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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院的石板路结着薄霜,沈青芜扶着墙根挪回柴房时,右腿已经肿得像根灌满水的布囊。
“还有一天。”她对着柴房角落那堆快烧完的柴火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吹得颤。管事嬷嬷今早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指甲几乎戳到她脸上:“三日内引气入体,办不到就卷铺盖滚出云岚宗,别污了咱们宗门的地!”
周围杂役们的窃笑还在耳边打转。他们早就认定她是块废料——软骨瘸腿,灵根杂乱,连最基础的聚灵诀都念不利索,更别说引气入体。有人故意把她的药罐踢翻,黑褐色的药汁溅在她裤腿上,混着泥水印成一片狼狈的渍痕。
沈青芜蜷在草堆上,掏出怀里那半本烧焦的古籍。纸页边缘蜷曲黑,字迹模糊不清,只剩几处关于“草木共生”的残句还能辨认。前两日她按上面说的,用指尖血浇灌墙角那株断骨草,指尖被草叶锯齿划得全是小口子,经脉里却只有针扎似的疼,连半分灵力影子都没见着。
“真的……不行吗?”她摸了摸眉骨上那道旧疤。那是幼时被弃在灵溪村石堆里磕的,每逢阴雨天就隐隐作痛,像在提醒她从来都是被丢下的那个。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雪籽灌进来。两个杂役弟子斜靠在门框上,其中一个抱着胳膊笑:“沈瘸子,收拾好东西了?明儿一早我好去禀告嬷嬷,省得你赖着不走。”
另一个踹了踹门口的木柴:“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引气入体?别是想用那本破书烧火取暖吧?”
沈青芜把古籍往怀里按了按,没说话。她知道争辩没用,在这杂役院,拳头和灵力才是道理。右腿的疼痛顺着骨头缝往心口钻,她咬着牙扶着墙站起来,往门外挪——她得再去看看那株断骨草。
墙角的断骨草比昨日蔫了些,叶片边缘卷。沈青芜蹲下身,指尖刚碰到草叶,就被锯齿划开道新口子,血珠瞬间渗出来。她盯着那点猩红怔,忽然想起古籍里那句被烧得只剩一半的话:“血……草木精……逆……”
逆什么?她不知道。但眼下没别的法子了。
她捡起墙角那根磨得亮的木杖——那是她刚入杂役院时,怕走不稳从后山捡的,杖头被手心汗渍浸得黑。她攥着木杖往断骨草旁挪了挪,咬开左手食指的伤口,让血珠滴在草叶上。
和前两日一样,草叶碰到血就轻轻颤了颤,却没别的动静。经脉里的刺痛越来越烈,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
“没用的。”那两个杂役还没走,靠在不远处的墙根看戏,“别折腾了,趁早滚蛋,省得挨冻。”
沈青芜没理他们,只是盯着断骨草的根须。土壤干裂,想来是这几日没下雨的缘故。她撑起木杖想站起来找水,刚一使劲,右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往前扑去——手里的木杖重重戳在地上,杖头正好磕在聚灵阵的边缘。
那聚灵阵是杂役院共用的,画在石板地上,早就被踩得模糊不清。沈青芜摔在阵眼旁,掌心被地上的碎石划破,血珠滴进阵眼里。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生了。
滴进阵眼的血珠没被泥土吸收,反而像活过来似的,顺着阵纹慢慢游走。与此同时,那株断骨草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叶片上的血珠顺着茎秆往下流,正好流进聚灵阵的纹路里。
“这是……”沈青芜撑着木杖抬头,看见那些混着草血的纹路慢慢亮起淡绿色的光,像一条条细蛇在地上爬。
木杖的杖头还戳在阵眼边缘,沈青芜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意顺着杖身往上爬,流进她的掌心。那暖意和寻常聚灵诀的灵力不同,不往丹田走,反倒顺着经脉往相反的方向钻,所过之处,原本针扎似的疼痛竟减轻了些。
“装神弄鬼!”门口的杂役不耐烦了,捡起块石子就往这边扔,“再不走我就……”
石子还没砸到沈青芜面前,突然被一道细弱的绿光弹开,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两人愣住了。沈青芜也愣住了。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那株断骨草——草叶不知何时舒展开来,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青光,正随着聚灵阵的纹路一起轻轻亮。
她试探着握紧木杖,将更多力气压在杖头上。掌心的伤口再次被磨破,血珠顺着杖身流进阵眼,聚灵阵的光芒更亮了些,那股逆流的暖意也跟着变强,像条小溪似的在经脉里缓缓淌。
“这……这是引气入体?”其中一个杂役声音颤,“可……可她这灵力是反着走的!”
另一个咽了口唾沫:“管她正的反的,反正……反正有光了啊。”
沈青芜没工夫管他们。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股暖意,看着断骨草的叶片一片片亮起来,看着聚灵阵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右腿的疼痛还在,但好像没那么难熬了。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灵溪村,看见田埂上的野草被暴雨打趴,第二天太阳出来,又歪歪扭扭地站起来。
原来草木的力气,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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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管事嬷嬷叉着腰走过来,看见聚灵阵上的绿光,又看见沈青芜扶着木杖半跪在地上,脸立刻沉了下来:“磨蹭什么?三日期限快到了,引气入体了吗?”
那两个杂役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
沈青芜抬起头,额头上的冷汗混着泥渍往下流,眉骨的疤痕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楚。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见聚灵阵的绿光突然暗了下去,断骨草也蔫了回去,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管事嬷嬷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是装的!废物就是废物,明天一早,赶紧给我滚出云岚宗!”
说完转身就走,木杖戳在地上的“笃笃”声越来越远。
沈青芜看着暗下去的聚灵阵,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刚才那股暖意还残留在经脉里,像一点没烧完的火星。她慢慢捡起木杖,现杖头不知何时沾了块暗红色的东西——是她的血,混着聚灵阵的泥土,在冷夜里结成了硬痂。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右腿的肿胀更厉害了。但她没像前两夜那样蜷缩在草堆里抖,而是走到断骨草旁,轻轻摸了摸它的叶片。
“明天……再试试。”她对着草叶轻声说,声音里没了前两日的慌乱。
回到柴房,她把木杖靠在墙角,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看那半本古籍。在最后一页烧焦的角落里,她好像看到两个模糊的字:“青光……”
青光?是刚才聚灵阵上的绿光吗?还是别的什么?
沈青芜摸了摸手心的伤口,又看了看墙角的木杖,忽然握紧了拳头。不管是什么,明天天亮前,她总得弄个明白。
夜风吹过柴房的破窗,带着雪籽的凉意。沈青芜靠在草堆上,没敢睡太沉。她总觉得,那株断骨草,还有那根沾了血痕的木杖,好像在暗夜里等着什么。而她经脉里那点没烧完的火星,正等着被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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