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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儿,要份报纸不?新鲜热乎的,京城里的大事都写着呢!”货郎热情地推销着。一个穿着干净些的中年妇人,似乎是村里私塾先生的娘子,好奇地问:“啥大事啊?俺们这乡下地方,能有啥京城大事?”“哎哟!可了不得!”货郎顿时来了精神,唾沫横飞,“咱们新皇上,那位女皇陛下!又下圣旨啦!废了贱籍!喏,就这头版头条写着呢!”他特意把报纸翻到第一版,用手指点着那粗黑的标题。“废……废啥?”旁边一个纳鞋底的老妇人没听清。“贱籍!就是那些奴仆、乐户、贱役的籍贯!”货郎大声解释,“圣旨上说啦,从今往后,没这说法了!入了贱籍的,只要攒够钱,就能给自己赎身,跟咱们一样是良民了!官府还给登记造册呢!还有啊,女子也能去考那秀才、举人了!朝廷还要减赋税……啧啧,这女皇帝,真是菩萨心肠啊!”人群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惊讶、疑惑、好奇,各种情绪交织。朝云站在人群稍外围,货郎那洪亮的“废了贱籍”、“奴仆……能赎身”、“跟咱们一样是良民”几个词,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耳膜上,又顺着血脉直冲头顶,周遭的喧嚣议论瞬间被拉远、模糊,只剩下那货郎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荡,越来越响。她的目光死死钉在货郎手中那张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的报纸上,头版上那粗黑的字迹,在正午炽烈的阳光下,边缘仿佛被融化了,晕开一圈模糊的光晕,那光晕在她眼前晃动、扩散,像滴入水中的浓墨,迅速洇染开来,蒙住了视线。一股滚烫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心底最深处,顺着喉咙直冲上眼眶,她低下头,用力闭紧了眼睛,下颌线绷得死紧。不能失态,绝不能在这里失态。她死死咬着口腔内壁,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将那汹涌的酸涩和灼热逼退些许。萧欢颜正跟货郎讨价还价,想买点便宜的针线,眼角余光瞥见朝云僵硬的侧影和低垂的头,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再讲价,匆匆付了钱,拿着新买的针线和那份油墨味刺鼻的《大乾朝闻》,挤出人群,快步走到朝云身边。“朝云?”她小声唤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朝云没有立刻回应。过了几息,她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已看不出太多异样,只有眼角残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被强行压下的微红。她沉默地接过萧欢颜手里的东西,包括那份沉甸甸的报纸,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家走,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透着一股压抑的急切。萧欢颜看着她挺直的、却莫名显得孤单的背影,抿了抿唇,默默跟了上去。——夜,深沉。破旧的小屋里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两个沉默的影子,窗户纸破了几个洞,夜风钻进来,吹得灯焰摇曳不定。萧欢颜坐在灯下,就着那点微弱的光,笨拙地缝补着朝云白天挂渔网时被木刺刮破的袖口,针脚歪歪扭扭,远不如朝云自己补的细密平整,她缝几针,就忍不住抬眼看看坐在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朝云。那份《大乾朝闻》摊开放在小方桌中央,油墨印着的“废除贱籍令”几个大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朝云的目光似乎落在上面,又似乎穿透了纸张,落在了某个遥远的地方,油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让她的神情显得更加晦涩难明。“咳……”萧欢颜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放得极轻,“那份圣旨……是真的。女皇陛下她……确实下了这样的恩旨。”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你……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了。朝云,你……你自由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异常清晰。朝云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从遥远的思绪里拉了回来,她的目光终于聚焦,缓缓从报纸上移开,落在了萧欢颜脸上,那眼神复杂得惊人,有尘埃落定般的释然,有长久压抑后骤然松开的茫然。她没有说话,慢慢抬起手,探入怀中,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件东西,轻轻放在油灯摇曳的光晕下。是那支木钗。曾经抵在萧欢颜咽喉上、冰冷而凶戾的凶器,曾经象征着威胁、掌控和不平等的信物。此刻,它静静地躺在桌上,钗身光滑,显然被人长久地摩挲过,最醒目的是那尖锐的钗尾,被人用柔软的、洗得发白的碎布条,一圈一圈,小心而密实地缠绕包裹了起来,圆钝得再也伤不了人。萧欢颜缝补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朝云,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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