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天还没亮透,杂役院的柴房就被踹开了。
“沈瘸子,三日期限到了,引气入体了没?”管事嬷嬷叉着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杂役,手里的藤条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沈青芜蜷缩在草堆上,右腿的旧伤被昨夜的寒气浸得僵,动一下就像有碎玻璃在骨头缝里碾。她攥紧藏在袖中的半本古籍,纸页边缘被烧焦的地方硌着掌心,像块没焐热的烙铁。
“没引气入体,就趁早卷铺盖滚出云岚宗。”嬷嬷往地上啐了口,“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宗门的米可不能喂废人。”
沈青芜慢慢撑着墙站起来,右腿一软,差点栽倒。她咬着牙把重心挪到左腿,哑着嗓子道:“再给我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旁边的杂役嗤笑,“你当引气入体是捏泥人?前儿张二狗引气时走火入魔,现在还躺着哼哼呢。”
“废脉就是废脉,再折腾也是白搭。”另一个杂役甩着藤条,“嬷嬷,直接拖出去扔山门外得了,省得看了碍眼。”
嬷嬷眯着眼打量她,突然注意到她袖口沾着的暗红血渍,还有草堆边那株被踩得歪歪扭扭的断骨草——叶片边缘泛着不正常的亮绿,根须处隐约缠着丝极淡的光。
“你动了这破草?”嬷嬷抬脚就往断骨草上碾,“杂役院的规矩都忘了?私动灵植,杖责三十!”
沈青芜猛地扑过去护住断骨草,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眼前黑。这株草是她唯一的指望,昨夜她按古籍上说的,刺破指尖滴了三滴血,明明感觉到有股微弱的暖意顺着草根爬进经脉,像条怯生生的小蛇。
“让开!”嬷嬷的藤条带着风抽过来。
沈青芜没躲,只是死死盯着嬷嬷:“半个时辰,若引不出气,任凭处置。”她的声音不大,眉骨上那道幼时磕的疤在晨光里泛着白,眼神却亮得吓人,像被逼到崖边的小兽,明知打不过,也得亮出爪子。
嬷嬷被她这眼神刺了下,愣了愣,随即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废脉能玩出什么花样。半个时辰后,若掌心没青光,就等着被扔去喂山狼!”
说罢带着杂役摔门而去,柴房门板晃了晃,落下层灰。
沈青芜松了口气,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她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挪到断骨草边,小心翼翼拨开被踩烂的叶子,露出下面半透明的根须——昨夜那三滴血,竟让根须长出了几缕银丝般的新须。
古籍上说,草木有灵,以血饲之,可借生机补己身残缺。她当时只当是疯话,杂役院的老人都说,她这软骨瘸腿是天生废脉,经脉堵得像被泥封死的井,别说引气入体,能活过二十岁就不错。
可现在,这株快枯死的断骨草,竟真的有了活气。
沈青芜咬咬牙,从灶膛里摸出块碎瓷片,狠狠划破掌心。这次她没敢只滴三滴,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她把手按在断骨草根部,看着血被草根贪婪地吸进去。
疼。
经脉里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从指尖一直疼到心口。她想起被爹娘丢在灵溪村那天,也是这样的疼,天上下着雨,她趴在石头上,右腿的骨头像要裂开,哭到嗓子哑了也没人来。
“不能死……”她咬着嘴唇,血腥味混着草腥味往喉咙里钻,“我不能死在这儿……”
古籍上那半页烧焦的字在眼前晃:逆脉者,气行左路,自涌泉逆上,聚于掌心,其光如豆,是为始……
她试着按古籍上说的运气,可经脉里那股暖意太弱了,像风中残烛,刚要往左边走,就被堵在半路,疼得她浑身抖。
“再来……”她又划开一道伤口,血涌得更凶了。断骨草的叶片开始簌簌抖,根须上的银丝越来越亮,顺着她的掌心往经脉里钻。
这次不是细针了,像是有根烧红的铁丝硬生生往经脉里捅。沈青芜疼得蜷缩在地上,右腿抽搐着,冷汗把草堆洇湿了一大片。她想咬舌自尽,可眼睛一闭,就看见爹娘转身时的背影,看见杂役们嘲笑她瘸腿的嘴脸,看见嬷嬷那双淬了冰的眼睛。
“我偏要活……”她猛地睁开眼,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的伤口里,“我偏要让你们看看……”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刻钟,当她疼得快失去意识时,突然感觉到那股暖意冲破了什么阻碍,“嗖”地一下顺着左腿经脉往上窜,不是往丹田去,而是直奔左手掌心!
她哆嗦着摊开左手。
掌心赫然悬着一点光。
很小,只有绿豆那么大,淡淡的青色,像刚芽的草尖,在昏暗的柴房里怯生生地亮着。可就是这点光,暖得让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终于成功了。
她真的引气入体了。
就在这时,柴房门被一脚踹开,嬷嬷带着杂役闯进来,手里的藤条已经扬了起来:“半个时辰到了,沈瘸子,你的青光呢?我看你是……”
话音戛然而止。
嬷嬷的目光死死钉在沈青芜的左手上,那点豆大的青光虽然微弱,却在阴暗的柴房里看得清清楚楚。两个杂役也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
“这……这不可能!”嬷嬷失声叫道,脸涨得通红,“你这废脉怎么可能引气入体?定是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往前走了两步,盯着那点青光,又看看沈青芜掌心的伤口,眼神里又惊又怒,却偏偏挑不出错处——宗门规矩只说“引气入体即可留宗”,没说废脉不能引气。
“哼,别以为引了这点破光就了不起。”嬷嬷悻悻地收回藤条,往地上啐了口,“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真以为能在杂役院长久待下去?”
她瞪着沈青芜,像是要把这口恶气全瞪出来,末了狠狠一甩袖子:“走!”
两个杂役还没反应过来,被嬷嬷狠狠推了一把,才慌忙跟上。柴房门被摔得“砰”一声响,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沈青芜僵在原地,直到那脚步声走远了,才脱力般瘫坐在草堆上。掌心的青光还在轻轻晃着,像颗刚落地的星子,暖得她指尖麻。
她赢了,至少今天赢了。
可嬷嬷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像根针似的扎在她心上。她低头看着那株断骨草,根须已经悄悄缠上了她掉在旁边的木杖,杖头竟也泛着一丝极淡的绿。
杂役院的天,怕是不会太平了。
喜欢青芜志请大家收藏:dududu青芜志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中年失业大龄剩女+不务正业十八线男演员女主在一场手术後患上了焦虑症从大城市里的独立女性,到中年失业,白帆陷入了对健康丶事业丶婚姻的一系列焦虑之中好在她拥有最好的家人,她还有故乡可回。虽然她认为这次回故乡只是不得已,只是三两个月,最多半年,调整好身心,她当然还要回大城市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的计划。陈柏青,一个拈花惹草的十八线离异男演员,租了白家隔壁的院子,每天种花养鱼不务正业,从大门上的猫眼摄像头到他那风风火火的前妻,个个搅得白帆清净不得!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田园轻松治愈...
(综漫同人)主咒回星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文案张安泰决定辞职,黑田管理官撕掉了他的辞职信,将一张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粉发青年,年龄看上去二十上下。张安泰这是谁?黑田兵卫虎杖悠仁,你新的恋人。阅前注意1原创男主,左右位边写边看2目前涉及咒回,名柯,文...
我妹叫陈敏蕙,妹妹她小我两岁,目前读国一,他可能没遗傅到爸爸聪明的头脑,所以成绩不怎麽好,常常要我教她功课,可是却遗传到妈妈傲人的身材,目前至少也有个32c而且还在继续变大中,我看妹妹以后会青出于蓝。...
高冷腹黑冥王vs软萌笨蛋可爱鬼第一次见面,南噜噜正在满地找头,还把鼻涕悄咪咪蹭到了江宴身上。第二次见面,江宴在正在拍戏,南噜噜跳到江宴身上,一个劲儿叨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第三次见面,南噜噜给江宴来了个鬼压床。江宴忍住了,左右鬼门来了小鬼就会走。然而没想到南噜噜睡过头了,错过了鬼门开的时间。从此,江宴家多了一个牛皮糖似的赖着不走的小鬼,江宴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把小鬼送走。他把小鬼收进盒子放在草丛里,第二天小鬼依旧乐呵呵地叼着棒棒糖跟在他屁股后头。他拍完戏故意把小鬼丢在外面,第二天小鬼还会坐在他旁边咔嚓咔嚓吃小饼干。最后他决定把小鬼送到冥兵手里,让他们把小鬼带回地府,结果没多久小鬼伤痕累累哭着找到他,怀里护着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小鬼哭的可怜宴宴,你差点把我弄丢了江宴颤抖着手,心一瞬间疼的无以复加。他把南噜噜抱进怀里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弄丢你了人们知道影帝江宴家养了个漂亮的男生,江宴简直把人宠上了天,男生在家摔了一跤,江宴都会紧张地放下工作跑回去看。再后来,江宴把男生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但是南噜噜要走了,鬼门开的时间再次到了。南噜噜知道自己是鬼,迟早要回地府的,他偷偷离开了江宴,回到地府。可是刚回去不久,冥兵突然把他绑了起来,说他惹怒了冥王。南噜噜惊恐的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可当他看到面前的王座上那个熟悉的俊美男人时,脑袋轰的一声江宴居然是自己的大boss!你想跑哪儿去?男人钳住南噜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南噜噜揪紧了衣服,颤抖着声音狗腿似的笑跑跑到你心里去你信不信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几天后南噜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犯蠢讲那种话,导致自己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咒术高专就读的神代千绪,和六眼神子眯眯眼蛊王两位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好。她本人并没有察觉出来两人对她的微妙不同。直到有一天身为她好姐妹的硝子,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提醒她。杰跟悟对我有好感?神代千绪看向不远处,正在因为从她兜里掏出的一块糖果,你挣我夺的两个人。察觉到神代千绪的视线,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少年们帅气俊美的面上露出的表情很是憨憨不太可能。神代千绪摇头,凑近好姐妹跟她小声哔哔,我觉得他俩是想要造反,以下克上。硝子?硝子的眼神从看笨蛋变成了看傻瓜你怎么看出来的?神代千绪有根有据可能是一直被我压着太久了,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种想要反攻的意思,像恶狼。硝子哪里看出是狼了啊?明明是哈士奇不行!越想越觉得压他们一头的地位随时会被倾覆,神代千绪面色阴沉的撸袖子握拳我得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硝子木着脸的表情下,举着能打碎石头的拳头,走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傻乐的两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