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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眼渡轮的引擎声在海面上震颤。我倚在甲板铁栏上,鼻子被咸涩的海风刮得发痛。
七点钟的海面呈铁青色,澳门的轮廓如一片嵌在海水中的墨迹。这座赌城自回归后变得更加光怪陆离,传闻无数北方老千在这里折戟沉沙。
"到了。"默哥递给我一支红双喜,声音压得极低。他指了指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右边那栋最高的就是葡京。"
三个月的"严打"终于过去了。广州城内的地下赌场纷纷关张,兄弟们各自找窝,直到风声彻底平息。现在,我们像三只久蛰的野兽,小心翼翼踏入这片陌生的领地。
渡轮靠岸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人群蜂拥向出口,大都是内地来的赌客,脸上写满兴奋和忐忑。移民关卡边,一个穿制服的中年人神情木然地检查我们的过关证,啪的一声盖下了红色的印章。
"七十二小时,能摸清什么底?"花蕊把证件收进挎包,那是一个本地牌子的粗帆布包,最近在广州特别流行。
"够了。"默哥像嗅味道一样打量四周,"摸摸水,看看鱼,先混个脸熟。"
才出码头,几个黑衬衫男人就围了上来。个个食指戴着黄澄澄的金戒指,手腕上缠的金表坠得手臂沉甸甸的。他们眯着眼,上下扫描我们的穿着,判断有几分油水。
"兄弟,住宿不?换钱不?要不要直接送赌场?"为首那个秃顶男人搓着手问,普通话带着明显的广东腔,"保票靠谱。"
默哥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几人眼神一变,自觉退开几步。道上人有种互相辨识的直觉,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几斤几两。
澳门比想象中窄小得多,街道如蛇般蜿蜒。葡人百年前留下的教堂与中式骑楼交错,霓虹招牌在古老建筑上刺眼闪烁。轻微的潮湿气息混着烟火味和香火味,构成这座城市独特的气味。
"先找个地方住。"默哥警觉地环顾四周,"越偏僻越好。"
我们沿新马路徒步,最终挑了一家名为"顺利旅社"的小旅馆。没去赌场附属酒店,那里全是电子眼,身份登记严格,一旦出事根本没地方藏。
"三间单人房。"默哥将六百港币推给前台满脸油光的老板,"要最里面的。"
旅馆的楼道狭窄逼仄,墙皮剥落,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霉味和廉价消毒水的刺激气息。房门用力推才开,床板用手指一按吱呀作响,墙上电风扇转得歪歪扭扭。
简单休整后,天色暗下来。我们换上准备好的行头——我一套仿阿玛尼的藏青西装,在广州华林外贸市场淘的,看起来八分像;花蕊穿了一条黑色旗袍,头发挽起,涂了口红,像个富家少奶奶;默哥则是标准黑色西装领带,活脱脱一个保安队长。
"记住,葡京是主场,能看不能动。"默哥在出门前最后一次检查装备,"分头进去,一小时后老地方碰头。"
推开葡京正门那一刻,眼前的奢华让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三层楼高的穹顶下,巨型水晶吊灯倾泻而下,光芒冷冽刺眼。脚下是铺着厚重地毯的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陷入柔软的触感中。
成百上千的赌桌排列成阵,像等待收割的麦田。赌场中央的喷泉水柱轻声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古龙水味,还有浓重的烟草和酒精气息。
我的脚步微微发颤。这是完全不同的生态。跟广州那些地下赌场比,简直是乡间小庙对上紫禁城。
按计划,我在低额区的百家乐桌前落座,兑换了一千港币的筹码。筹码分量沉甸甸的,质感远胜过内地赌场用的塑料片。
荷官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但手上动作行云流水。她洗牌的方式极为标准——右手翻转,掌心朝上,左手展开,牌面刷拉一声流畅洗出,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桌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停扫视每位赌客的表情和手部动作。他左胸内侧鼓起一块——对讲机,耳朵里塞着几乎看不见的透明耳机,颈部有细微的话筒轮廓——场面监督。
我装出一副新手模样,犹豫再三才下注,面对荷官发牌时流露出紧张和期待。打算先赢几把小的建立信任,再输一把大的降低怀疑。不料,刚赢了三把后,就感觉到一股寒意。
抬头看天花板,监控系统密如蛛网。不是普通的"电子眼",而是隐藏在吊顶花饰中的球型摄像头,每隔两米一个,几乎无死角。连赌桌本身都暗藏玄机——桌侧有两个不起眼的凹槽,那是重量传感器,能监测桌上的东西是否被偷偷挪动。
;荷官换班时的流程更是严密:旧荷官双手摊开,掌心朝上旋转,向监控展示五指;接着点击三下桌面,表示收工;再拍拍西装袖口和腰侧,证明没有藏匿任何物品;最后才能转身离开,全程不发一言。新荷官接手时也有类似程序,标准得如同军队交接班。
我心里一沉。在这种环境下,表叔教的手法根本派不上用场。随便动一下可疑动作,分分钟被二十个摄像头抓个正着。
出于职业本能,我轻微测试了一下罗甲门的"控牌法"——只是让指尖略微触碰牌角,感受纸质的细微差别。
几乎在同一瞬间,背后掠过一阵冷意。抬头看见一名保安正冷冷盯着我的手指,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警觉。
更糟的是,刚才还空着的身边座位,不知何时突然坐了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手臂"不经意"地压住了我面前的筹码堆,另一只手则放在身侧,随时可以掏出什么东西。
我立刻缩回手指,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酒。明白了,这里连试都不能试——专业级别的防御系统,比广州有钱人的保险柜还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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