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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黑白两色、平平无奇的衬衫长裤,即使没有精致的妆容和造型,苺谷朝音也永远都会是人群之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他仅仅只是身处于此,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他而来。
分明是躁动无比的音乐节,最后一首live却静谧异常,吉他的琴弦被轻轻拨动,在流淌的空气之中酝酿出柔和的余韵。
即使不在现场,只看着电子屏幕之中的画面,也能无端感到心灵骤然安静了下来。
琴酒盯着屏幕中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的苺谷朝音,排在第一排正在转播的粉丝拉大了直播的镜头,几乎是在音乐结束的那一秒,苺谷朝音睁开了眼睛,抬起瑰丽的异瞳,于他隔着屏幕注视。
他在那双眼睛之中看不见自己,只能看见金色组成的光海,和闪动的星光——那是快门摁下时的闪光灯。
琴酒沉默着关闭了直播。
他的视线偏移,看向了另一边的屏幕上显示的实时推送新闻。
[东京临海某仓库发生原因不明的爆炸事故]
……
结束了最后的live,苺谷朝音立刻就坐上车离开了现场。
他离开的时候是坐的保姆车,作为重要交易货物的警用枪被装在道具箱子里,放在他的保姆车上。
中川助理坐将带来的一些道具放在后备车厢里,看见那个道具箱子时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她低声嘀咕,同时伸出手去,想要打开道具箱。
这不能怪她乱碰,车上发现了意义不明的东西当然要仔细观察,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黑粉放的有害物,又或者是私生粉安装了定位器、监控摄像头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苺谷朝音立刻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拦,但到底晚了一步,中川助理已经打开了道具箱的盖子——木质的箱子被打开,显露出里面排放地整整齐齐地一堆警用型号的枪。
中川助理手一抖,愕然地看向了苺谷朝音:“这、这是……”
苺谷朝音心中咯噔一跳,立刻开始想该用什么借口跟中川助理解释。
“……这是你新购置的道具吗?还是音乐节主办方那边放错了?”中川助理的脸上挤出了疑惑的神情,“之前我记得车上没有这个东西啊。”
身为一个正正常常长大的普通人,中川助理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枪,更认不出来枪到底有哪些型号,所有的枪在她眼里都长得一样,到底是真枪还是模型……她哪知道?
如果车上只有一把枪,也许她还会怀疑一下那是不是真的,但既然是一大箱子,那在她眼中就已经被打上了道具的标签。
“是啊,是之后舞台可能会用到的道具,”苺谷朝音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在设想加入一些比较酷的元素,正在构思中呢。”
中川助理了然地点了点头,抬手合上道具箱的盖子,关上了后备箱的车门:“原来是这样。”
保姆车缓缓驶动,从蓝湾音乐节的现场离开。苺谷朝音坐在车中,透过深色的窗玻璃,看着散场后慢慢往外走的人群——他能看到拿着他的应援物的粉丝们携手走上路上,脸上露出开心雀跃的神情,手中的应援棒还在一闪一闪地发出金色的光芒,那是他的应援色。
中川助理也注意到了苺谷朝音的视线。
“太好了,粉丝们看起来都对这次音乐节的Live很满意呢。弥良看到这一幕,应该也很高兴吧?大家的心意应该都有好好地传达到了呢。”
苺谷朝音没有出声,直到中川助理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低声轻轻开口。
“嗯。”
……
保姆车缓缓再路边停下,苺谷朝音中途才临时换了另一辆低调的车,匆匆赶往基地。
作为大本营,组织在东京内设下的基地其委实很多,而这次去的基地很巧——北贵志也在这里。
但在碰到北贵志之前,苺谷朝音先遇见了爱尔兰和降谷零。
“你们没先去见琴酒么?”苺谷朝音相当疑惑。
爱尔兰说的很含蓄:“噢,这不是等你一起吗?一个人的话可能有很多细节说不清楚。”
苺谷朝音在心里翻译了一下爱尔兰的意思:谁要一个人进去挨琴酒的骂啊?要死就三个人一起死!
他嘴角一抽,跟着明显放松下来的爱尔兰和降谷零一起走进了会议室之中。
会议室的开启又合上,靠在墙边的琴酒没有分给他们一个眼神,手中却已经握住了伯莱塔。黑色的枪身在他的手掌心之中转了一圈,又被握紧了。
“交易失败了?”
“可以说失败了,”苺谷朝音是唯一一个敢在这种低气压下平静开口的人,“但也没有完全失败,至少最重要的那批货我带回来了,现在那些东西就在基地里。”
最重要的货——当然是指那批警用的枪了。
枪这种东西,只是普通的军火的话BOSS随时都能通过海外的渠道弄来不少,但是在警方备案过的警枪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东西,而组织需要这批“货”当然是为了针对警察——随时准备再狠狠地咬公安一口。
泥惨会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组织一直都当泥惨会是跳梁小丑,他们本来也是黑林威考计划中用来吸引公安的诱饵……但黑林威考本人却失联了。
“黑林威考人呢?”琴酒颔首,揭过了货物的事情,问起了致命点——身为交易的负责人、这次任务的主要行动成员,黑林威考竟然失踪了。
而黑林威考在失踪前,最后一次联系的人就是苺谷朝音,理所当然地,爱尔兰默默看向了他。
苺谷朝音十分无辜地摊手:“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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