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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祎本来是顺嘴调侃,也没指望这闷葫芦能敲一次就出声,没想到被叶茂反问:
“不让追吗?”
“让啊,怎麽不让。”师祎被问得顿了顿,可算找着机会了,“有些人不想跟我谈恋爱,但是想追我,不愿意卖艺,但是愿意卖身,白天要凶我,晚上又给我送吃的。我要是不让他追,谁知道下次又是什麽让我想不通的花样。”
这个记仇劲的啊,横眉竖眼活灵活现的,倒豆子似的一长串说完都不带喘气,叶茂就没见过师祎这麽生动的样子。他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像终于惹毛了一直睡觉的猫,但更多的是不知该怎麽解释,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三个字:
“不一样。”
说完匆忙盖好带来的餐盒,看起来是想溜。可这回师祎早有准备,叶茂屁股刚擡起来就被一把抓住,师祎八风不动地坐着,皮笑肉不笑地擡头看他:
“不准跑啊今天,怎麽不一样了,你说,我学习一下。”
叶茂顿时头大,以前怎麽没发现师祎这麽难缠,失忆还有这功效吗?
“说话呀,卖身不卖艺的。”叶茂一时的口舌之快在师祎这儿简直要过不去了,揪着他尾巴不放,“给你份正经工作不比这麽混着强?”
“那些包养模特的老板,都把人带去公司当助理。”叶茂被他要笑不笑地盯着,逼得没法,蹦出两句话来,“当司机还是当保镖,有区别吗?”
换个叫法是能体面一点,那也是给老板的体面。再好听的名头,也不过是让他们这些流浪狗拴上链子装作家犬,去大庭广衆之下丢脸而已。那些不摆在明面上的好处,拿了往往就要付出更难承受的代价。
这些话没说透,但师祎完全听得懂,一脸了然地拉长了声调说:
“哦——防着我呢,要明码标价。”
叶茂刚要否认,就听师祎话头一转,问:
“你给谁当过助理吗,还是司机丶保镖?”
这下叶茂顿时噎住,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刚来酒吧的时候,当过司机,没多长时间,那阵子比较……”他忽然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浑身难受起来,不停抿着嘴,咬了咬牙才说完,“……缺钱。”
“也不是总……平时都在酒吧里呆着——也没有天天呆着!就……缺…了就去做两天,有什麽做什麽,喝酒比较多……有人叫才……”
他没头没尾地想解释,却只感觉越抹越黑,直後悔今天不该开口,只要被师祎撬开嘴就什麽都藏不住。
“给我当过吗?以前。”不过师祎对他这些磕磕绊绊的解释好像不怎麽关心,反倒仰着头挺认真地问他,“‘他’也那样……唔,就是像宋杰他们那样,对待过你吗?”
没有,没有,你对我特别好,像对爱人那麽好。
师祎不在乎他做过什麽事情,只关心他过得好不好。这种感觉让叶茂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甚至觉得眼眶有点烫,赶紧垂下视线使劲摇头。
他忽然无比懊丧,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张地佝偻起来,习惯性地含胸驼背,低着头把脸藏起来。他想到了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大学肄业证丶再没查过的四级成绩丶差点被连着快递包装一起丢掉的驾照本,和那些遥远得像上辈子一样的日子,那种辛苦但无知丶还莫名乐观的生活。
为什麽没去找份正经工作呢,为什麽要这麽混着呢?师祎那麽坚持地想把他从泥潭里拽出来,转头他就自己跳了回去,他怎麽这麽没用呢?
结果叶茂站着,师祎坐着,再怎麽低头也被一眼就看到了。师祎有点懵,他原本觉得气氛挺轻松的,没想到两句话就把人问红了眼圈,抓着叶茂的手都不好意思用力了,脑子里“始乱终弃”和“情根深种”的戏码来回切换。摇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哎,你别……”
“没有。”
师祎正想往回找补,就看叶茂拇指往眼皮上一抹,再擡眼看他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跟变魔术一样,言简意赅地答了两个字,让师祎被嘴里剩的半句话噎得够呛。
“哦……”师祎收回手,尴尬地摸了摸脖子,“可一开始你说,你有合同在我手上,是我包养了你。”
他感觉叶茂没说实话,至少没说全,跟孙博文的说法有点出入。孙博文那个品种的脑子,编不出那麽有头有尾的瞎话。因此师祎有些神色莫测地垂着眼,心想着是狠心问个究竟呢,还是含混过去不要逼叶茂了,毕竟今晚本来心情还挺好的。正犹豫呢,叶茂忽然开口,把他问得一愣:
“你知道失而复得是什麽感觉吗?”
从看守所出来的头一个月,叶茂过得比在看守所里还要浑浑噩噩。
叶芝凡去世,老家来的父母兄弟为了她那一处房産和铺面闹得不可开交。老城区的二手房为了周转生意被拿去抵押贷款了,铺面也被叶芝凡的弟弟叶福远填进了债务里,不多的存款又全花在了医院和叶蓁身上,显得本就不粗的蚊子腿更加没有肉。但就这点肉,几帮人还能成天打得没脸没皮。
起先叶茂根本没想过要找师祎,他没那个精力和心情。人为自己开脱逃避是天性,那时他真的很难不迁怒师祎,花了挺长时间才说服自己还是该去看看,可是师祎消失了。他以为师祎只是转院,或者干脆回家修养了,他们两人的生活云泥之别,碰不上也不奇怪。最不济还有贺骏——贺骏说如果师祎好不起来,要每个月来取他一块骨头。可一个月转眼过完,贺骏没有找来,叶茂反而惴惴不安起来。他开始隔三岔五去师祎的医院和学校瞎转,时不时去找“星麦”的员工打听,却再也无法从任何地方得到与师祎有关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
直到某天他看见,南山医科大的优秀学生宣传栏里撤走了师祎的照片和铭牌,麻醉科梁主任的科研团队介绍中平白空了一块。
“合同是有的。”叶茂反过来抓住师祎已经松开了的手,踮着脚蹲下来与他平视,一鼓作气说了许多,“我以前在‘星麦’有合同,後来你付清了违约金,把合同给我了。”
但叶茂是过了很久之後,久到他真的要相信师祎不在了的时候,才找到这份快递。大概是照顾他的自尊心,师祎都没打算当面给他,匿名寄了一份快递,只想让他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就行。
付款方的位置上落着龙飞凤舞很有医生特色的签名,撕开的快递袋像在他心上撕开了一道口子,让他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梦里都是师祎浑身是血地祝他生日快乐。一次在满地狼藉的家里,从被扫荡得只剩木板的床上深夜惊醒时,叶茂终于不得不正视——是他,是他的一念之差,在六年前害死了无辜的一家三口,又在六年後害死了叶芝凡。
还有师祎。
失而复得是什麽感觉?
“就是那时候看见你,我都不敢动,怕看错了,一眨眼就没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有些茫然的师祎,“当时什麽也没想,只要能留住你,别说是包养,卖身都可以。”
叶茂平时跟个哑巴似的,一开口就这麽戳人心肝,让师祎有点不知所措。他和叶茂同时出了意外,包养成真爱,又失联还失忆了。生活真是比电视剧更狗血,韩剧都早不流行这麽拍了。但他确实查到叶茂进过看守所,档案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是不予起诉的一出失误,梳理下来一切都是对得上的。
虽然总觉得事情巧合得有点蹊跷,还有些不太说得通的细节。可叶茂的剖白太真诚了,让他下意识想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後来冷静下来想明白了,不甘心只是卖给我,就改口了是吧?”至少今天师祎不打算再深究,笑了笑顺势打趣,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又成‘在一起’了。”
“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可叶茂的语气无比笃定,“如果你没有突然消失,没有失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叶茂看见师祎有些闪躲又分明动容的神情,心里忽然很自私地想,希望师祎永远不要记起来好了。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吧,让他再卑鄙一次吧。
“我喝酒不断片,知道自己说在什麽。”他把师祎的指尖拢在手心里,看师祎没有要抽走的意思,便一点点用力,慢慢握紧,“我才系你嘅爱人。你好钟意我嘅,特别爱我。”
(我才是你的爱人。你很爱我的,特别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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