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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烛那日的话语还像缠在耳边,挥之不去。铭安对着空荡的前院轻呼一口气,指尖攥了攥衣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转身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石桌上,清晨的露水还没被正午的阳光蒸尽,风一吹,便顺着纹路缓缓滚下,滴在地面的青苔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长赢就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背脊挺得笔直,却没半分往日的凌厉,反倒像尊被岁月遗忘的沉默雕像,庞大的身躯占去了石凳的大半,爪子无意识摩挲着石桌边缘粗糙的木纹,指腹磨得涩,却毫无知觉。
既没像往常那样翻看案上的旧卷,也没取出武器细细擦拭。
长赢的目光空洞地落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上,槐树的枝桠遒劲,叶片在风里轻轻晃,漏下的光斑在他膝头晃悠,他却像没看见,思绪早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或许是千万年前孤寂的囚笼,或许是半个月前那个让他心头紧的夜晚。
这半个月来,他几乎都是这么过的。
白日里枯坐在石桌旁,看日升日落;夜里就守在窗边,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直到晨光透进窗棂才敢合眼。
那晚铭安转身时决绝的背影,还有那句没头没尾的“我答应你了……”,像一道无形的冰墙,将两兽隔在了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世界。
他看得见铭安的身影,却摸不到那份曾经近在咫尺的温暖,连呼吸的空气,都像是冷的。
“长赢,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那道熟悉又清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像一颗温润的石子突然投进死寂的深潭,“咚”地一声,瞬间打破了长赢用沉默筑了半个月的壁垒。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后颈的鬃毛几不可察地竖了一下,又飞快地平复;尾巴尖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带着尾环轻微的“嗡”鸣,旋即又被他用尽全力强行压下。
没有立刻回头,像是怕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最不愿面对的场景,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眼……
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睫毛颤了颤,再睁开时,碧蓝眼眸里翻涌的慌乱、期待与不安全被碾成了冰碴,层层叠叠堆在眼底,看不出半分情绪。
转过身,高大的身形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阴影像张密不透风的网,从头顶罩下来,连阳光都被挡去大半。
长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的鹿兽人,目光像带着刺,掠过他脸上浅淡的笑容,又死死钉在他那双清澈的蓝眼睛上,试图从那片澄澈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比如敷衍,比如歉意,比如……告别前的伪装。
“为何?”
长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磨得生疼。
没问“去哪里”,
也没问“什么时候回来”,
只是直接抛出了“为何”……
这十五天的煎熬像钝刀割肉,让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这头小鹿的任何要求都无条件纵容,他怕了,怕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只是为了给那场迟来的告别做铺垫。
“我想出去散散步,而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铭安的声音很轻,像一片柔软的羽毛,在寂静的后院里轻轻散开,落进长赢的耳朵里。
可就是这片“羽毛”,却在长赢的心湖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有件事想告诉你”——这短短七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精准扎在心口最软的地方,他半个月来反复推演的最坏结局。
告别、离开、从此两隔、重回孤寂……瞬间在脑海里炸开。
没有动,连爪尖都没颤一下,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碧蓝眼眸死死地盯着铭安,目光像要穿透他温和的皮囊,穿透他银白的细绒,直抵灵魂深处,看清他藏在那片澄澈底下的真实意图……你是不是,终于要告诉我,要取你的心尖血了?
目光落在铭安的脸上,细细打量着:那层银白的细绒在正午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像撒了层细碎的月光,连耳尖那点淡粉都清晰可见,哪有半分他臆想中的苍白虚弱?
这现让长赢的心沉得更快,像坠了块千斤重的石头,狠狠往下拽。
他宁愿铭安是虚弱的,至少那意味着结局已到,可此刻的健康与平静,却像在无声地宣告:最坏的事情虽未生,却已经被提上了日程,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要砸在他心上。
沉默在两兽之间蔓延,空气仿佛被冻住了,连风都停了,只剩下老槐树上几声零落的鸟鸣,断断续续,衬得这后院的寂静愈压抑,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最终,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因为他知道,此刻任何追问都是徒劳。
该来的总会来,问得再多,也改变不了结局。只是微微垂眸,看着铭安头顶柔软的银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低沉的音节,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像承诺:“走吧。”
说完,便率先迈开脚步,朝着后院的出口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尖上,脚掌麻,可背影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仿佛稍微松懈一点,整只虎就会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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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头看铭安是否跟上,不是不想,是不敢……怕一回头,就会看见铭安眼底的歉意或决绝,怕自己绷了十五天的冰冷伪装会瞬间崩塌,怕那些藏在心底的慌乱与不舍,会顺着眼眶掉出来。
只是用这样僵硬的“顺从”,奔赴着自己早已预见的宿命……一场无可奈何的、只能被动接受的结局。
走在街上,人流熙攘,叫卖声、笑声混在一起,可长赢却像没听见,目光落在前方的路,脚步机械地跟着铭安。
直到踏上城外的沙滩,咸腥的海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吹动他额前的几缕黑毛,才像是回过神来。
这里是海边,不久前,他们还在这里并肩作战,他挡在铭安身前,将所有危险都扛下来,铭安则在他身后,用温柔的声音喊他“长赢”,这片海滩见证过他的强大,也见证过铭安的温柔。
而此刻,同样的碧海蓝天,同样的涛声阵阵,却像是一座冰冷的审判台,阳光是聚光灯,海浪是旁听者,只等着铭安开口,对他的命运做出最终的宣判。
铭安在沙滩上坐了下来,可长赢没有,他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双腿像灌了铅,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高大的身躯在沙滩上投下一道孤寂的影子,被太阳拉得很长,边缘模糊,像要融进翻涌的色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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