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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视频,陈颂把饭团的截图设成屏保,忽然觉得一个人的午饭也没那么孤单——就像系统里的分布式节点,哪怕隔着距离,也能通过数据同步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傍晚周景恒回来时,手里拎着个蛋糕盒,上面插着“庆祝同居一周”的小旗子。“你还记得?”陈颂惊讶地接过,盒子里的蛋糕是橘子味的,上面用奶油画了两个敲代码的小人。“服务器提醒的,”周景恒笑着换鞋,“我在里面设了纪念日提醒,比日历靠谱。”两人坐在折迭桌边分蛋糕,奶油沾在陈颂鼻尖上,像颗小小的橘子糖。周景恒低头舔掉那点奶油,尝到淡淡的甜,像在品尝这段日子里所有的细碎美好——是清晨温着的粥,是代码里的樱花,是冰箱上的合照,是此刻蛋糕上的奶油,一行行,都写在名为“我们”的程序里,稳定运行,永不宕机。窗外的星星亮起来,书架上的旧服务器指示灯闪了闪,像在给这段新的日志,加了行温柔的结尾。周景恒在服务器里加的纪念日提醒,后来成了两人生活里的小仪式。每个月的这天,系统都会自动推送一张旧照片到彼此的手机——有时是大学时皱着眉改代码的侧脸,有时是雪天里并排踩出的脚印,有时是搬家时被纸箱压弯的肩膀。这天推送的照片有点特别,是陈颂当年在实验室偷偷拍的:周景恒趴在桌上睡觉,阳光落在他手边的笔记本上,上面写着“陈颂的算法漏洞分析”,字迹工整得像在写情书。“你居然偷怕我睡觉?”周景恒举着手机笑,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还拍得这么丑。”“哪里丑了?”陈颂抢过手机,把照片设成屏保,“这叫捕捉真实瞬间,你看这睫毛,比代码里的注释还认真。”两人正拌着嘴,厨房传来“叮咚”声——是新买的智能炖锅,周景恒特意选的带远程控制功能,早上出门前放了排骨和玉米,现在刚好炖熟。陈颂跑过去揭开锅盖,香气瞬间漫了满室,玉米的甜混着排骨的香,像极了他们此刻的日子,稠稠的,暖暖的。“你看,”周景恒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连锅都知道我们今天要庆祝。”陈颂盛了碗汤,递给他时故意晃了晃,汤汁溅在周景恒手背上。他刚要去拿纸巾,对方已经低头,用舌尖轻轻舔掉了那点汤汁。“咸淡刚好,”周景恒笑着说,眼里的光比炖锅的指示灯还亮,“陈颂牌调味,永远精准。”晚上窝在沙发上看剧,陈颂的脚不自觉地蹭到周景恒的腿。对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家居裤传过来,像个小型暖炉。“你的脚怎么总这么凉?”周景恒伸手把他的脚拽进怀里,掌心裹着脚踝轻轻搓,“跟系统里的低温警报似的。”“可能是遗传,”陈颂舒服地哼了声,“以前我妈总说,得找个手热的对象才行。”周景恒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那看来,我这‘高温模块’算是找对适配设备了。”陈颂笑着踢了他一下,脚却更往他怀里缩了缩。剧里的台词还在响,窗外的月光漫进客厅,把两人交迭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没画完的素描,线条温柔得能滴出蜜来。深夜陈颂起夜,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周景恒坐在计算机前,屏幕上是他们的智能温控系统界面,光标在一行代码上闪烁——是他下午加的樱花模块,周景恒在旁边加了行注释:“此模块优先级最高,永不删除。”“怎么还不睡?”陈颂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在优化响应速度,”周景恒把他的手牵到键盘上,“你看,现在输入名字,樱花会开得更快。”陈颂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屏幕上的樱花果然瞬间绽放,粉白的花瓣落在虚拟的温控屏上,像真的飘进了现实里。“够快了,”他轻声说,“再快,就没时间好好看了。”周景恒关掉计算机,牵着他往卧室走。走廊的灯光在两人脚下拉长,像条铺着星光的路。“其实不用那么快,”他忽然说,握紧了陈颂的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看。”卧室的月光刚好落在枕头上,陈颂躺进被窝时,周景恒的手臂及时圈过来,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你看,”陈颂在他胸口画了个圈,“我们的系统运行多稳定,连拥抱的力度都调试好了。”周景恒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下,像在给系统加了道锁。“那是,”他笑着说,“毕竟是‘终身维护’的项目,质量必须过关。”窗外的星星眨了眨眼,书房的旧服务器指示灯闪了闪,像在应和。月光漫过两人交握的手,把戒指的影子投在床单上,像个小小的“∞”,无声地诉说着——这段名为“我们”的代码,运行正常,无终止时间,且将在往后的每一个日夜,写出更多温柔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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