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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辉吃痛大叫:“你想做什么!”
“杀了我。”他低声道。
极端的冷漠和令人惊恐的疯狂在陈厌眼中交织密布,他极致沉黑的眸子犹如焚天的猎场,所有被他注视的东西都要灰飞烟灭,“来啊。”
他亢奋的神情不像个正常人。
“放开他!”他大声吩咐。
两个西装男对视一眼,松了手。
“……”宋明辉被陈厌突然的变化震住,不知不觉忘了动作,被松开的瞬间,身体失去平衡,竟然一下子栽倒在陈厌脚下。
陈厌垂眸看着他面如死灰般的呆滞神情,瞬间没了游戏的兴趣。
他抓着宋明辉的头发一扔,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眨眼间,那些近乎癫狂的情绪全都销声匿迹。
“还以为你有多敢。”他又恢复了一惯的面无表情,直起身时,他语气中甚至有一丝失望,“宋明辉,就你的胆子。”
“不配在我面前学狗叫。”
s市的夏季很长。
长到今年发了近百个高温预警之后,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才姗姗来迟。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温度骤降。
冬天很快就来了。
陈厌不知不觉已经在家里住了半年。
这半年里,游静云除了一通未接来电,没再有别的消息传来。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陈厌还会再待多久,南蓁渐渐把他的存在当成了一种习惯。
元旦过后的某天夜里,外头飘着雨,北风裹挟着湿气,席卷了屋子里没有暖气的每一角。
南蓁怕冷,特别是这种阴冷。
她开着小太阳在沙发上敲方案。
下周就得去剧组出差,方案却迟迟没有敲定。
熬到肩颈酸痛,指尖都被冻到麻木的动弹不了,她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晚自习十点下课,陈厌晚饭时发来信息说今天有加练,估计会晚点到家。
现在也差不多了。
南蓁赶紧点了两分煲汤外卖,好等他回来喝了暖暖和和的睡觉。
再过几月就要高考了,陈厌的放学时间也越来越晚。
自从手受伤后,南蓁更加关注他每天的行程和动态,深怕再出什么意外,有时候太过关注他,她有种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想他的错觉。
不过陈厌好像也知道她的担心,按时按点的上学放学,几乎没做过什么令她操心的事,成绩在学校里也一直是名列前茅,班主任从那之后都没再找过南蓁的麻烦。
这对南蓁来说多少是种安慰。
四十分钟后,外卖到了,陈厌还没回来。
南蓁皱眉。
他通常不会超过十二点到家,现在都快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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