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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干净的“无关系”的眼睛,不能解答她的疑惑。三千眯眯眼睛笑说:“那么,一定也是这样,明媚的天气里,短暂奇遇般的缘分吧。和您这样文静、有礼节、有耐心的女孩儿的相处,从始至终都会感觉很开心呢……嗯,在人生暮年,还能有这样的奇遇,我要感谢您、以及从前的缘分啊。”荼荼不喜欢她一无所知却采用抒情式的表达,更不喜欢听她温和的声音念出“暮年”这样的字眼。看着这张褪去了研究者和老师的严厉,只剩睿智和亲切的老妇人的脸,心里酸酸的。如果是意气风发时的她,在小酒馆中,与同僚往来交谈着彼此引以为傲的研究的她,那清美的容颜时而流露深思、时而肃然、时而展开微醺笑容……自己遇到了这样的她,一定会恋上的吧,一定会急切地表白心意的吧。纵是被人视为“异常”的灰尾鸠,也会不顾一切向她展示自己生命的灿烂之处,拼尽全力也要与她相恋,吻她润泽的粉唇白齿的吧……可是,可是……荼荼落下眼睫,无力感蔓延到了喉咙,她细声细语地宽慰她说:“您这样美好的人,一直一直都会有美好的缘分相伴的。”“啊……是吗?”老人闻言却将餐具搁下,喉间干涩地吞咽,指甲起了棱的手指,指腹爱抚般轻轻摆弄着小酒杯,若有所思地盯着在吧台后边穿梭上菜的哥儿,年老的眼睛喜欢捕捉鲜亮的围裙的颜色,实际是不知看向哪里。她的眼睛里,仿佛缓缓流过了属于她的数十年岁月,目光终于显露属于老人的浑浊了,梦呓般说:“我这一生……美好……嗯,上辈子……斯卡芙老师,上辈子的事情,我不太明白了呢。”荼荼无所谓了似的,要给这话题一个了断:“那种事情谁都不会记得的。”“啊,是吗。”三千垂眸收敛情绪,为她斟酒。“对了,斯卡芙老师,您知道城西古宫城北部的杉林一带吗?盛夏会漫山遍野盛开许多浓紫色的花朵,叫做地狱花。”临去时,老人因饮酒微红着脸颊,问她,“下周正好是花期,可以的话,您愿陪我一道去看吗。”恰巧荼荼掀帘而出,依旧刺眼的夏阳将光热扑在她脸上。每每酒会结束该是夜幕低垂、月上梢头,她习惯了。进去出来,前后天气晴朗热烈、未曾变换,好像和老人三千的品酒闲谈这回事没发生过一样,是不曾存在的约会呢。紧眯眼睛躲避阳光的荼荼还未回答,老人又补充说:“到了近几年,我也总在花期时去那里了,年龄真是不可思议呀。”“地狱……花吗?地狱盛开的花朵。”很多文学作品里出现过,荼荼这年纪,距离“死亡”的真实,总归感觉上还是遥远的,只把那当做艺术美的消遣,说,“很乐意,如果是漫山遍野盛开的话,我还蛮想去看的。”“谢谢您迁就了。自己即将去的地方,本以为年轻人会不感兴趣的。”老人以点头微笑为礼,摆手作别,“那么,下周见。”地狱花,即将去的地方——?她在说什么、在尝试传递怎样的感情呢,荼荼看她稀释在缤纷人群中淡色的、因放松而微微佝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对自己听得懂生天国语、并且理解话中最纤细的情绪这回事,产生了浓重的厌恶之感。“要是听不懂就好了。”上午十点,天阴阴的有些闷热。公交车在终点之前一站停下来,虽说是山沟里却还能通公交车,两年前荼荼就感叹于降天国都城交通的便利。她来过这里,给城西古宫城开的古画展做路线引导员,一天念60次每次20分钟的引导词,报酬很可观,两倍于普通打工时薪的活计,才能将她吸引来这鸟不拉屎的老旧景区。当时是初春,附近的灌木丛里散落着以拍摄宫城鸟雀为消遣的人,仔细看的话,都是老年人。一次被展会事务领队嘲弄说:你的引导词能不能念的有点感情,语法错误就算了,降天国人在人类共通的地方也没有优点吗?为了继续“混口饭吃”,当时的荼荼没有反抗一句。工作上受挫,直接把坏心情带回家就不好了,于是来到这片灌木闲逛转换心情。一位拍摄春雀的老爷子却放下相机热心地招呼她、给她看自己腰包里装的影集,纵使这年轻人只会说“拍得不错的照片呀”、“这张真可爱啊”之类僵硬的、口音奇怪的话,老爷子对牛弹琴、也高高兴兴地同她介绍了半天春鸟的种类。末了,投来在医院看护士的那种感谢的眼光,说:“姐姐(尊敬语)是生天国人吧。谢谢你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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