢定夷想不过来,含糊地应了声,眼睫半垂下,道:“嗯,正好你暖。”
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寒意仿佛和风雪无关,更像是从心底渗出来的,盔甲卸下后连魂魄也一并脱了壳,脑子还在闷闷地着疼。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眉头没皱,神情也淡,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沈淙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安静了两息,抓住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从滚着风毛氅衣边伸了进去。
冰凉的手进入了一个温暖的空间,很快落在了实处,摸到了柔韧的腰线,沈淙微微仰起头看着她,说:“抱我。”
谢定夷愣了半息,弯唇一笑,说:“我手上还有血。”
污血、脏泥,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怀中的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些,身体僵了僵,但下一息却更紧密地朝她倾靠而来。
直到两个人彻底张开双臂拥抱住彼此,沈淙才像是无法忍受似的,靠在她肩头小声说:“你回去要赔我衣服。”
听到这话,谢定夷低低地笑出了声——她是真觉得好笑,有一种莫名的、可爱又柔软的感觉,和刚刚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截然不同,千军万马的喧嚣都暂时远去了,在孤寒之中徘徊的灵魂暂时回到了身体里,随着这具占满怀抱的躯体落到了实处。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平复胸腔里的震动,直到沈淙被她笑得不自在起来,抿着唇角有些恼地抬头看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她按紧腰背堵住了嘴唇。
她口中还有姜汤残留的辛味,和鼻尖浓重的血腥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古怪而呛人的味道,可沈淙心里却生不出丝毫退缩的想法,甚至还努力地张口迎合她,双臂下意识地往上抬,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脖颈。
许多难以言表或是说不出口的情绪都在这个激烈的吻中无声地消解,两个人的都是——沈淙想要她亲得再深一点,喉结滚动,费力地吞咽着因濡吻而生出的涎水,垂眼看着宽大的氅衣盖住了她半个肩膀,恍惚间竟生出一种要把她裹起来的冲动。
如果这件氅衣可以当作皮囊,那滚热的心和血是不是真的可以暖热她。
……
一吻毕,谢定夷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他殷红而肿胀的唇瓣,忍不住又倾身落下几个啄吻,沈淙任由她亲,温热的指尖同她相缠,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好了。”
这毕竟是在营帐,随时都会有人来,更何况他长姐沈洵如今也在此处,他先前同她说的是自己到淮平内城办事,若是被她现自己在这谢定夷帐中,还这样一副作态……那真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谢定夷依言放开了他,顿了顿,问:“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么?”
沈淙道:“嗯,我清点了一批粮草,给你送来。”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手掌大的小册交给她,说:“东西太多,怕引人注目我就没放一处,现下都安置在城中,你让人拿着这个册子去找城中的广盛行,那掌柜知道具体存放在哪。”
谢定夷打开来看,那一行行簪花小字清晰地写明了每一处有什么,数目又是多少,密密麻麻折了好几页,最尾端落了一个鲜红的印章,是一个古朴的淙字。
是沈淙的私章。
谢定夷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将册子合上后同刚刚那个盛了姜汤的瓷碗放在一处,道:“好,我知道了。”
她这般自然而然的态度让沈淙有些受用,眼底多了一丝笑,又克制着不露出来,白皙的指尖绕啊绕,无意识地蹭着她的掌心。
……
战告捷,事情还有很多,最紧要的便是安置澄州来的三万兵马,扎营的动静从早响到晚,一直到半夜才堪堪停了,沈淙不能在这里久留,趁着深夜人少,谢定夷便安排宁竹重新将他送了出去。
匆匆一见又是分别,沈淙自然有些不舍,临走前拉着谢定夷的手不肯放,千言万语想要说,最后也只是道:“小心。”
谢定夷屈起指节蹭了蹭他的脸颊,说:“回梁安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就去找宁柏,我给你的玉佩收好了吗?”
沈淙点头,说:“就在我身上。”
谢定夷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眸光变得有些幽暗,道:“如若真的生什么大事涉及到你,你以自保为上,不要轻举妄动。”
她这话说得隐晦,但沈淙还是听懂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说:“我晓得。”
如今虽然在距离梁安千里之外的边关,但依旧架不住人多眼杂,隐患无数,沈淙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说到此处便够了。
见状,谢定夷也不再多言,抬高声音喊了句宁竹,待帘帐掀起一条缝,便淡声吩咐道:“送他走罢。”
宁竹应是,又将帘帐拉大了些,道:“府君,您这边走。”
出了帐,门口正停着一辆简易的马车,沈淙重新盖好氅衣的兜帽,踩凳上车后掀帘坐定,外面传来几句人声,似乎是和宁竹换值的人来了。
听到隐隐的“纫秋”二字传来,沈淙心头微动,趁着马车还未出,立刻抬手掀起车帘一角,往那营帐门口望了过去。
一身着黑甲的高大青年接替了原本宁竹的位置,握着腰侧的刀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是还未等沈淙真正看清他的容貌,他就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他隐晦的注视,一双漆黑的瞳孔不带丝毫情绪,刚一转头便精准地和他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和谢定夷一样带着杀伐之气,负着无数性命的重量,在黑暗中显得无比鬼魅又恐怖,但沈淙却丝毫不惧,长睫轻抬,浅而淡的眼神仿若四两拨千斤,平静地回望了过去。
骨碌碌——
车动了。
————————————————————
战过后的第三日,巽州军也行至了,归余城中得用的兵力增至了七万人,除最先调用的朱执水和贺穗外,各州的征调的将领也已到场,沈淙的母亲孟郁江和长姐沈洵也赫然在列。
她和孟郁江在东宛之战中并肩作战过,此人善用长枪,骑马上阵时敌军几乎不能近身,谢定夷同她切磋过几次,但对方并不敢对她使出全力,次次放水,她也只能放弃了同她讨教的想法,至于沈洵,她对她唯一的印象只有至今还放在她书架上的那副字。
哦,现在还多了个她夫君的事。
上回查晏停受伤一事的元凶查到她夫君名下的赌场,她便让宁柏找了个酒楼的伙计将此事捅给了沈淙,后来的事便没再管过了,不过以沈淙的性子,估计不会在这种时候将此事摊开来说。
“战利清点的如何了?”
见议事的人全都坐定,谢定夷率先朝高观澜开了口,对方立刻起身行礼,将手中文书呈上,道:“已经清点完毕了,共收缴完整无损的具铠二百余套,甲胄三百余套,半损得用的近千余套,余下的武器也都记录在案,无一遗漏。”
谢定夷点点头,又问道:“抚恤名单呢?”
虽然他们用极小的代价换来了敌方五千前锋全歼,但并不是没有伤亡,其中属宁荷和贺穗带领的那三百人马损失最为惨重,几乎折损了一半。
高观澜道:“大部分都已经记录在册了,还有小部分尚在确认身份,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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