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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芜右腿的旧伤像一条被踩住尾巴的蛇,猛地窜起尖锐的痛意,顺着骨骼缝隙钻进五脏六腑。她扶住冰冷的石壁站稳,指尖触到的是潮湿的霉斑,混着铁锈与尘土的气味扑面而来,将云岚宗惯有的清雅檀香彻底隔绝在外。
囚室比她想象中更狭小。石壁上只开了一扇高窗,铁栏锈得红,仅能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勉强照亮地面上散落的稻草。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腿,素色裙摆下,那道三年前被妖兽利爪撕开的疤痕正隐隐泛着青黑,这几年全靠神农诀的草木灵力日夜温养才勉强复原,可每逢阴寒或心绪剧烈波动,旧伤总会如期作。
“咳咳……”她捂住嘴低咳两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昨日在宗门大殿上,执法长老挥出的那一记“锁灵掌”虽未伤及要害,却震得她内息翻涌,此刻灵力运转间,经脉里像是塞了团乱麻,每动一分都牵扯着筋骨生疼。
她缓缓坐在稻草堆上,将右腿伸直,掌心轻轻覆在疤痕处。闭目凝神时,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囚室的阴暗,而是师父临终前的模样。那时师父躺在病榻上,枯瘦的手攥着她的手腕,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的玉兰:“青芜,神农诀是云岚宗的根,可护它的从来不是功法,是心。”
心……她深吸一口气,指尖下的肌肤渐渐透出极淡的绿意。一缕微弱的草木灵力从丹田升起,像初春破土的嫩芽,小心翼翼地钻过滞涩的经脉,流向右腿的伤处。所过之处,青黑的疤痕慢慢褪去些颜色,痛意也舒缓了几分。
这是她第一次在无人时如此清晰地感知神农诀的存在。不同于往日在药田催生灵植时的蓬勃生机,此刻的灵力更像一汪静水深流,带着草木在绝境中扎根的韧性,一点点修复着受损的脉络。她忽然想起幼时在药圃,看到被暴雨打蔫的灵苗,只要根须还在,哪怕叶片枯败,次日清晨总会再挺起身来。
“沈师姐,这是今日的饭食。”铁门外传来小弟子怯生生的声音,接着是木碗放在地上的轻响。
沈青芜睁开眼,高窗透进的天光已悄悄移了位置。她起身时,右腿的痛感减轻了不少,只是起身的动作仍有些迟缓。铁门下方的小窗被拉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进来一碗糙米,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
递饭的是外门弟子林砚,往日总爱跟在她身后问东问西,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可此刻,那双眼躲在铁门外,只露出半张脸,带着欲言又止的惶恐:“沈师姐……他们说……说您偷了宗门的‘九转还魂草’,要在三日后的宗门大典上……废去您的灵力……”
话音未落,林砚的声音就哽咽了。沈青芜接过木碗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碗沿的冰凉,轻声道:“别听他们瞎说。”
“可是……”林砚咬着唇,“执法堂的师兄们都在传,说您用神农诀修炼了邪术,还勾结魔道……”
“神农诀从不养邪心。”沈青芜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湖,“至于九转还魂草,我若要拿,何必等到三个月前?”
林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是啊,沈师姐掌管药阁十年,阁中珍品无数,若真要偷,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可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叹:“长老们已经定了罪,三日后……”
“定了罪,不代表是真相。”沈青芜将木碗放在地上,转身望向那扇高窗。铁栏外,几株从石缝里钻出来的瓦松正迎着风轻轻摇晃,叶片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你看它们,长在石缝里,没人浇水,没人施肥,不也活得好好的?”
林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明白这话说的是瓦松,还是她自己。
“帮我个忙。”沈青芜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去药圃东南角,那里有株三年生的‘续断’,你取它的根茎来,不用太多,半寸就好。”
林砚一愣:“续断是疗伤的……可您现在……”
“照做便是。”她抬手按住高窗的铁栏,指尖在锈迹上轻轻一划,“别让任何人知道。”
铁门下方的小窗“吱呀”一声合上了。沈青芜重新闭上眼,继续运转神农诀。这次,她刻意引导灵力流向被锁灵掌震伤的丹田,那里像是蒙着一层薄冰,冻得灵力运转滞涩。可当草木灵力一遍遍冲刷过去时,冰层边缘竟渐渐融化出细小的缝隙——她忽然意识到,执法长老的锁灵掌虽能暂时压制灵力,却困不住神农诀与天地草木的联系。
囚室的石壁上,不知何时竟渗出几点青苔。
接下来的两日,林砚再没出现。沈青芜并不意外,在“勾结魔道”的罪名面前,任何与她牵扯的人都可能被视为同党。她靠着仅存的糙米和高窗漏下的雨水维持体力,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疗伤和梳理灵力。右腿的旧伤渐渐平复,丹田的滞涩也缓解了不少,只是每次运转灵力到极致时,总会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从经脉深处窜出,让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第三日清晨,高窗透进的天光忽然亮了许多。沈青芜睁开眼,看到石壁上的青苔已蔓延出细密的纹路,像一张无声的网,将她护在中央。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右腿,虽仍有些沉重,却已能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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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铁门被猛地拉开。两名执法弟子站在门外,玄色衣袍上的“法”字刺得人眼睛生疼。“沈青芜,时辰到了。”其中一人冷声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往日的敬意。
沈青芜低头理了理裙摆,将褶皱抚平。她的目光扫过囚室角落,那里的稻草下,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极小的蒲公英,白色的绒球在微弱的风里轻轻颤动。
“走吧。”她抬步走出囚室,右腿踩在石板路上时,旧伤又隐隐作痛,可她脊背挺得笔直,像极了药圃里那株被狂风压弯却从未折断的青竹。
穿过幽暗的甬道,刺眼的阳光忽然涌来。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看到前方的广场上,黑压压地站满了宗门弟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有震惊,有鄙夷,有怜悯,更多的却是漠然——就像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器物,即将被打碎。
执法长老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手里握着一柄通体乌黑的“断灵刃”。那是云岚宗用来废去弟子灵力的法器,刃身刻满了锁灵符文,据说挨上一下,终生再无修炼可能。
沈青芜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高台边缘。那里放着一根熟悉的木杖——那是她用神农诀亲手培育的灵木所制,杖身缠着常青藤,能随她的心意催生出治病的灵草。可此刻,常青藤早已枯萎,木杖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像一截无用的枯枝。
她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神农诀的真谛,是“生”,而非“杀”。可世人只看到它能催生灵植、治愈伤病,却忘了草木亦有枯荣,而枯荣之间,藏着最坚韧的生机。
执法长老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沈青芜勾结魔道,盗取宗门至宝,罪证确凿!今日废去其灵力,逐出云岚宗,永世不得踏入山门半步!”
人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却没人出声反驳。沈青芜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三年前她从黑瘴林带回重伤的弟子时,这些人也曾这样围着她,眼神里满是感激与敬佩。
她被押上高台时,右腿的旧伤又开始作祟,几乎要让她栽倒。可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站稳了。断灵刃的寒气扑面而来,她忽然抬起头,目光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宗门后山的方向——那里有一片她亲手栽种的竹林,此刻该是新笋破土的时节了。
丹田的草木灵力忽然变得异常活跃,顺着经脉涌向四肢百骸。她知道,只要她愿意,此刻催动灵力震开执法弟子并非难事,甚至可以趁乱逃离云岚宗。
可她没有动。
她静静地看着执法长老举起断灵刃,乌黑的刃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高台下,不知是谁低喊了一声:“她根本不配用神农诀!”
沈青芜的指尖微微一动。高台边缘那根被遗弃的灵木杖,枯萎的常青藤根部,竟悄悄冒出了一点嫩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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