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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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萌芽的蓝图（第2页）

他倒了两勺油，油刚碰到热铁，就&bp;“滋滋”&bp;响起来，一股浓郁的豆香瞬间飘满屋子，勾得笑笑从桌边探出头，小手抓着桌沿，脚尖踮得老高，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见

——“咕咚”&bp;一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楚，像颗小石子掉进了水里。

他从冰箱里拿出块五花肉，约莫半斤重，肥瘦相间，是早上在菜市场买的，花了三块五。

他把肉切成薄片，放进锅里煸，油花&bp;“噼里啪啦”&bp;地冒得欢，肉皮先皱起来，像老人的手背，再从粉红变成浅黄，最后裹上一层金黄的油亮，猪油的香味混着肉香，飘得满楼道都是，连隔壁王婶家的咸菜香都压下去了。

等肉煸得出油，他再把洗好的西红柿切进去&bp;——&bp;西红柿是本地菜农种的，个头不大，皮上还带着点土，但是酸甜多汁，一进锅就&bp;“嘶啦”&bp;一声，酸香瞬间腾起来，笑笑的眼睛更亮了，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小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一碗西红柿打卤面端上桌时，面条还冒着热气，裹着浓稠的卤汁，红色的西红柿块、金黄的肉片、绿色的葱花，撒在上面格外好看，像幅小小的画。

笑笑拿起小勺子，扒拉着往嘴里送，卤汁沾在嘴角，她用舌头一卷，连下巴上的汁都舔干净，小脸蛋上沾了点面屑，像只刚偷吃完的小花猫，可爱得让人心软。

吃到最后，笑笑的小肚子撑得滚圆，像个热乎乎的小皮球。她打了两个饱嗝，“嗝&bp;——&bp;嗝&bp;——”，小手摸着肚子，笑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着女儿脸上纯粹的笑，林凡心里的踏实，比揣着那两千八百块还珍贵&bp;——&bp;这才是他要的日子，不是纸面上的数字，是一碗热乎的面条，是孩子吃饱后的笑容，是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是不用再担心下一顿有没有吃的。

夜晚，哄睡笑笑后，林凡坐在昏黄的钨丝灯下。那盏台灯是他从旧货市场淘的，五块钱，灯线都露着铜丝，得小心地捏着开关才亮，

;稍微一松就灭，他已经摸熟了力道。

桌上放着本格子笔记本，16&bp;开大小，封面有个指甲盖大的破洞，用透明的&bp;“友谊”&bp;牌胶带粘着&bp;——&bp;是他从书店买的处理品，五毛钱一本，原本是被人撕了两页的，他却觉得划算，至少能写字。

还有支&bp;HB&bp;铅笔，笔帽早就没了，笔尖钝得像个小疙瘩，橡皮擦得发黑，还沾着点铅笔屑&bp;——&bp;是捡的隔壁小孩丢的，他用小刀削了削，木屑卷成小卷，落在桌上像撒了把细雪，削完后还能写，就是字迹有点粗。

他握着笔，指尖裹着铅笔的凉意，笔尖在纸上&bp;“沙沙”&bp;响，开始写计划&bp;——&bp;不是飘在天上的空想，是能踩在地上的步子，每一笔都写得认真，歪歪扭扭的字里藏着劲，像刚学走路的孩子，虽然不稳，却透着倔强。

写错了就用橡皮擦掉，纸页上留下淡淡的擦痕，像人生里的小坎坷，擦过了还能继续写。

第一步：生存与伪装（1-2&bp;周）

1.生活改善要&bp;“慢”

明天一早就去菜市场：买小袋米（称五斤，选珍珠米，1.2&bp;元一斤，五斤刚好&bp;6&bp;元，够吃一周）——&bp;选珍珠米是因为煮出来糯，笑笑爱吃，以前总说&bp;“爸爸，米米软乎乎的”，五斤刚好装在旧布袋里，提着不沉；

一壶豆油（小瓶一斤装，3.5&bp;元，省着用，一次只放两勺）——&bp;上次放多了，笑笑说&bp;“油味有点重”，这次得少放；十个鸡蛋（土鸡蛋，0.8&bp;元一个，比洋鸡蛋贵两毛，但营养好，给笑笑补身体）——&bp;土鸡蛋的蛋黄更黄，炒出来香，笑笑能多吃半碗饭；

一小瓶牛奶（1.5&bp;元，每天早上热给笑笑喝）——&bp;之前买过一次，笑笑喝得欢，说&bp;“像喝甜水”。

理由得编圆：

“昨天去市里卖冰棍，多赚了几块，总不能让孩子跟着我喝稀粥”。偶尔买斤苹果（1.5&bp;元一斤，买两个）——&bp;选红通通的，擦得干干净净，笑笑爱吃甜的；

割块肉（半斤三块五，一周一次）——&bp;不能买多，买多了容易被邻居问，频率慢慢提&bp;——&bp;这周一次肉，下周两次，

让张婶她们慢慢习惯他&bp;“踏实赚钱”&bp;的新样子，而非&bp;“突然暴富”。

毕竟张婶她们的眼睛亮着呢，住在筒子楼里，谁家买了块肉、添了件新衣服，转天就能传遍整个楼道，太急容易露马脚，得&bp;“慢”，慢得像熬粥，慢慢熬出香味。

2.&bp;信息收集要&bp;“细”

每天下午带笑笑去集市、小学门口转&bp;——&bp;选&bp;“向阳小学”&bp;门口，那里的家长多是附近工厂的职工，手头比普通人家宽裕，愿意给孩子花钱，而且孩子多，能看出喜欢啥。

看的细节要具体：

孩子书包上挂什么贴纸（是不是比本地小卖部卖的亮？有没有闪粉？

昨天看见个男孩挂&bp;“樱桃小丸子”&bp;的，边角带闪粉，比本地卖的塑料贴纸好看，旁边的小姑娘盯着看，手里的棉花糖都忘了咬）；

手里攥着什么零食（有没有没见过的包装？

今天看见三个女孩喝&bp;“娃哈哈&bp;AD&bp;钙奶”，红色吸管，瓶身印着卡通娃娃，五毛钱一瓶，孩子都爱喝，喝完还把空瓶子攥在手里，舍不得扔）；

身上穿什么衣服（料子舒不舒服？有没有新款式？

有个小姑娘穿的连衣裙是纯棉的，比本地卖的粗布软，孩子穿得自在，跑的时候裙子飘起来，像小蝴蝶）。

听的抱怨要记牢：

是&bp;“玩具三天就坏”（昨天听见个妈妈说，给孩子买的铁皮青蛙，玩了两天弹簧就掉了，孩子哭了半天）；

还是&bp;“零食太甜怕坏牙”（张婶上次说，笑笑总想吃糖，怕坏了牙，想找不那么甜的零食）；

甚至&bp;“买不到孩子喜欢的发卡”（今天看见个小姑娘的发卡掉了片花瓣，还宝贝得不行，说县里没好看的，哭着让妈妈再买，妈妈叹了口气说&bp;“哪有好看的，都是老款式”），这些都要记在心里，像存账本一样，一笔都不能漏。

3.&bp;安全第一要&bp;“躲”

少出门，尤其避开李强那样的街溜子&bp;——李强以前跟他在一个工厂，下岗后就混日子，经常抢小摊贩的钱，上次就抢过卖烤红薯的老李五块钱，老李敢怒不敢言。

卖冰棍的活先停了，太扎眼&bp;——&bp;推着冰棍车在街上来回走，像个移动的&bp;“靶子”，容易被李强盯上，等风声过了再说。

白天尽量待在家里，整理收集的信息，晚上只在巷口转一圈，不跟人多聊，

;遇到熟人问就说&bp;“在家看孩子，怕孩子闹”，多一句都不说，言多必失。

第二步：启动与试水（1-3&bp;个月）

1.项目选在&bp;“孩子”&bp;身上

这是他最熟的，也是最放心的&bp;——&bp;毕竟天天带笑笑，知道孩子喜欢什么，家长在意什么：

食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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