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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大河下游一个不起眼的弯口,十几户低矮的土坯茅屋沿着河岸错落排开,屋前屋后晾晒着渔网和成串的鱼干,像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临天村。村子最东头,一间比别家更显破旧的小院里,萧欢颜正对着一个粗糙的大陶盆较劲,盆里是半上午从村头王老伯家买来的几条新鲜草鱼,她需要把它们处理干净,抹上盐,腌渍起来。几天前第一次看到朝云熟练地刮鳞去内脏时,萧欢颜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几天下来,那股强烈的恶心感总算压下去一些,但笨拙却丝毫未减,她皱着眉,手里那把豁了口的菜刀怎么也用不顺,鱼鳞飞溅,有几片甚至沾到了她额前的碎发上,好不容易刮干净一条。她学着朝云的样子,抓起旁边粗粝的海盐,犹豫着该抹多少。指尖捻起一小撮,又觉得不够,再捻起一撮……雪白的盐粒纷纷扬扬地撒在鱼肉上,厚厚一层。“盐……是不是放多了?”她小声嘀咕,下意识地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沾满盐粒的食指指腹,一股齁咸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咸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忍不住“呸呸”了两声。“二小姐的手,天生是该握笔杆子、拨琴弦的,碰这些粗盐腌鱼,实在委屈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从头顶传来。萧欢颜一惊,抬头望去。朝云正站在屋檐下的矮梯上,踮着脚,将一张修补好的旧渔网往檐下的木钉上挂,她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单衣,袖子高高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紧实的小臂,晨曦的金辉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轮廓,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随着她用力拉扯渔网的动作,后背和手臂的肌肉清晰地绷紧又舒展,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萧欢颜看得有点愣神,直到手腕被一只带着薄茧和暖意的手捉住。朝云不知何时已从梯子上下来,站在了她面前。“看什么?”朝云挑眉,目光扫过萧欢颜沾着鱼鳞的狼狈脸颊,又落回那只被她攥在手里的、纤细却沾满盐粒和鱼腥的手上,她捏着萧欢颜的食指,很自然地低头,轻轻吹了吹那沾了盐的指腹。微凉的气息拂过皮肤,带来一丝奇异的痒,萧欢颜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心跳莫名快了几拍,脸颊也有些发热,嘴上却不肯服软:“谁委屈了!我……我学得快着呢!倒是你,梯子爬那么高,当心摔下来!”朝云看着她红起来的耳根,唇角无声地勾了勾,也不反驳,只是转身拿起墙角的扁担和木桶:“我去河边挑水。盆里的鱼……盐太多了,用清水冲掉些再抹一遍,记得里外都要抹匀。”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小心刀口。”萧欢颜看着朝云挑着空桶走出院门的挺拔背影,低头再看看盆里那条被自己糟蹋得不像样的鱼和旁边堆成小丘的盐粒,懊恼地跺了跺脚,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菜刀,笨拙却认真地开始对付下一条鱼,努力回忆着朝云处理时的每一个动作细节。日子就在这些琐碎的磕磕绊绊中悄然滑过。萧欢颜逐渐学会了辨认野菜,知道哪种藤筐最结实,也能勉强把米粥熬得不糊锅底了,她甚至用攒下的几个铜钱,在货郎那里换了一小包桂花干,尝试着蒸了一锅歪歪扭扭的桂花糕。虽然甜得发腻,口感也粗糙,但朝云回来时,还是一声不响地就着凉水吃了好几块。萧欢颜偷偷看着朝云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心里那点小小的得意和期待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她默默收拾碗筷,把剩下那些实在难以下咽的糕点收了起来。第二天清晨,却在灶台上发现一小碗新熬的、甜度刚好的桂花蜜,旁边还放着一小枝带着露水的、不知名的野花。日子粗糙得像渔网上的毛刺,却也在这无声的磨合里,悄然织出某种细密的牵绊。这天午后,村口传来熟悉的、拖着长调的叫卖声:“针头线脑——杂货糖饼——新到的《大乾朝闻》咧!”临天村位置偏僻,货郎每隔半月才来一趟。他的到来,总能给这个沉寂的小渔村带来一阵短暂的热闹。正在院子里修补一只破藤筐的朝云,闻声顿了顿手中的动作。萧欢颜从屋里探出头,眼睛亮了一下:“货郎来了?我去看看!”朝云放下藤筐,也跟了上去,她对那些针线糖饼兴趣不大,但《大乾朝闻》……这个名字让她心头微微一动,那是新朝的东西,是外面那个正在翻天覆地的世界的消息。村口老槐树下已经围了几个村妇和孩童,货郎放下担子,一边擦汗一边吆喝,萧欢颜挤过去,目光在花花绿绿的货担上扫过,最终落在货郎手里扬着的那几张粗糙泛黄的纸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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