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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想让他们打我一顿啊。”“可以吗?想看。”姜广抡起拳头举在胸口,目光凶狠,“你说呢?”“投降!”隔天,刚到训练馆时,姜广就看见余庆丰已经在队里等人了。这几天余庆丰也找到了好一些还不错的苗子,过几天才会到队里。“这几天有好好练没?”余庆丰问他。姜广眉头一皱,以为是被孔教练告了状,“我觉得挺好的。”心情忐忑间,余庆丰爽朗地笑,“孔教练说你练的挺好,昨天跳107也很好,今天也加把油。”“我会继续努力的。”今天的训练日程也前几天没差太多,但姜广的重心还是在复习新动作和学习新动作上。毕竟目前来说,他要是想去比赛难度也只能去青少年组里比,但年龄早就超了,甚至有些小朋友难度都比他高不少。余庆丰昨天也听孔诃说了双人组合的提议,最初的想法自然是觉得姜广目前的难度储备没法支撑和赵渐鸿配对。但孔诃极力推荐,他也相信对方的判断,最后也同意了。大不了就拿一套简单的动作去比赛上试试,只要完成质量能提上来,难度低也算不上大问题了。毕竟,只要保完成度,也能比上次全运会上他们队里出的双人组合表现要好一些。“昨天孔教练也和我说了,让你去和赵渐鸿配双人,你有想法吗?”余庆丰问他。姜广摇头又点头,“听教练的就好。”“你们可以试试,但你现在难度没上来,肯定是他迁就你做动作,你放开了做就行。”全国俱乐部锦标赛在十二月中举行,目前留给他们配合的时间也就不到六个月。这段时间里,姜广不仅要学习几个组别的新动作,还得空出时间和赵渐鸿进行同步性训练,保证两人的步调节奏能在一个拍子上。目前来说,姜广只有在1组和5组的动作上有难度上3分的储备。其他几个组别,依旧是相对薄弱且不稳定的。所以,当务之急也是在这个组别上学新动作,把难度提上来。-09年11月下旬,年度队内测验。姜广在这几月里被余庆丰拿着“鞭子”在屁股后面追着赶着学动作,最后也勉强能拿出一套难度没有低太多的动作。这段时间天天泡在水池子里,水质一般,头发也跟着褪色发黄。手臂跳多了,也疼,身上总会隔两天就添一片药贴。特别是练207c,二组本身就是向后跳水,存在视野盲区的组别。初学动作都控制不好入水角度,一不留神就会跳偏了。他没统计,但记得起来的平躺摔进水里的动作也有上百次。摔进水里的瞬间,仿佛就是摔在水泥地上,水的冲击力很强,身子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像是被虫子侵蚀。姜广也觉得自己是个勤奋的人,不怕苦不怕累,但一天训练里摔多了,也会觉得累,甚至也想过放弃。毕竟,当时一直摔一直摔,一个好动作也没跳出来过。他深深地开始怀疑,那个不靠谱的系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想自己可能没有那么高的天赋,反而也许根本不适合学跳水。有几天晚上,身上的伤疼的都睡不着觉。对他上辈子练体操的日子来说,这样的时刻挺常见。但还是忍不住想哭,他有点害怕自己转项后,依旧重复之前的老路。费劲力气,到头来却依旧籍籍无名。哪怕这世界上有很多运动员,都会在漫长又枯燥的训练后,也拿不到大赛的入场券。姜广却还是不甘心,他凭什么要成为偌大的运动员队伍里籍籍无名的那一个!他想往上爬。之后也是更为漫长的训练。别人走了他还在练。心里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舍不得放下。直到在一天训练里,依旧忐忑的走上跳台。心率直线飙升,纵声一跃,抱膝,翻腾,打开入水。他第一次觉得207是如此的轻松。“非常棒啊!”余庆丰也激动地大喊。那天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训练结束后哭成什么样子。赵渐鸿也陪在他边上,没说话,拍拍他的后背,眼神坚定地竖了竖大拇指。这些枯燥的日子还是只留存在了记忆里,十一月的队测,主要是选接下来锦标赛的参赛选手。姜广很想去。比赛对他来说不止是机会,还是很难得的锻炼。大赛小赛,他都想试试看。一如之前的队内测试,这次也全部按照大赛的标准准备的。队里的跳水馆也在这几天刚翻新完,这次队测是翻新后的第一次使用。十米台被放在了首个测试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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