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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驮着山君一溜烟就从河面上跑得无影无踪,帮助值得帮助的人,获得真心实意的道谢,无论哪件事都值得高兴。但小姑娘嘛,脸皮薄,这还是她头一回近距离接触人类并施以援手,望着满地齐刷刷下跪磕头的山民,麒麟幼子红了脸夺路而逃。
还好她没把更小的小不点给忘下,顺势将人甩到背上扛走。也是山君自家身形灵活,半空中翻了个身调整好姿势,稳稳当当坐在小姐姐背上。
这位麒麟姐姐真是沾了水也一点儿都不打折扣,如此壮硕好生羡慕!
“回洞天么?还是去哪儿玩儿?”两个小家伙躲在云层里,甘雨想着赶紧做点别的等晚上冷静下来再和师父讲今天发生的事。山君到底包袱更重也更能掌得住,这边儿山民们的感激让她觉得满意,那边儿马上想起还有一笔待收的账款。
谁庸医?谁庸医!你们给我说清楚!
“去看看昨儿那户人家,不给那四脚朝天的废物点颜色看看我浑身难受。”山君表示只要有记下的一份仇还没报她就难受得吃不下饭,早上亲眼看着她苦大仇深吃了两碗的甘雨把喉咙里的异议重新咽回去。
能吃是福,这个妹妹极有福气。
她索性向前靠着抱住甘雨的脖子,凑在她后颈上碎碎念了许久——便宜爹为人慷慨大度那是他的事儿,山大王忍不了,先给的那巴掌只是收点利息而已,也不针对谁,所有看热闹的人人有份儿。但是今天大王越想越觉得念头不通达,于是决定拐回头去把影响自己心境的家伙重新修顺溜些,这样一来不就通达了么?
甘雨其实不想揪着几个凡人不放的,何必呢?放着不管那些人也不会有好结果。但山君坚持,又因为昨日毛家人确实很不给岩王帝君面子,小家伙念了一会儿她便把头一点调整方向按下云头。
那堵熟悉的城墙下,毛桧娘家的窝棚四周被人用垃圾围得结结实实,连个出口都不留。邻居们不约而同采取这种方式表明立场:这户人家对仙师不敬怕是迟早要遭报应,为了避免殃及自身只得如此。城墙下距离仙人们发放救济粮的位置极近,得天独厚做什么都方便。大家没理由也没有其他更适合的地方搬走,只好干脆用“物理”手段将自家与毛家隔开。
山君拉着收起瑞兽模样的甘雨混在人群中走过来走过去,几番寻觅才找到个稳当落脚的地方。小家伙左手一下右手一下摸摸小揪揪:“姐姐,我头发乱不乱?”
那必不能乱,找场子的时候一定得捯饬的整整齐齐才够范儿。
“我看看啊……”甘雨后退了一步仔细端详,小揪揪很好,留云借风真君给扎得紧实,她身上衣裳也干净,袖子是袖子领子是领子,没有乱七八糟咧着。非要说哪里不妥的话,大概只有鞋子上沾了点水渍这种小事,“不乱,很整齐。”
小不点这才放心,转身背着两只手找了块石头,拿着架子直挺挺坐下,正对着毛家窝棚。
毛家正乱着,住在附城的屠户说好了今天上门来带人。四女手里拎着把生锈崩口的砍刀护着姐姐不让她被人碰到,三女则绝望的扭头看向母亲和弟弟。
万分之一的希望,她希望昨日离开的仙人只是危言耸听警告一二,这份希望却轻易被母亲的沉默与弟弟的躲闪击碎。四女昨晚就在鼓动她跑,姐妹两个不拘跟着哪个队伍都能顺利离开赤璋城垣。带着伤员病患牲畜财货的山民不方便走古茶树坡,好手好脚的人可不怕。她们都是勤快人,无非多花上一两天的时间行走,实在不行狠狠心攒个木盆跳进水里顺流之下,也许能在平原找到新的活路。
但三女还对母亲抱有留恋之情,她宁可相信桧娘是无可奈何之下才不得不将自己作价赶出家门,又担心自己和妹妹一走了之第二天被人堵上门要人时作难,整个人像是被劈成两半。一半飞在天上恨不得抬脚带着妹妹四女远远走开,另一半牵挂着城墙下的母亲——那毕竟是她的妈,一个人也就只能有一个生身亲娘。
她硬是睁着眼睛挺到天明,那位假扮行商的仙人要惩罚便惩罚她一人好了,定下契约又违背契约的都是她,只要她认命,希望灾劫不会应到家人身上。
结果等了一夜又一个上午,没等到母亲心软改口,倒是等来了买家。
毛桧娘自被人叫破了卖女儿的勾当后就躲在窝棚里不肯见人,半是羞愧半是没得主意。
阿耀躺在窝棚里疑神疑鬼时不时尖叫,她背对着窝棚出口抱着儿子哄,用自己的后背隔绝邻里路人针扎般的目光,即便女儿殷殷哀求也不能让她回过头动摇。
人总是只有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突然清醒,甚至变得格外聪明。
昨日那位仙长抱着小仙童一走,她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她苛待女儿,惯坏儿子,以至于他们一个违背契约一个不敬仙师。仙人的惩罚总要有人承受,她既对女儿有愧又心疼儿子,思来想去打算干脆将错就错将三女打发出去,向来与三女亲厚的四女见姐姐受了委屈必然赌气跑走。毛桧娘想好了,随便她们两个去哪里,只等两个女儿一离开她便清清静静自我了断,不拖累女儿也不让儿子为难。
求仙人看在这份“懂事”上饶过阿耀一回,就叫他做个没出息的人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屠户还不知道昨天城墙这边都发生了什么,看看毛家四口齐齐都在他就放了心,那半头羊的价钱没白花。他踩着垃圾堆出的隔离带靠近毛家窝棚,还没张嘴说话一个瘦巴巴的姑娘就舞着生锈的破刀指着他的鼻子,她身后另一个瘦巴巴的姑娘满脸心灰意冷的靠在城墙上看向破烂窝棚。
被母亲和兄弟卖掉,这事儿换谁都会心灰意冷。胡屠户搓搓手指,早上临时杀了头猎人拖来的山猪,手上沾染的猪油还留了点没洗净。这点油腻在确认了那个姑娘的模样后变得格外惹人生厌——他希望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时能更好些,而不是一个凶狠可怕的形象。
山君从兜兜里摸出把留云借风真君给她梳头时塞的瓜子,爽快示意甘雨随便抓。有瓜吃,账都不着急算了。两个小丫头坐在石头上咔咔咔吃零食,一点也不惹人注意。
“看样子那个屠户早就见过毛三女,分明很是中意她,”小不点煞有介事的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指点点,“蠢货,哪有这样求亲的,佳偶也要变怨偶。”
中意就好好追求呀,你拎着半头羊上门做聘礼不比做买人的架势更受欢迎?为什么人类总要把简单的事操作得异常复杂,这种癖好也太奇怪了吧。
“也许另有缘故?”甘雨先是捏了一个瓜子走,紧接着又捏了两个,最后干脆分走一半存在掌心一枚一枚连着磕,“别忘了毛桧娘脑子里有水,她家还有个瘸了腿的傻子。”
昨晚她俩经过讨论一致同意这个观点,那就是毛家全家脑袋都不大清楚,尤其以毛桧娘和她的儿子为甚。这种脑中有疾的家伙多半认为别人有病,就跟喝醉酒的人一样,就算被好心人提醒也咬死三个字,“我没醉”。
山君有模有样倒吸一口凉气:“是了,说不定还真有咱们不晓得的关节。”
跟在暗中的摩拉克斯无语,这孩子学得又快又像,叫归终自己来抽一遍也得甘拜下风。她一扫方才在江上镇水救人的认真模样,坐在石头上和小伙伴分瓜子完完全全就是个生得格外精致的普通孩子。
小毛孩儿学大人,笨拙得可爱。
至于说换风格就换风格,这个毛病大抵是被若陀给传染了……也许龙族就是这样要么不掉链子要么掉个大的。
孩子还是得自己带,交给旁人无论怎么想都不放心。
姐妹俩挨挨挤挤嗑瓜子儿,眼见毛家窝棚外面迅速又围了圈儿看热闹的人。这回没人敢凑那么近了,要么躲躲闪闪觑着,要么远远站着。不敢凑近是真的,生怕再挨上一耳光,可这口瓜没吃到底……实在叫人抓心挠肝的难受,权衡一下只能大着胆子折中。
昨儿下晌仙人说毛桧娘为了儿子卖了女儿,今天中午人就赶着上门来了,可见仙人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呢,什么都瞒不过去。
平日没什么大能耐但也没做过亏心事的人这会儿最没心理负担,踮脚的伸脖子的,吃瓜吃得不亦乐乎。但凡染了一点点说不出的阴私勾当,那人必然赶紧先把头低下去,好一会儿才怯怯抬起左瞄右看,生怕被神仙抖露出往事。
咱身上那点黑底宁可烂肚里也绝不能被公之于众,恐怖程度相当于昨儿刚看了点少儿不宜的东西今天手机就被警察叔叔捡到送上门……想想就窒息。
山君坐在石头上竖直了耳朵听,听人议论“仙家睁只眼睡觉”时笑得浑身软肉都跟着抖。她无比确定便宜爹是闭上眼睛休息的,两只眼睛都闭着。奈何架不住联想——留云借风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都是鹤形呢,会不会也缩起一只脚站着睡觉?马科修斯叔叔是个熊的样子,他冬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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