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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隔壁县的女人2(第2页)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冰冷的空气瞬间灌满肺腑,冻得我打了个激灵。我看到村里好几家的灯也陆续亮了起来,有人影在窗口晃动,但没有人立刻出来。

张婆婆已经冲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卡车早已无影无踪,只有车轮碾过的泥泞痕迹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闷、惊心。

“啊——!我的儿啊——!”她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哀嚎,整个上半身猛地向前扑倒,额头重重地磕在冻得硬邦邦的泥地上,出“咚”的一声闷响。她不再试图去“抓”什么,只是用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肩膀剧烈地、无声地耸动着。那压抑的、从胸腔最深处挤压出来的呜咽,比刚才的嚎哭更令人窒息,像濒死的动物出的最后悲鸣。赤着的双脚在冰冷的泥地上无意识地蹬踹着,沾满了污泥。那件破旧的棉袄滑落下来一半,露出瘦骨嶙峋、微微佝偻的脊背,在寒风中瑟瑟抖。

“婆婆!婆婆!”我冲到她身边,想去扶她。手刚碰到她冰冷的手臂,就被那剧烈的颤抖震得缩了一下。她的身体冰冷得像一块石头,只有那压抑的呜咽和耸动的肩膀,证明她还活着。她的额头抵着地面,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花白凌乱的头在风中飘动。

村里的灯光更亮了。终于有人披着衣服跑了出来。王婶,李奶奶,还有几个男人。他们围了过来,看着跪趴在冰冷泥地上、哭得浑身抽搐的张婆婆,又看看张家院子里传来小梅撕心裂肺哭喊的方向,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叹息,还有深深的怜悯。

“唉……作孽啊……”王婶重重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想把张婆婆扶起来。

“别动我……别动……”张婆婆的声音从地面传来,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固执和绝望,“让我……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干净……我没用啊……我没看住她……我对不起柱子(她当兵的儿子)……我对不起小梅啊……”她的哭声再次爆出来,比刚才更加凄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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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手八脚,强行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搀扶起来。她的额头已经磕破了皮,渗出血丝,混着泥土,糊在苍老的皮肤上。脸上涕泪横流,被寒风一吹,冻成了冰碴子。那双浑浊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神采,空洞地望着卡车消失的方向,嘴里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念叨着:“我的儿啊……回来啊……小梅没娘了……没娘了啊……”

大家把她搀回了那间低矮冰冷的老屋。小梅哭得嗓子都哑了,被一个邻居大婶抱了过来。小女孩看到奶奶的样子,吓得连哭都忘了,只是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张婆婆一看到孙女,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一把将小梅紧紧搂在怀里,祖孙俩的哭声再次交织在一起,在这间破败的老屋里回荡,充满了末日般的悲凉。

那个漫长的冬夜,张婆婆的哭声几乎没有停止过。那声音穿透薄薄的土墙,在寒风呼啸的村庄里飘荡,时高时低,时而嘶嚎,时而呜咽,像一根冰冷的铁丝,紧紧缠绕在每一个被惊醒的村民心头,也缠绕在我的梦里。她抱着小梅,枯坐在冰冷的土炕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黎明。那绝望的哭声,一直持续到村东头传来第一声模糊的鸡鸣,天色泛起了灰白,才渐渐变成一种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像一尊被风干的泥塑,只剩下怀里紧紧搂着的、同样哭累了昏睡过去的小梅,还有一点点活物的温度。

日子并没有因为那晚的惊心动魄而停止。冬天像个冷酷的老人,脚步迟缓而沉重地向前挪动。大雪一场接着一场,覆盖了田野、屋顶和那条带走林素云的泥泞土路,也仿佛暂时掩盖了张家那彻骨的伤痛和屈辱。村里关于林素云私奔的议论,像雪层下的暗流,初时汹涌,渐渐也平息下去,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或者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毕竟,生活总要继续,沉重的农活、冻得僵的手指、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填饱的肚皮,这些才是眼前最实在的东西。

只是张婆婆,彻底地垮了。

她不再坐在老屋的门槛上纳鞋底,不再向新房子那边张望。她像一株被连根拔起的老树,迅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机。她变得极其沉默,除了必要,几乎不开口说话。脸上那点因为小梅偶尔带来的卑微光亮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皱纹更深地刻进皮肤里,像干涸龟裂的土地。她大部分时间都缩在那间冰冷昏暗的老屋里,抱着同样变得沉默寡言的小梅。小梅似乎也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那双曾经懵懂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惊恐和茫然,她紧紧依偎着奶奶,像一只失去庇护、只能抓住唯一浮木的幼兽。

张婆婆唯一还坚持做的事情,就是纳鞋垫。仿佛那是她连接过去、维系生命最后一点意义的唯一绳索。她那只破旧的、用柳条编成的针线筐,就放在炕头。筐里放着各色碎布头、麻线、顶针,还有几双纳了一半或已经纳好的鞋垫。那些鞋垫大小不一,但最多的,是那种小小的、明显是给小女孩穿的尺寸。鞋垫上纳着简单的图案,有时是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有时是寓意平安的“卍”字纹,针脚细密,看得出倾注了全部的心力。

我娘有时会让我送点热粥或者几个烤红薯过去。每次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矮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混合着霉味、尘土味、廉价药油味和老人身上特有气息的、沉滞的空气。张婆婆总是蜷缩在炕角,背对着门口,怀里抱着小梅。听到动静,她会极其缓慢地、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僵硬地转过头来。她的眼神是空的,像两口枯井,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绝望,只有一片荒芜的、死水般的平静。看到是我,她枯槁的脸上会极其勉强地、极其轻微地动一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目光会重新落回怀里的孙女身上,或者落在她膝头那双正在纳着的鞋垫上。她的手变得很不稳,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皮肤松弛地耷拉着,捏着针的手指抖得厉害。细小的针尖常常要戳好几次,才能艰难地穿透厚厚的鞋垫底子。有时,她会盯着针尖很久的呆,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距。

“婆婆,吃饭了。”我把碗轻轻放在炕沿上那唯一一块干净点的地方。

她喉咙里会出一声极其含糊的“嗯”,或者连“嗯”都没有,只是极其缓慢地点一下头,那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她不会立刻去吃,依旧专注地、或者说麻木地,一针,一针,又一针地纳着。麻线穿过布底,出单调而滞涩的“噗”、“噗”声,在寂静的老屋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压抑。

小梅会怯生生地看我一眼,然后伸出小手,默默地端起碗,自己先吃一小口,再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奶奶嘴边。张婆婆会顺从地张开嘴,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任由孙女喂她。她的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针线,或者空洞地望着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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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鞋垫,似乎成了她唯一与世界沟通的方式。一针一线,都缝进了她无法言说的痛苦、无望的等待和沉重的负罪感。每一针落下,都像在扎着她自己的心。那双给小梅的鞋垫,纳了拆,拆了纳,仿佛永远也达不到她心中那个模糊的、关于“好”的标准。鞋垫上的图案,也从最初的还算规整,变得越来越歪斜,针脚也越来越凌乱,透着一种力不从心的绝望。

冬去春来,河面上的冰层出碎裂的呻吟,田野里的冻土开始变得松软。风依旧冷,但已经带上了些许潮湿的、属于泥土苏醒的气息。

那天晌午,阳光难得地有些暖意,懒洋洋地洒在村道上。我正帮着爹娘在院子里翻整菜地,松软的泥土散着新鲜的气息。村道上远远传来邮递员老刘那辆破旧自行车的“叮铃”声,还有他惯常的、嘹亮的吆喝:

“张桂英!张桂英有信!汇款单!”

张桂英,是张婆婆的名字。这吆喝声像一块石头投入了看似平静的水面。我爹翻土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娘也直起了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隔壁那扇低矮的老屋门。

邮递员老刘显然也听说了张家的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信件随便塞进门缝或者交给邻居,而是特意在张婆婆家门口停下车,又喊了一声:“张桂英!拿戳子!有你的汇款单!”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过了好一会儿,那扇吱呀作响的矮门才被缓缓拉开一条缝。张婆婆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似乎比冬天时更瘦小了,像一张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旧纸片。阳光照在她脸上,那深刻的皱纹里填满了阴影,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灰黄。她浑浊的眼睛看着邮递员,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

“张婶儿,”邮递员老刘的语气放得温和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您的汇款单,南方……呃,南方一个地方汇来的,您……您看看?”他把一张小小的、印着蓝字的纸片递过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爹娘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我也屏住了呼吸。村子里似乎也安静了一瞬,连树上的麻雀都停止了叽喳。所有人都明白这“南方一个地方”意味着什么。那是林素云消失的方向。

张婆婆伸出了手。那只手枯瘦如柴,布满褐色的老年斑,抖得像是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她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用两根颤抖的手指,捏住了那张小小的纸片。她的动作很慢,仿佛那张纸有千斤重。

她低下头,浑浊的眼睛凑得很近,几乎贴在了那张纸片上。阳光照在她花白的头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她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邮递员老刘都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步。她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喜悦,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那张灰败的脸,像一张彻底揉皱又被强行抚平的旧纸,只剩下空洞的褶皱。只有捏着汇款单的那两根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带动着那张薄薄的纸片也在风中簌簌作响,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翅膀。

终于,她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她没有看邮递员,也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越过低矮的土墙,投向远处空旷的田野,投向那条蜿蜒向远方、早已看不到卡车辙印的土路。她的眼神依旧是空的,空得让人心悸。然后,她捏着那张汇款单,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像一具提线木偶,一步一步,极其迟缓地挪回了那间昏暗的老屋。

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了。没有出一点声音。

院子里,爹娘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头侍弄菜地。翻土的锄头落下,出沉闷的“噗噗”声。

我放下手里的耙子,悄悄走到张婆婆那间老屋的窗根下。窗户糊着的旧报纸破了一个小洞。我凑近那个小洞,向里面望去。

屋里光线很暗。张婆婆佝偻着背,坐在炕沿上。她依旧捏着那张汇款单,并没有再看它一眼。她把它随手丢进了炕头那个破旧的柳条针线筐里。针线筐里,堆满了各色碎布、麻线团。就在筐的最上面,躺着一双纳了一半的小鞋垫。那是给小梅的。鞋垫的底子很厚实,用的是结实的旧帆布,边缘用深蓝色的布条细细地滚了边。一只已经基本纳好,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两朵看不出形状的小花,针脚又密又乱,显得有些笨拙而用力。另一只则只纳了一半,绣花的丝线还连着针,就那么随意地搭在鞋垫上,旁边散落着几根不同颜色的线头。

张婆婆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张象征着她女儿“赎罪”或仅仅是“打”的汇款单上。她的目光,长久地、凝固地,落在那双只纳了一半的鞋垫上。她伸出枯瘦的手,颤抖着拿起那只纳了一半的鞋垫,指尖轻轻拂过上面凌乱、歪斜的针脚,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又像是在触摸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梦。那布满褶皱、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浑浊的、如同枯井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缓慢地、无声地碎裂了,然后沉入那无底的、永恒的黑暗深处。

窗外,初春的风带着残冬的寒意,吹过空荡荡的院落,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远处田野里,传来新翻泥土的、潮湿而微腥的气息。这气息,曾经被她那个来自隔壁县的儿媳,鄙夷地称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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