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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掌心杯壁传来的温度,和指尖残留的那一丝冰凉柔软的触感,异常清晰。
笨拙的傅辞
总裁办公室的冷气总是开得很足,仿佛要将一切不必要的情绪都冻结在外。
薄靳言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摊着几份亟待签字的文件,指尖的钢笔在纸面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果断而利落,如同他处理所有事务的方式。
然而今天,这份熟悉的、掌控一切的感觉,似乎被一丝极细微的杂音干扰了。
他的目光第三次不受控制地瞥向放在桌角的手机。
屏幕是暗的。距离他离开别墅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一切正常。管家没有发来任何报备消息。
这很好。
说明傅辞的情况稳定。
他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文件上,但脑海里却莫名闪过早上离开时,傅辞坐在窗边,安静地看着他穿上外套的模样。
那双总是盛着空茫或怯意的眼睛,最近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一种极淡的、类似于……专注的东西?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变长了。
钢笔尖在纸面上停顿了一下,留下一个微小的墨点。
薄靳言蹙眉,将那页纸翻过,动作略显烦躁。
他将其归因于昨晚睡眠不足导致的精力涣散。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是秘书琳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薄总,前台说有一位姓傅的先生找您。他没有预约,但说是……给您送东西。”
薄靳言握着话筒的手指倏然收紧。
姓傅的先生?
送东西?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荒诞得让他一时无法反应。
傅辞?
来公司?
给他送东西?
“谁?”他下意识地确认,声音比平时更冷硬。
“傅辞先生。”琳达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小心。
薄靳言沉默了。电话那头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以及背景里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几秒钟后,他才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让他上来。”
“好的,薄总。”
挂了电话,薄靳言却无法立刻重新投入工作。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如织的车流。
城市的繁华和忙碌被隔绝在厚重的玻璃之外,无声无息。
他的心绪却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傅辞怎么会来?
他怎么能来?
谁帮他安排的?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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