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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看不见师兄,但师兄其实就在身边?”东占理解为某种亚空间。时阙点头,他看向师妹,发现她下意识地捏自己的手指,这个小动作在很多时候见过。比如她要对自己说一些话前,她要碰触自己前,还有……在关于无人域的争论,她跪在议事厅中央,手指被捏地青白。“那若是阁中出现异常,师兄能赶到吗?”时阙没有停顿:“寻常情况下,留下的师长足够处理突发事件。”师兄回答问题会挑选最没有指向性的词语,难以感受他的情绪或者偏向。就像开放试题的标准答案,你看到最后发现括号里有仅供参考。但有「寻常情况」这四个字就够了。东占装作无事地拿起跃灵玉,上面的确出现六脉龙斗的癸阶对垒信息。她忽略,直接给连窍发去了留言。「师姐,我的本命剑是由镇域石所铸,这件事楚师兄知道吗?」连窍回复得很快。「应该不知道吧?但我铸剑时声响太大,围观的人倒是挺多。」那就是知道了。东占垂眼,掩盖住自己的情绪。连窍跟楚耀生的赌约在东占所要处理的众多事件中并不重要,但她对楚耀生这个人莫名有些忌惮。他的角色设定栏有跟疯儿童一样的「」符号,这两人乍看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但东占的直觉总是提醒自己要离楚耀生远一些。如果她是楚耀生,在知道对方的本命剑是镇域石后,平常手段已无胜算,她会将赌约的方式进行变更。叮,腰间的玉佩亮起,连窍的留言。「那狗崽子派尧刃来跟我说,趁六脉龙斗,赌约不如换种方式!他想干什么?」东占头靠着时阙胸膛,师兄已经闭目养神,似乎真化为她的一把椅子,或者一个工具。连窍整理后的留言发过来。「他说就顺着师妹的癸阶对垒,不动武,两方只比拼本命剑的灵力浓度」「正好让所有人见识镇域石之能」还卖个面子给她,让尧刃与她一起参加最低级的切磋。东占想了想,问连窍。「师姐,楚师兄为何突然变卦?」「谁知道!又是神魂不稳又是要回族,左右时间都没有,只有龙斗的时候他才有空!」连窍看来是真被气到,估计狠狠骂了传讯的尧刃一通。「我看就不赌了,免得他搞下三滥的手段!」东占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细剑,虽然连窍没说,但只要注入灵力连时阙都能被割伤,只有一条手臂的连窍肯定费尽了心力打造。「师姐若是赢了便能免去断臂责罚,既然我剑已铸,答应楚师兄便是」「六脉龙斗有全阁见证,楚师兄败了也难以反驳」她让连窍答应这突然改变的规则。楚耀生肯定会有手段,但她又何尝没有?东占转着自己的小细剑玩,没注意到时阙已经睁眼看她。“师兄?”她察觉到,声音变得纤细。少年没有回应,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无意识捏紧的手指给放松。她不介意自己被阻止思考,而是这样靠着少年:“师兄不是讨厌被人碰吗?为何不推开我?”时阙停顿一瞬:“我从未……”东占没等他说完,而是将手指钻进他指间,像蛇一般紧紧缠绕住他的五指。“我记得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师兄被我牵着手,就没有再放开。”“是不是以后我做任何事,师兄永远都不会拒绝?”任何事覆盖面很广。亲吻、牵手、拥抱、做爱、成为你的救赎是任何事;欺骗、愚弄、毁伤、拉你下神坛也是任何事。时阙没有回答,而是沉默许久后,轻声道:“永远是多远?”少年平静的目光下降,就像云层里透出的天使翅膀,不谙世事与人不同,他想要知道你的「永远」意味着什么。————东占最后也没回答那个问题,她跟时阙的落点完全不一样,最后只能糊弄过去。幸好师兄没深究,后面几天便教她怎么控制本命剑。东占悟性算高,短短几日勉强能用剑划出灵气,只不过就像户外四十度的空调,你站多近都感受不到。上班还要学新知识她是拒绝的,所以没事就往肴知那边跑,想要探探她那天跟时阙说了什么。可没想到师姐更是嘴严,时阙还会让你知道他不想说,师姐总是悄无声息地转移东占注意力。“师妹真要与尧刃进行癸阶对垒?”她有些担心,楚耀生的阴险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癸阶,师兄说我不会受伤。”东占秉持人设,每三句就提时阙。肴知并没有因为时阙的话而放心,而是一直嘱咐东占千万不要硬来,输了便输了,连窍也不会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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